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的臉果然“騰”地一下就燒起來了,趕緊在衣櫃裡一陣摸索:
“可以!當然可以...給,我去弄東西吃,你換好衣服就休息吧!”
沈舒寒則是笑着說道:
“好,謝謝小檀。”
江檀慌裡慌張地下樓準備吃的,沈舒寒突然想起那日在辦公室裡江檀聞她制服的舉動,便不免也有些好奇:
“我的衣服...有那麼香嗎?”
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衣服,閉上眼睛就把頭埋了進去,深吸了一口氣。
有一種香甜的奶香。
看來退燒針見效很快,換完衣服她已經睡不着了,看了看沒有完全關上的衣櫃,突然有些好奇自己上次送她的那件衣服是不是也在裡面,于是打開了衣櫃,卻皺起了眉:
“怎麼這麼亂...”
索性動手開始幫人整理起衣櫃來。
樓下的江檀則在苦惱該做些什麼給她這個病人吃。
“要不做個皮蛋瘦肉粥吧...可是她會不會覺得太油膩...”
這時她看到了一旁的豆漿粉,突然就有了靈感。
一陣忙碌後,她将一碗熱氣騰騰的豆漿粥端了上來:
“舒寒姐——你這是在...?”
沈舒寒将手上疊好的最後一件衣服放回衣櫃裡:
“你的櫃子太亂了,我幫你整理一下。”
“不過我沒有看見之前送你的那件制服...”
江檀趕緊将手裡的碗放在床頭櫃上,解釋道:
“奧,那件制服啊,我放在下面抽屜裡收起來了,因為是用來收藏的嘛,所以就沒有挂出來。”
“嗯?我隻是随口一提,你就真的把它當作收藏品了?”
江檀歪着頭,不是很理解。
“你可以拿出來穿的,難道你還想留着代代相傳嗎?”
“那怎麼行!這件衣服我說什麼也不會再穿了,姐姐難道忘了嗎?那些照片的事情...”
原來如此,原來她是怕這件衣服再被人認出來。
“你就這麼抗拒當我的绯——聞——女——友——嗎?”
沈舒寒故意将這四個字拉長了調,想看看江檀會是什麼反應。
“沒有啊!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再被輿論推上風口浪尖,不管穿這件衣服的人是不是我,這件衣服都不能出現在大衆視野裡。”
她本意是好的,可是沈舒寒卻偏偏從她的話中截取到了另一種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會給其他人送衣服。”
“哈?”
沈舒寒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朝着江檀走過來,女孩兒退無可退,最後隻能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然而沈總監并不打算就此罷手,突然将臉湊了過來,又伸出雙手,将自己的身體支撐在江檀正上方,以一種及其暧昧的姿勢死死盯着她惶恐的眼睛:
“小檀,你聽好了,這件衣服就算你不穿,也不可以讓别人穿它,因為這是我送你的,你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可是...”
“沒有可是,”
沈舒寒湊到了江檀的耳邊,悄聲說道:
“隻是我有點小潔癖,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别人碰。”
說完,看着女孩兒發紅的右耳,突然就很想用唇去試試它的溫度:
“别人的意思就是...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江檀隻覺得右耳一涼,被突然而至的涼意激起了滿身的羞紅,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怪異的感覺,直接将沈舒寒推至一邊,自己則快速起身,抱起了一枚抱枕擋在胸前,右手指着床頭櫃上那隻碗,語氣有些着急:
“你再不吃就涼了!我費了好大功夫做出來的!你不許浪費!”
(OS)“她怎麼連生氣的時候,看上去都奶兇奶兇的...”
沈舒寒在心裡回味着剛剛那個滾燙的觸感,忍不住舔了舔唇:
“我吃就是了,你怎麼忍心對一個病人這麼兇呢?”
(OS)“差點忘記了,她燒才剛退。”
江檀放下抱枕,把碗端過來,看着她一口一口地把粥吃了個幹淨,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小檀,你天生就是幹餐飲的你知道嗎?”
“嗯?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太喜歡監督别人吃飯了。”
“哼!你還不如說我天生就是勞碌命呢!”
隻因為她這一句話,江檀又虎起了小臉,端着空碗“咚咚咚”就跑下了樓。
而當她洗完碗拿了浴巾準備喊沈舒寒去洗澡的時候,在門外就聽見了她打電話的聲音,和之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江檀大氣都不敢喘地側耳聽着。
“舒寒,媽剛知道你不回來吃飯,現在很生氣。”
“我都說了我很忙我很忙,你們現在是想合起夥來逼我是嗎?!”
“這怎麼能叫逼你呢,就讓你回來一家人一起吃頓飯怎麼了?!”
“一家人?呵呵...姓段的,誰跟你是一家人了?你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是嗎?我們走着瞧!”
說完,便聽見她将手機重重扔在床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