“這種沒有用的書看它幹什麼?當年我讓你學個鋼琴都沒見你這麼認真過,還非要跑去做銷售...”
沈舒寒戴着眼罩,聽着沈母的腳步漸遠,最後門被輕輕關上,不由得歎了口氣。
(OS)“也許我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他的求婚,現在也不至于這麼麻煩。”
也許是真的疏于鍛煉,這陣子她總是很容易犯困,小睡了一會兒後便被一陣敲門聲叫醒了:
“舒寒,飯做好了,來吃飯吧。“
是那個讓她惡心的聲音。
她強忍着想要爆發的念頭,自己都記不清是第幾次了,說實話,以她的脾氣能忍到這一步已經是難如登天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位撒開了漁網的漁夫,總有收網的那一天,隻是出海時的天氣不是很好,随時都要迎來狂風驟雨。
段霖夾起一筷子魚放到了她的碗裡:
“來,舒寒,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清蒸鲈魚,好好補一補。”
“前幾天也做了,吃膩了。”
沈舒寒冷冰冰地盯着那塊魚肉,感覺對方是在嘲諷自己,現在活像那砧闆上的魚肉。
隻聽得“啪”地一聲,沈母将筷子用力架在了碗上:
“吃飯就吃飯,哪來的那麼多怨氣,别壞了我們老沈家的規矩。”
說罷,沈母自己夾起了一塊魚:
“小霖做的魚嘛我百吃不膩,我就是吃不慣那個保姆做的菜,太淡了,真把我當老太婆在伺候呢!”
段霖則笑着又給沈母夾了好幾筷子菜,笑着說道:
“媽,好吃你就多吃點,我再給你盛碗排骨湯。”
沈舒寒原本用左手吃飯就不太方便,看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就更氣了,幹脆也用勺子給自己盛了碗湯,咕嘟咕嘟喝完後就準備回房間。
“哎哎哎!舒寒,我扶你回去吧!”
段霖像塊兒狗皮膏藥一樣貼了過去,沈舒寒心裡全都明白,他不過是在媽面前演戲罷了。
待二人回到房間,她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關門。”
門應聲關上。
“舒寒,你應該沒吃飽,你如果不想吃我做的飯菜,我可以給你點個外賣,想吃什麼,你說。”
說着,他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訂餐軟件。
”蔣微瀾最近還好吧?“
段霖看向屏幕的眼神突然停滞,似在思考什麼,古怪的樣子瞬間就被沈舒寒捕捉到了。
“舒寒,你怎麼突然又提起她了?這誤會不是早就解除了嗎?”
“那麼漂亮的女孩兒天天在你身邊,對你言聽計從的,你覺得我會放心嗎?”
“舒寒,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明天就可以把蔣微瀾辭退。”
“辭退?你把她辭退了你讓外面人怎麼看我?”
“那、那你想讓我怎麼辦呢?你不要天天這樣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或者...或者我們趕緊要個孩子,也許就能打消你的顧慮了。”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跟我提孩子的事情。”
一想到他和蔣微瀾苟且在一起的樣子,沈舒寒就渾身不舒服,倒不是因為嫉妒,而是覺得惡心,她接受不了被背叛,更接受不了被背叛之人觊觎家産。
最後兩人自然又是不歡而散,雖然還有傷病在身,沈舒寒還是獨自開了瓶紅酒,思考着是否需要找蔣微瀾單獨聊聊。
正在這時,聽見房間外沈母的聲音:
“哎,路上慢點兒啊,早點回來。”
“知道了媽,我忙完就回來,你們先睡吧,别等我了。”
看來段霖是出去了,可是這麼晚了,他會去做什麼?
“媽,段霖去哪兒了?”
“人前闆着張臉,人走了你知道關心人家了?他說臨時有個會,要去趟公司。”
“去公司?”
沈舒寒反複思考着,覺得還是不太對勁,其實她本可以裝作不知情,繼續暗中調查,可目前調查沒有絲毫進展,因此今晚她是故意提起蔣微瀾的,就是想讓段霖起疑心。現在看來,不是沒有作用。
(OS)“段霖出門了,你們跟上他,看他要去哪兒。”
到底是上了歲數,沈母吃完飯又看了半小時電視便回房間休息去了,偌大的宅子裡隻有她格外清醒,酒精讓她上頭,她必須弄清楚段霖今晚到底要去哪兒,又要去做些什麼。
...
墨城西邊向來是富人區,燈紅酒綠是這裡每晚的主打色調,除了花樣繁多的小吃攤兒,就是各色人等聚集的一些會所與小酒吧,幾乎每年都會爆出一些桃色消息,說某某網紅酒後被撿屍,或者某某老闆在這裡密會情人,鬧得最大的就是去年的城西酒吧“下藥”事件,而涉案酒吧就坐落于這條巷子的最深處,名叫“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