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若是真想約女人,需要打着斯派克的名号嗎?我老爹是墨城商會會長,這件事情誰不知曉?所以譚總啊...商場如戰場,别輕易相信别人,更何況是這些流言。”
其實沈舒寒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以沈家家族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依靠任何品牌背書,并且一下子就将二人的地位拉開了差距。
譚傑森打開一包雪茄,取出一根在手心裡摩梭着,眯起眼看向她:
”...你的意思是,在我這裡屈尊了是嗎?”
”欸,我可從沒這麼想過,之所以過來上班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忙了。”
就在她說話的過程中,對方已經将雪茄點上,濃郁的煙草味眼看就要飄過來,而沈舒寒就像一隻靈巧的貓一般,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擒賊先擒王,搞定了總經理,沈舒寒自然就無所畏懼了,氣定神閑地穿梭在酒店裡,大有“任他山呼海嘯天崩地裂,姐獨美”的氣勢。
今晚國内一家知名會計事務所的領導會來中餐廳就餐,而這波人正是由齊禮言帶過來的。
沈舒寒妝都沒補完,那邊宛然的消息就追殺了過來:
(OS)“小姐姐,你等下過來的時候幫我帶兩瓶你們餐廳最好的紅酒,記我賬上。”
(OS)“他們不是自己帶了茅台嗎?”
(OS)“哎呀他們這一大幫子人,當然要白的紅的熱鬧熱鬧啦。”
(OS)“再說了,那茅台我實在喝不慣,沒那個享受的命,還是紅酒更适口。你快點啊。”
(OS)“好。我給你拿最貴的,你别心疼賴賬。”
(OS)“...這個不要你管,哎呀你趕緊的。”
沈舒寒看着那條消息皺了皺眉,自從知道了宛然弟弟的事情之後,她也開始審視起自己對待宛然的态度,果然應了艾世傑當初那句話:她終究是太過善良了,面上不露聲色,可是内心早就動了恻隐之心。
想到這裡,她決定放棄這家會計事務所的生意,想着如果宛然可以接下這個大單子,那麼至少可以有兩個月不用擔心開銷。
來到酒吧,她擡手敲了敲吧台:
【敲擊】“咚咚——”
“阿成,人呢?”
躲在一邊打遊戲的王業成一看是她來了,慌忙站起身:
“哎來了!姐。”
“上班時間不務正業,小心我扣你績效。”
聽她這麼兇,王業成簡直是欲哭無淚,連聲讨饒。
“幫我拿兩瓶紅酒,要最貴的。”
“好嘞姐。”
她用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最後走的時候還是補上了一句:
“直接挂我賬上,簽字後補。”
來到包間,沈舒寒直接将兩瓶紅酒放到了離宛然最近的位置,接着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宛然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喲,你今天怎麼沒有精心打扮一番?”
沈舒寒嫣然一笑:
“最近皮膚狀态不好,就不化濃妝了。”
“喲呵,怎麼了,最近沈師傅不接單跑車了?”
對面喝酒的齊禮言早就瞄準了沈舒寒,這時直接又開始把話題往她身上引:
“來來來,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墨城商會會長的千金,沈舒寒小姐。”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今天的沈舒寒忽然就沒有了往日的熱情,隻是朝他淡淡一笑。
他心裡有些不爽,心想這女人今天怎麼這麼不給面子,語氣難免就開始陰陽起來:
“對了沈總監,我今天從墨城商報裡看見一則報道,但我覺得應該是媒體誤會了,你能給大家解釋解釋嗎?”
齊禮言說着便将手機放到桌面,一旁幾個男領導也好奇地湊了過來,等看清那則報道後,心裡都開始暗暗揣測起她來。
從他們帶着猥瑣笑容的臉上,不難看出心裡究竟在想着什麼龌龊的事情。
見她不說話,齊禮言的措辭更加犀利:
“沈總監不是已經結婚了嗎?雖說從前風流成性,可終究已是人妻,怎麼還假公濟私搞起女客戶來了?”
這話一出,就連宛然都覺得有些過分了。
(OS)“這男人真是隻豬,沈舒寒肯定不會吃這份啞巴虧的。”
果不其然,隻見沈舒寒自己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紅酒,站起身來,袅袅婷婷地半倚靠在圓桌上,不僅不害臊,臉上反而還挂着意味不明的暧昧笑容:
“假公濟私倒談不上,對方隻是我一個學表演的好朋友,我也沒有想到僅僅隻是幫她搭個戲就能被傳成這個樣子,還得多謝齊總提醒,回頭我得告知家父事态的嚴重性,麻煩他老人家給我好好請個危機公關。”
齊禮言剛開始還在得意洋洋地聽她說話,到了後面臉色逐漸難看起來,他可不想為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就得罪了沈會長,這女人果然心如蛇蠍,如此狠辣,招招緻命。
“各位慢用,今天我身體有些不适,恕不奉陪。”
在場沒人敢再開口攔她,隻有宛然了解她的脾性,知道她隻是嘴上說說糊弄糊弄其他人,實際上根本也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
不過為了給齊總面子,她還是接下了這個爛攤子,笑着說道
:“我去給你們點個果盤吧,稍等我一下。”
...
江檀站在收銀台後面發呆,就看見沈舒寒步履匆匆地從包間出來,之後不久宛然總監也從裡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