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晚上,傑西卡治好了芭芭拉的舊傷,知性漂亮的大姐姐表示,自己會盡快恢複夜間巡邏工作,但明面上依舊保持原樣,畢竟蝙蝠少女的複出和戈登局長的女兒治愈同時發生太過可疑。
傑森溜達過來,狀似漫不經心邀請芭芭拉去湖邊散步,她愣了一瞬,不自在地推推眼鏡,才反應過來,連忙答應。
兩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路燈的微光下,迪克目送他們慢慢走遠,表情一時變得有些茫然。
傑西卡拉了拉他的衣角,問道:“吃醋了?”
“什……?咳咳咳,我才沒有,”迪克哭笑不得,他跟芭芭拉曾有過一段,現在依舊感情很好,但不至于吃這種飛醋。
“所以真的吃醋了,”傑西卡點點頭,壓低嗓子,模仿道:“為什麼可愛的弟弟願意主動跟她低頭卻跟我鬧别扭?大哥好傷心……嗚嗚嗚……”
迪克手忙腳亂捏住大侄女的腮幫子,羞惱地說:“我沒有……好吧……我……嗯……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你先說你都幹了什麼壞事?”傑西卡摸出一副黑框眼鏡帶上,開始cos知心導師。
“……算了,我自己想吧,”迪克覺得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居然求助到小朋友身上。
傑西卡不贊同的看向他:“不敢承認黑曆史?唉,我自己猜,因為打架而别扭?”
“跟打架無關,呃……不對,有那麼一點點關系,”迪克和傑森相處别扭的原因太複雜了,他自己有時候都捋不太清楚,更别提跟大侄女說明白。
傑西卡無語地看着他的臉色随着回憶變來變去,數次張嘴又不說話,當即一個巴掌拍他腿上:“以前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好好道歉,然後把所有的不開心翻篇,自然随心相處就行。”
“寶貝,你不知道以前的事,而且道歉和原諒是兩回事,我……”迪克低落地抹了把臉。
“你道過歉了?”傑西卡問道。
“沒有,”迪克小聲回答。
“那就先道歉,不原諒再說,”傑西卡覺得大人們真膽小,做事總是瞻前顧後,可不管做什麼事,總要先邁出第一步才好,如果因為擔心效果不理想,遲遲不肯擡腳,怎麼可能得到最後想要的結果?
于是剛跟芭芭拉散完步的傑森又被迪克叫去湖邊。
沒人知道兄弟倆在湖邊都聊了什麼,但回來時鼻青臉腫的兩人相處不再那麼别扭。
時間慢慢走到一月底。
查出小醜收買的三個阿卡姆病院保安,埋進企鵝人、雙面人、紅頭罩等手下的數顆釘子,再确認他依舊老實躺在病床上,蝙蝠們下調了風險等級,放傑西卡晚上回東區睡覺。
一天,紅頭罩後半夜有個大活,沒有回家,無人管教的傑西卡窩沙發裡看貓和老鼠看到淩晨兩點,才關掉電視,伸着懶腰去洗漱。
刷牙時,她用餘光發現一個眼熟的身影晃過窗外。
……
達米安熟練使用鈎爪槍遊蕩在城市上空,帶着披風和兜帽的刺客制服把寒意抵擋在外,幫助大半夜還跑出來吃風的主人保持溫暖。
刻苦訓練賦予的敏銳觀察力,讓他發現了兩百多米外正在進行的一場劫案。
綠眼睛的小孩調整行進方向,用刀背麻利砍暈搶劫流莺的壯漢,把受害者滿是感激的道謝抛在身後,繼續往目的地趕去。
以前達米安的眼裡沒有弱者,可在蝙蝠俠的言傳身教下,他漸漸理解父親的堅持,并開始反思刺客聯盟灌輸的理念。
所以,有了今晚的夜間出行。
刺客站在高處觀察地形,把建築跟地圖對上之後,跳下來,走進了這個聞名哥譚的地方——犯罪巷。
它原名花園街,因為多年前韋恩夫婦遇害的慘案在此發生,漸漸吸引了一大批犯罪分子過來安家,在哥譚市内惡名昭彰。
達米安來這裡是為了找回瑪莎·韋恩——他的祖母——遇害時,散落一地的珍珠項鍊,他翻遍犯罪巷的每一個角落,挖開不知淤積多久的污垢,已經找出4顆光彩不再的珍珠,除去案發後被GCPD收集歸還的19顆,還有2顆去向不明。
可現場周邊每一寸地面都被男孩檢查過了,也許那2顆珍珠早就被路人撿走變賣,但他不打算就這樣放棄,因為還有一種可能——珍珠滾落到了下水道裡。
總所周知,哥譚市的下水道異常危險,因為那裡是殺手鳄的地盤,每一個不知死活去大膽探索的家夥,都會變成一道人|肉|盛宴。
達米安又檢查了一遍随身攜帶的武器,撬開井蓋,走了進去。
下水道裡陰暗、潮濕,多年未曾清理的垃圾腐爛在裡面,堆積為一層厚厚的淤泥,達米安面不改色地把手伸進泥裡摸索,找到大小形狀都差不多的硬物就拿出來仔細分辨。
“你聞起來很香,”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潛行過來,在距離男孩不到一米的地方跳出來伏擊。
達米安及時躲開,抽出短刀,警惕地打量這個怪物:“殺手鳄。”
“你知道我,大膽的孩子,”殺手鳄繼續攻擊,“不要再躲了,我很溫柔,會一擊斃命,沒有玩弄獵物的壞習慣。”
“嘁,”達米安轉準間隙,用力刺向殺手鳄的咽喉,但由于鱗片防護能力太強,隻刺出一點白痕。
一擊不成,男孩靈活調整身形,繼續想辦法攻擊。
殺手鳄看似笨拙,實則異常靈敏,他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把達米安往下水道深處趕去。
達米安意識到了殺手鳄的詭計,但他的力量和體型遠小于對手,也不能在狹窄空間裡使用炸|彈|攻擊,不得不耐心周旋,尋找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