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已經端着我點的東西走來并放到了桌上。
我禮貌微笑。
看着對方走遠,我把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甜品上。
沒想到雙皮奶分量還挺多的,拿起勺子挖了一口。
嗯,滑,軟,香甜,帶着奶香味。
用勺子輕輕一攪就碎了,我吃了幾口,看着白色的雙皮奶,品嘗着甜甜的味道,突然就想起了一個食物——豆腐腦。
當初年少無知因為好奇去吃了甜豆腐腦,差點沒吃完的回憶還曆曆在目。
雙皮奶它白嗎?
白,和豆腐腦一樣。
雙皮奶它軟嗎?
軟,一攪就碎,和豆腐腦一樣。
雙皮奶它甜嗎?
甜,這麼一細細品味,再回憶當初的口感,怎麼有種甜豆腐腦的感覺?
救命,再想就要吐了!
趕忙把回憶的味道壓下,我看着吃了幾口的雙皮奶,暫時沒有想吃的欲望了。
喝了一口檸檬水,把雙皮奶推開換成蛋糕,我開始吃了起來。
嗯,真好吃。
一邊吃,我因為吃到甜食而高興的心情也讓我有了幾分精神,大腦開始運轉起來。
差不多吃了三分之二,我停下來看向對面。
我:“你除了一杯奶茶什麼都沒點?”
他低着頭玩手機頭也不擡的道:“沒。”
我把剩下的蛋糕推到他面前。
我:“吃嗎?”
他擡頭:“吃!”
拿了一旁幹淨的勺子,他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眼睛就沒移開過一眼,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就吃完了。
我雙皮奶也吃的差不多了,把剩下的一半推給他。
小口喝着檸檬水,我開始搜索去什麼地方買房之類的詞條,成功選好房子之後開始約和房東見面。
看着對方發來的地址,我起身去結賬,結完賬回來拿起檸檬水。
我:“别玩了,走了。”
他:“哦哦,好。”
我拿起桌旁的帽子戴在他頭頂上,收起對他而言已經不需要的眼鏡,抓住他的手腕往外走。
等他站起來的時候我才深切的意識到了我們的身高差,他好像又高了點,錯覺嗎?
嗚嗚嗚,我還差點就一米七的身高,永遠也達不到了。
跟着導航到達目的地,并沒有什麼波折,簽好合同,付完錢,拿到鑰匙,房産證。
在異世的第一棟房子就有了。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提兌換後錢币的購買力了,真的不戳,當然,也不排除是小弟從口袋裡摸出的銀行卡裡面的餘額給力。
好多零的。
這個房子設施齊全幾乎不用怎麼改動,地段也算不錯還寬敞,算是很好的房源了,就是價錢有點……啊,不過有中原中也黑卡的我們真的不差這點錢。
我大概的逛了一下房子,想着要買的東西,在手機上記錄好。
“弟。”
我喊道。
“啊,啥事?”
坐在椅子上的人頭也不擡的道。
“你試試能不能用異能力把東西擡起來,就那個瓶子就行。”
我走到他身邊道。
“異能力?”
雖然疑惑,不過還是試了試,就像是身體的本能,即刻,身體上冒出了紅色的光芒,而那個瓶子也被紅色的光芒包裹,然後……
“砰!”
随着瓶子猛然的爆炸,我虛虛懸在他肩膀上的手猛然落下。
隻一瞬間,紅色的異能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了,你先别用這個能力了。”
我說着,上前收拾瓶子的殘骸。
處理完玻璃渣子,我拍拍手,摸了摸頭發,然後抓住,猛的一拽……如瀑布般靓麗的長發從包裹着它的網罩裡掙脫,傾瀉而下。
抓着那頂假發,我看向自家已經把興趣從手機轉移到異能力上的弟弟。
繼眼睛吐美瞳的又一大事件誕生了。
那就是頭生假發。
……
“噜噜噜~獨自一人無法殉情自殺~兩個人才能殉情~殉情~”
唱着歡快的歌曲,一隻快樂的哒宰蹦蹦跳跳的走在去買衣服的路上。
今天太宰治心情很好,剛剛把中原中也氣的差點完成他的畢生夙願,現在拿着順的對方兜裡的卡就來買新的衣服了。
沒辦法,之前的衣服都因為他頻繁的入水給消耗掉了,剛好順了小矮子的卡,那當然是來買衣服順便補點繃帶和蟹肉罐頭的存貨啦!
就這樣,快樂的太宰治快樂的路過了一家店面,聽着裡面導購員的稱贊聲。
“看您兩位的衣服款式,是情侶裝嗎?”
導購員小姐星星眼看着面前的兩人,很顯然,無論是衣服還是人都很讓她着迷。
“嗯……怎麼不算是呢?”
一道輕柔的聲音回答了這個問題,尾音還帶着一點上揚的弧度。
“算是吧。”
接着的是一道低沉的男音。
原本已經蹦跳過店鋪的太宰治停住了腳步,他又倒着蹦跳了回來。
嗯,有美麗的小姐呢,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呢?
這是走過店鋪的太宰治的第一個想法。
嗯?這聲音怎麼聽着這麼耳熟!情侶裝,小矮子這是在背着我和漂亮的小姐約會……怎麼可能嘛,怎麼可能會有女孩子喜歡比自己矮~那麼多的小蛞蝓嘛!
這是倒着走回來的太宰治的第二個想法。
直到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店裡面的人。
那兩個人是背對着他的,太宰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一頭黑色的長發,嗯,這是那位說話聲音很好聽的小姐。
視線轉移,長發小姐身旁的是比她高了不止一個頭的,棕褐色頭發的男人,和他那和他頭發差不多同色的棕褐色外套。
在兩人的對面,笑容滿面的導購員正在把裝衣服的袋子遞給兩人。
那名小姐擡起手,衣袖下滑露出她纏滿手腕的繃帶,接過袋子之後就把袋子遞給了身旁的男人,那人雖然動作間帶着遲疑,但還是接過了袋子。
然後他們向着導購員告辭,轉身。
太宰治……太宰治站在原地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剛買完衣服一個轉身就見到正主的我:……就,挺突然的哈!
我呆在原地,我瞳孔地震,我機械的邁開腳步抓着我弟往前走,與太宰治擦身而過。
就在我以為太宰治不會有任何動作的時候,他擡起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和我一起殉情嗎?”
他的手抓的很緊,我掙不開。
“随随便便抓人問能不能和自己一起殉情可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呢,這位先生。”
我禮貌回應,聲音毫無波瀾。
太宰治低頭看面前的女生,那張和自己一摸一樣但輪廓柔和的臉上此時毫無表情,即使是此刻擡着頭看他也是一種……嗯,要死不活的樣子。
眼睛看似是在看他實則裡面什麼也沒有,映照不出任何影子的漆黑。
什麼嘛,這個樣子是在給誰看呢?
“那可真是抱歉。”
太宰治眯眼,黑泥開始往外湧。
我被正主身上突然轉變的氣勢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開始感到背後發涼。
我直直的站在原地,并不是我不想動,而是現在完全動不了,我的眼睛轉動,瞟到一旁的自家弟弟,此時他拿着袋子在原地看他親愛的姐姐被陌生的男人騷擾,并且在互相拉拉扯扯還無動于衷。
什麼啊,這個弟弟簡直不能要了!
這麼想着,我睜大眼,皺起眉。
“那麼這位陌生的先生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我擡起被對方握住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自家弟弟的胳膊。
“我和我的同伴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哦,是我唐突了,看兩位的穿着,你們是情侶嗎?”
太宰治說着,松開手,露出一個笑來。
“嗯,是情侶裝呢,這位先生也想要同款嗎?”
我也揚起一個笑,清楚的看到在我話音落下之後對方表情有瞬間的扭曲。
“那麼再見了這位打擾别人‘約、會’的先生。”
我特意在約會兩字上加重了音量,挽住自家弟弟的胳膊,身體傾斜,揮了揮手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