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

“我沒撒謊！！！”大藍鳥靈敏地原地起跳，試圖躲過道具裡冒出的白光。

白光靈活轉彎加速，撞向迪克，男人修長的四肢慢慢縮短，一隻漂亮的紅狐狸在衆人驚詫的眼神中落到地上，“嘤嘤嘤嘤嘤嘤……”

戴安娜看得心都化了，“我相信你沒有撒謊，但也許你漏算了幾個前任？”

“我同意，”裡奇奧代替同位體承認了他的失誤。

“嘤，”迪克狐失落地低頭。

史蒂芬尼蠢蠢欲動，“你的毛毛看起來真不錯，能摸摸不？”

而兩個勇敢的小朋友已經率先開始享受，其中一個還在對另一個指指點點，“不要摸他的肚子，你會吓到他的！”

傑西卡聽話地把手移到了狐狸背上，“這個效果能持續多久？”

“五分鐘，”[蝙蝠俠]研究了一下道具說明。

“才五分鐘？”史蒂芬尼沖過去撲倒狐狸，“提米，快快快，手慢無。”

迪克想要逃跑，卡珊德拉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後頸皮，傑西卡也條件反射拽緊了手裡的毛毛。

“嘤～”

狐狸慘叫着落到了弟弟妹妹手裡，布魯斯也趁亂摸了又摸。

五分鐘很快過去，迪克頂着雞窩般的頭發恢複原狀，衆人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座位，興奮開始下一局。

“哦，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直接選擇懲罰，”戴安娜猶豫地看了看傑森，她知道蝙蝠家的孩子們都經曆過太多傷痛，而回答這個問題很可能需要撕開半結痂的傷口，“你最後悔的事是什麼？”

傑森聳聳肩，主動伸手拽住了真言套索。

說實在的，再早一點如果有人問這個問題，他還真需要糾結一下，可現在？不需要。

“我最後悔的是，不過腦子跟着小抄念‘我的心隻夠放下你一個’，”傑森每晚都想穿越回去給亂說話的自己一拳，“抱歉，sweetie，我撒謊騙了你，我的心裡有好多人和事。”

傑西卡癟了癟嘴，不過換個角度思考後，她順利發現了華點，又開心起來：“所以你其實不後悔答應當我的神器。”

傑森：“……！？我後悔，真的，超級後悔，我發誓，如果這是好事，我一千個一萬個願意，但是，它會傷害到你，不然，我怎麼舍得留你一個獨自面對風雨……”

“可我想要的就是這個，”傑西卡表示她才不聽，再說了，這也算家族傳統嘛！

布魯斯抗議：“家裡什麼時候有這個傳統了？”

小朋友開始掰着手指頭細數：“布魯斯不聽阿福的話，非要帶傷夜巡；迪克不聽布魯斯的話，非要去布魯德海文；傑森不聽布魯斯的話，非要以暴制暴；提姆不聽德雷克爺爺的話，非要當紅羅賓；史黛不聽布朗爺爺的話，非要破壞他的犯罪計劃……”

總而言之，家裡每隻蝙蝠都不聽長輩的話，非要為自己的理想去撞得頭破血流，哪怕丢掉性命也不肯回頭放棄。

所以，傑西卡願意為了理想承擔風險确實是家族傳統。

——即使她的理想不夠“高大上”，可那就是小朋友真正的理想。

很好，現在壓力給到了大人們這邊。

蝙蝠們面面相觑，沒人能昧着良心和真言套索說生命高于理想，隻好捏着鼻子認下這個“家族傳統”。

遊戲進入下一輪。

“目前你最大的秘密是什麼？”戴安娜微笑着看向裡奇奧。

裡奇奧左顧右盼，妄圖化身蝙蝠立刻開溜，然而翅膀上的套索拽住了他。

[蝙蝠俠]覺得哪裡不對，盯着兒子毛茸茸的後腦勺皺起了眉頭。

裡奇奧無奈變回人形，斟酌再斟酌，努力平靜地說：“我很羨慕布魯斯和弟弟們的相處。”

套索開始發光——他說謊了。

“好吧，我承認，我羨慕的其實是布魯斯，”裡奇奧開始破罐子破摔，“雖然傑森他們很喜歡我，但如果是二選一，他們一定會選擇布魯斯，而不是我，有那麼一瞬間，真的隻有那麼一瞬間，我挺理解吸血鬼之王想把他們轉化成吸血鬼的，因為這樣他們就會選我……”

衆人被裡奇奧的自白震驚到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不過傑森、提姆和達米安震驚之餘沒忘了偷偷挪到離大哥遠一點的地方，布魯斯也沒忘記用眼神指責同位體：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蝙蝠俠]堅決不承認自家長子歪了，“吸血鬼之王的人格還在影響你？”

裡奇奧無語地看向自欺欺人的老父親。

還是戴安娜見多識廣，咳了兩聲，風輕雲淡地說道：“我懂，家人之間，尤其是感情比較好的家人之間，總有一種獨占欲。我以前不止一次遇到過大人逗小孩，問他們，爸爸媽媽離婚後你選擇誰，我理解。”

史蒂芬尼喃喃：“所以，呃……他把自己代入了媽媽的角色？”

“為什麼不是爸爸呢？”提姆一臉空白。

[蝙蝠俠]：……

大家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還玩兒嗎？”戴安娜反複吃瓜，她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但覺得這個遊戲對同事的心理健康可能不太友好。

大家商量一陣，為心理健康着想，決定放過彼此，轉戰遊戲室聯機打分手廚房。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在晨曦的拂照下，[蝙蝠俠]一行與同位體告别，啟程返回了自己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