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夜，大半個哥譚都已陷入沉睡。

但可能是因為之前睡得太多，達米安一點兒也不困，他拎起蹲牆角cos沉思者的傑西卡叮囑：“我們得想辦法查出小醜到底把核|彈安在哪裡。”

要是在自家宇宙，兩個小孩完全可以指望萬能的蝙蝠俠解決失蹤的核｜彈，但在這裡，達米安覺得還是自力更生比較好。

傑西卡無比贊同，“我去找企鵝人聊聊，我們那邊的科波特喜歡監控同僚們，規避風險的同時見縫插針賺錢，這邊的他估計也差不多。”

“我去GCPD那邊看看，”達米安征用了紅頭罩藏在櫃子背後的小道具。

精神病院理論上來說不歸GCPD管，但誰讓阿卡姆裡關着一堆高危分子，所以他們常年持有病院的部分管理權限，而且神谕為方便監控哥譚也在GCPD内部系統裡留了接口，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從蝙蝠系統裡搞點兒有用的信息。

……

淩晨兩點，冰山餐廳。

一個矮小的黑漆漆關掉安防系統主電源及其備用電源，避開巡邏悄悄潛入辦公室，把保險櫃裡的重要文件洗劫一空，然後跑去大廳挼了挼擠作一團的企鵝，敲碎被僞裝成冰雕地下室入口，走進去裝好一大包來自企鵝人的饋贈，再直奔科波特家，繞過監控潛入了主卧。

毫無危機感的企鵝人沒有察覺到入侵者的到來，正安心酣睡。

傑西卡思索片刻後，決定拔刀幫他醒醒神。

“等等，等等，有話好說，”企鵝人被脖子傳來的刺痛驚醒，“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嗎？”

“我有一些關于阿卡姆的事想問問你，”傑西卡冷冷地說，“誰協助小醜逃了出去？”

“不是我！”企鵝人首先撇清了自己，“雖然我在阿卡姆留了一點兒人手，但絕對沒有幫小醜辦事，他們也隻查到一些跟小醜女有關的線索，别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

傑西卡沒說話。

“我可以把通訊記錄給你看，”企鵝人忙不疊地補充。

傑西卡點了點頭。

“記錄在我的書房，”企鵝人試探着起身。

傑西卡将刀口稍稍往外移了一點，“帶路。”

“這邊，這邊，”企鵝人向門口走去，然後在開門的一瞬間按動門把手上不起眼的裝飾，偏頭、矮身，以與矮胖身材非常不符的靈活躲過利刃，啟動了藏在卧室裡的機關。

“你的玩具挺有趣的，”傑西卡跳起來躲過冷箭，同時轉動小臂，用力擲出長刀，力度大到讓刀尖穿透牆壁，正好卡住了機關的動力傳輸系統，“不過容錯度還不夠，你說呢？”

冷汗“唰”的一下浸濕了企鵝人的睡衣，“我……我還有近一個月阿卡姆全部的人員物資進出記錄，以及小醜幫成員的近期動向，我很有用的！别殺我！”

“呵，看你表現，”傑西卡一腳踹傷了企鵝人小腿。

科波特咽下痛呼，松了一口氣，看來不自量力想反殺這關是過了，“我發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晨光微熹，傑西卡扛着大包和小紅翻進安全屋的窗戶，“我回來啦。”

“嗯，我從GCPD的系統裡也找到些信息，待會兒可以跟企鵝人那邊的……什麼鬼？”達米安瞪大了雙眼，“你怎麼把紅羅賓也帶回來了？”

“去企鵝人那裡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傑西卡心虛地看向天花闆，“他居然認出我，想跟正義聯盟通風報信诶，我一着急，就不小心把人打暈了……”

達米安：……

“我已經把他身上所有的武器和小道具都搜出來，分批扔進下水道和垃圾轉運車，也特意繞了遠路，應該不會被蝙蝠俠追蹤到這裡……”

傑西卡的聲音在男孩的黑臉壓迫下越來越小，最後自覺縮進了牆角等着聽訓。

“既然知道蝙蝠俠能跟着定位裝置找到他，為什麼不把紅羅賓安置在鑽石區的安全屋裡，再獨自返回？”達米安扶額。

傑西卡恍然大悟，“對哈，光想着不能把紅羅賓留企鵝人那裡，我現在就回……”

“等等，算了，就這樣吧，”達米安打斷道，“定位器都被你扔了……等夜翼醒過來再把他們一起放回去，現在先整理信息，把小醜藏的核｜彈找出來。”

……

另一個宇宙，天啟星。

一股無力感湧上布魯斯的心頭，他正穿着地獄蝙蝠裝甲拳打高弗雷，腳踢卡裡巴克，打算殺到達克賽德面前追問孩子們的下落，一回頭卻發現，出發前說好會乖乖留守哥譚的兒女們跟下餃子一樣從音爆通道裡掉出來，對着天啟星人們重拳出擊。

“我有拜托蝙蝠女俠和黑蝙蝠夜巡，”大兒子解釋道。

“我隻答應幫忙引開女俠，沒答應不來天啟星，”二兒子狡辯道。

“不要擔心，攪局者和便士一會做好後勤支持的，”三兒子燦爛一笑。

“他們需要我幫忙綁架鋼骨打開通道，”芭芭拉聳了聳肩。

“我是被綁架來的，”鋼骨假裝幽怨地接話，“好吧，事實是，我們都很擔心你。”

大敵當前，布魯斯不能帶頭内讧，隻能把所有力氣和手段都用在達克賽德身上，孩子們則沖向那個顯眼的混沌之炮。

“我可以入侵它的控制系統，”鋼骨徑直奔向控制櫃門。

“做夢，”卡裡巴克跳進駕駛艙，操縱混沌之炮對準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