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璨隻覺心跳都漏了一拍,許珩怎麼會知道的?他心虛地低下頭,閃躲開了視線。
許珩當然捕捉到了樓璨眼底閃過的驚慌,嘲諷地哼笑一聲,說:“他現在人在M國,不會來的。聽說你直到現在還每天反複看他的那個記者會視頻,都四年了,你不會是喜歡他吧?是為了見他,你才答應辦這個生日宴的嗎?當年人家來家裡找你的時候,是你自己叫他滾的,還說從來沒有把他當朋友,讓他别再腆着臉巴結你了。啧啧啧,多傷人啊,那應該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朋友這樣傷害吧?小小的心靈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傷害,聽說那之後他就沒有什麼交心的朋友了,所有的真心都隻敢給他那個弟弟。”
樓璨緊咬牙關,緊握雙拳,幾乎把全身力氣都放在了這上面,脆弱的神情像是他整個人都快要碎了似的。
許珩卻更湊近了樓璨一些,像是想讓他聽得更清楚一些,又像是想更近地享受他的痛苦和失态,繼續道:“他在H大,你不是知道嗎?想他就去找他呀。去那兒讀書,再跟他做同學,這應該是你做夢都想的事情吧?你這麼聰明,媽媽又那麼愛你,這不是小事一樁麼?”
“還是你不敢?你覺得你配不上他?其實不會呀,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小小年紀就被魏翼幹過了……”
“砰!”
電光火石間,樓璨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狠狠地朝許珩的臉上揮了一拳。
因為太過突然,周圍的賓客們被吓一跳,有人甚至條件反射地發出了驚呼聲,大家議論紛紛的同時,也都忍不住把視線都放在了他們倆身上,暗暗期待事情後續,包括一直在遠處觀察着這倆人的路莫遲和簡藍。
盡管嘴角已經滲了血,許珩卻像是不覺得痛般,不以為意地擦了擦,淡淡地瞥了圍觀的衆人一眼後,勾起一邊嘴角哼笑一聲,又一次湊近了樓璨耳邊,壓低聲音說:“說他一句你就受不了了嗎?你知道外面大家都怎麼說他的嗎?你不出門當然不知道。大家都很想看他被/幹的樣子,上城gay圈一大堆人想幹他。”他又哼笑了一聲,玩味地盯着樓璨憤怒到赤紅的眼睛,說:“但很好笑的是還有一大堆人想被他幹,你也想吧?”
“砰!”
樓璨又給了許珩一拳,這一拳比剛剛那拳還兇狠,像是用上了十二分力氣,甚至能聽到骨頭的嘎嘣聲,不知道是他們倆誰的骨頭碎了。那拳過後,樓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惡狠狠地掐住了許珩的脖子,用惡魔般赤紅的雙眼怒視着許珩,咬牙切齒地說:“給我閉嘴!你們這些蠢材根本不配提他的名字。”
那一刻,少年簡藍的内心是震驚且恐懼的,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識到一個人同時擁有這樣極端的兩副面孔——天使與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