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認真聽了安全屋設置第十七課的自己，感謝這個宇宙的蝙蝠俠跟布魯斯有相似的習慣……”

傑西卡捂着砰砰跳的心髒自言自語。

“所以多讀書有好處，”達米安一睜眼就熟練地教育小孩。

“達米安！你醒了！”傑西卡如乳燕投林一般撲到男孩懷裡，“你吓死我了，嗚嗚嗚嗚……”

“哭什麼哭，哭有用嗎？”達米安嫌棄地說，手卻老老實實地把女孩抱了起來，“先說說我死了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你好冷淡哦，”傑西卡吸了吸鼻子，但不得不說達米安的态度讓她迅速安心了下來，“我跟你說，這個宇宙的蝙蝠俠好奇怪……”

……

“大概情況我知道了，”達米安拍了拍傑西卡的頭，“先把萊恩胸口的傷治好，我們再去搜集更多的情報。”

“嗯嗯！”

傑西卡融掉裹着路易斯的冰塊，達米安則用從安全屋裡翻出來的蝙蝠镖劃開女人左胸的縫合線，一個看起來就非常不妙的裝置印入兩人眼簾。

“這是什麼？”傑西卡不懂就問。

“應該是核|彈|發信器，”達米安皺了皺眉，“都讓你平時多看書了，啧……去把左邊櫃子裡的工具箱拿過來，再去外面偷三個汽車電瓶……知道怎麼拆吧？”

“知道，知道，”生怕達米安再數落自己，傑西卡腳底抹油似的跑了出去。

——不是小朋友不愛學習，實在是達米安要求太高，五歲正是看圖識字的年紀，他卻非要女孩學會手搓|核|彈，逼得傑西卡隻想大喊“臣妾做不到啊”。

四十多分鐘後，達米安用一頓讓人眼花缭亂的操作把跟路易斯心髒連在一起的發信器轉移到了臨時搭建的模拟電路裡，“搞定！”

傑西卡湊過去，治好路易斯的傷口，抱着她繞過扔了一地的各種蝙蝠裝備屍體——它們的某一部分都被用在了電路裡——把女人放在沙發上，“等冰花生效救回寶寶，她明天就能醒過來了。”

——在母體經曆了驚吓、開胸手術、吸入恐懼毒氣、被超人粗暴對待等一系列打擊後，饒是生命力頑強的半氪星胚胎也撐不住了，傑西卡不得不使用冰花保胎。

“很好，今晚就開始行動，”達米安沒有忘記剛睜眼時看到的女孩的狼狽，“記住，同位體不是同一個人，不能像上次那樣傻乎乎地湊過去，懂？”

小孩哥恨不得掀開大侄女的天靈蓋，把“安全第一、謹慎優先”八個字手動塞進她的腦子裡，“居然大大咧咧跑去陌生的蝙蝠洞，還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插手正義聯盟的行動……”

[全員疑心病晚期的蝙蝠家怎麼養出了傑西卡這麼個小傻瓜，]達米安暗下決心，[是時候介入她的日常訓練了！]

……

另一個宇宙，一心救回孩子們的布魯斯不知道達米安正策劃剝奪他的幼師資格（bushi），在啟用地獄蝙蝠裝甲卻因聯盟同伴的一緻反對而失敗後，他回到哥譚召集了所有家族成員。

“今晚，我們在此相見，是因為我有些話想跟你們說，”布魯斯取下頭盔，看向衆人。

傑森冷笑着接話，“希望你不是想正式宣布要把紅頭罩除名。”

“或者讓我們幫忙肢解弗蘭肯斯坦，”提姆的語氣也很沖。

“不，我隻是在想，過去的大半年裡發生了太多，而一切悲劇的源頭也許是我們不願意敞開心扉交流，”布魯斯回憶起了自己瞞着達米安希望保護他，卻陰差陽錯促成他獨自跟異教徒對決的事，“我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無論好壞都毫無隐瞞的開始。”

“從現在到永遠都無條件的毫無隐瞞，”傑森強調，“否則你剛剛說的都隻是一堆廢話。”

“我保證，”布魯斯點頭，“所以，我們沒問題了？”

大家紛紛取下面具，點頭同意。

布魯斯拿出母盒——開啟通往天啟星通道的道具，又分享了達克賽德的情報和地獄蝙蝠裝甲的功能，告訴衆人，“這套裝甲是救回孩子們唯一的希望。”

“OK，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天啟星，”傑森問道。

“不是‘我們’，隻有‘我’，”布魯斯搖了搖頭。

提姆皺眉，“可你剛剛明明說帶回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助，布魯斯。”

“是需要你們調走女俠他們，幫我把瞭望塔裡的裝甲取出來，而不是幫我去天啟星戰鬥，”布魯斯拍了拍提姆的肩膀，“哥譚需要你們，無論我這次能不能回來，城市的未來都在你們手中。迪克，你準備好了嗎？”

“我保證哥譚永遠有蝙蝠俠的存在，”迪克歎了口氣，“我猜我是勸不動你了？”

“是的，”布魯斯笑了笑。

“别想自己一個人去，”傑森生氣地吼道，“我的孩子也在天啟星！”

“可你也是我的孩子，”布魯斯憂郁地看向次子，“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孩子，我保證會竭盡全力把她送回來，傑森，please。”

“好吧，”傑森帶上頭盔，悶悶地說，“我去引走女俠。”

“開始行動，”布魯斯抱了抱他，“我會把孩子們送回來，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