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可憐，被壞人吊起來打到昏迷不醒，那人還想把他扔進蒸籠裡煮，如果把他丢在基地裡，一定會死掉的，”傑西卡表示自己堅決捍衛未成年人的生存權力。

[估計是審訊，有資格被刺客聯盟放核心區域審訊的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家夥，]傑森蹲下來捏了捏男孩的手臂和大腿，發現他的肌肉密度遠超常人。

陌生男孩絕對接受過不亞于羅賓培訓班的嚴格訓練，百分百是個大麻煩，但就像傑西卡說的那樣，他還隻是一個孩子，無論他有着怎樣的過往，都不是可以無視他被刺客聯盟虐待的理由。

“好吧，做的不錯，”傑森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把生理鹽水倒在藥棉上，輕輕擦拭男孩臉上的血污。

擦着擦着，傑森發現似乎有哪裡不對。

看看這異常眼熟的眉毛、鼻子、嘴巴，忽略膚色，男孩妥妥一個縮小版·布魯斯·韋恩。

如果不是女兒就在旁邊，需要顧及家長形象，傑森恨不得發出尖銳爆鳴。

布魯斯，你都做了些什麼？！

天天拎着我們教育注意安全，你就是這麼注意的嗎？

還有，這個男孩五官依稀能看出塔利亞的影子，所以他絕不可能是被刺客聯盟虐待的可憐人質，所謂的吊起來打、蒸籠什麼的，估計都是刑|訊課程的一部分。

傑西卡，你都做了什麼？！

老父親開始坐立難安，總覺得女兒在單獨行動的時候貌似幹了好幾票大的。

……

正在哥譚據點養傷的塔利亞接到一通來自卡迪姆基地的電話。

“你是說，傑森疑似掌握AT力場[1]，偷襲打暈23個巡邏人員，正面擊潰58個刺客後無傷撤退了？”

“是的，”手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他發誓自己沒有誇張，倒放的監控視頻顯示不止一枚飛镖擊中過傑森，可他連衣服都沒破，仿佛擁有動漫中的絕對領域一樣。

“還有一個五歲小女孩，砸穿半個核心區的房間，暴力搶劫機密文件和大量珠寶，還擄走了正在上課的達米安？”

“是的，”手下的聲音弱了下去，這事聽起來很離譜，但事實就是加厚加固的門和牆壁在女孩的攻擊下像紙糊的一樣碎掉了，身經百戰的刺客們也一個照面就被放倒。

“父親呢？”塔利亞的胸口狠狠起伏，顯然氣得不清，但同時心底又生出些許贊許。

她倒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敵人把自家老窩砸了還暗搓搓叫好，但傑森是布魯斯的學徒，傑西卡與自己相似，他倆四舍五入可以劃到自己人的行列，自己人行動果決、武力值高，還不像布魯斯那樣“天真”地認為懷柔手段比斬草除根更有用，塔利亞都想誇他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首領被那個女孩襲擊，目前仍在昏迷，”手下硬着頭皮回答，随後通訊頻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冷汗幾乎快要浸濕他的後背，刺客聯盟對外冷酷，對内同樣，這次居然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地被兩個人砸穿，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猜到基地成員将會怎樣嚴厲處罰。

“我知道了，”塔利亞思索一陣後淡淡地吩咐，“從其他基地抽調力量替換卡迪姆現有人員，本次護衛不力的，按刺殺任務失敗處理。”

手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有處罰但沒有想象中那麼重，這不是她以往的作風，而且首領還在昏迷，也不可能是他發話寬恕……

不過刺客聯盟是階級分明的組織，下級無條件服從上級指令，他心中的疑惑沒有耽擱執行的速度。

等拉爾斯醒來，一切後續處理都基本落地，他沒對女兒的決定産生不滿，反而非常贊同。

拉撒路池隻帶走了惡魔之首的理智，不會泡掉他的智商，雖然很想探索傑森複活的奧秘，但沒必要冒着被團滅的風險，即使隻跟那個女孩見過一面，拉爾斯也能看出她的強大和冷血。

是，她沒有下殺手，可拉爾斯不會錯過她本能向緻命要害而去，又強行偏離的攻擊，鮮血、哀嚎，沒能讓她眼裡出現一絲波瀾，一頭名為“傑西卡”的野獸被愛鎖住，如果誰讓她失去了這份愛……

反正惡魔之首不打算用自己幾百年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試探後果，“偵探，你的城市裡多了一頭遊蕩的野獸……”

……

傑森和傑西卡不知道熱心的拉爾斯正在給蝙蝠俠發送善意提醒（挑撥離間）郵件，他們對如何處理第四個包裹産生了一定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