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生硬的規矩禮儀,從沈舒寒口中道出卻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OS)“對着...自己...”
江檀輕聲重複着眼前人的話語,突然一股沒來由的酸楚感覺在心頭蔓延開來,這一刻,她突然開始明白,為什麼熟悉沈舒寒的人都對她贊賞有加甚至感激不已,也許她的關愛從來都不是嘴上說說,而是藏匿于一舉一動之中,而她面對那些非議,也從來都是惜字如金。
那麼她自己呢?可曾有人也如這般關心呵護過她?
沈舒寒自然不曾察覺江檀此刻微妙的心緒,隻當她是累了:
“你和我剛入行的時候很像。”
“嗯?”
江檀不禁好奇。
“很單純,小心翼翼,努力想要記住所有細節。”
“是的...可我還是經常忘記...”
“有些東西,你不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很多事情背後,都隐藏着你的态度。”
聽到這裡,江檀趕緊提高聲音說道:
“沈總監,我态度很好的,沒有消極怠工!”
沈舒寒聞言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我和天書把剩下的桌子都布置了吧。”
“不用。”
“啊?艾總監不是說今天下班前就要檢查?現在不弄來得及嗎?”
一旁的厲天書表示不解。
“晚宴菜單出來了嗎?”
“還沒呀。”
“那就等菜單出來,再決定用什麼餐具吧。”
這時厲天書才一拍腦門兒: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下午的事情,下午再說。拒絕重複勞動。”
“害,沈總監說的對。那我們現在做點什麼好呢?”
“下午會有個實習生過來,天書,你負責帶她熟悉熟悉環境。”
“那我呢那我呢?”
沈舒寒看了一眼江檀:
“你下午陪我出去辦件事。”
“啊?出去?去哪兒啊?”
江檀吓了一跳,怎麼又要出外勤。
“去送一趟月餅,我一個人拿不動。”
厲天書這時站了出來:
“哎哎哎,你們可以帶上我呀,我幫你們拿!”
沈舒寒随即擺了擺手:
“你不能走,下午好好跟實習生小姑娘培養培養感情。”
“???”厲天書一臉懵逼地看着沈舒寒。
“時間差不多了,”
沈舒寒看了眼腕表:
“走了,去吃飯。”
随後三個人結伴而行,向員工餐廳走去。
吃完午餐,沈舒寒帶着江檀坐上電梯,兩人一共提了4盒月餅,直直下到了地下二層。
剛一下到車庫,一陣悶熱氣息就撲面而來,沈舒寒于是将外套脫下,随手就遞給了江檀:
“幫我拿着。”
“哦。”
江檀傻乎乎地接過外套,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後。
一路上江檀邊走邊想:
(OS)“如果我是個男孩子的話,現在這樣...像不像陪着女上司出差的小白臉...”
“想什麼呢?”
沈舒寒在自己的車旁站定,回身看着站在原地癡癡笑着的江檀:
“一副花癡樣。”
(OS)“...诶?說我花癡?”
江檀亂飛的思緒猛地被拉回,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怎麼?是被我的車帥到了?”
“...呵呵。”
沒錯了,對方還是個優越感十足的女上司。
(OS)“差點忘記她是個有錢人了,果然有錢人就是改不了愛顯擺的臭毛病。”
坐在沈舒寒寶馬車的副駕駛上,懷裡抱着她的外套,一時之間兩人竟有些尴尬,半晌沒人開口說話。
“沈總監,你車裡好香。”
江檀試着開口化解尴尬。
“嗯。”
沈舒寒專心開着車。
“今天外面車好少啊。”
“确實。”
“我們還有多久到啊?”
“快了。”
“...”這個女人多和自己說幾個字會死嗎?江檀實在是找不到話題繼續了。
沈舒寒似乎看出了她的百無聊賴,随手打開了音樂播放器,一首夢幻迷離的純音樂在耳邊響起。
【搞一首】
“沈總監,你喜歡聽純音樂?”
“還行吧,比較容易讓人放松。”
一曲終了,沈舒寒的車終于在一幢仿民國建築的中式小院裡停了下來。
一個身着唐裝的男人正氣定神閑地端坐在竹椅上泡着茶,身旁種滿了各式花卉。男人對面還坐了一個氣質不俗的女人,隻是正背對着她們,看不見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