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國永在周圍轉悠起來,太刀眼瞎的毛病在現在發揮的淋漓盡緻,就算有光源也不行。
走過一個拐角,鶴丸國永看到敞開的大門,看起來裡面最近是有人住的,那人呢?
根據痕迹沿着走廊一路前行,很快就找到一團趴在地上的被子。
直播間裡的觀衆自然也看到了這些,紛紛開始猜測走廊上的會是誰。
看起來白色的一團,會是山姥切國廣嗎?或者是其他有白色披風的刀劍?
随着鏡頭的靠近,畫面裡的人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我艱難爬行着,突然聽到奇怪的聲音,趕忙停住了動作把自己縮在被子裡,聲音漸漸靠近,在附近停了下來。
鶴丸國永走進,一瞬間就猜到了答案,看着躲在被子裡的審神者,笑容燦爛,但說出口的話卻和表情完全不符,蹲下身,一邊說話一邊快速掀開了被子。
“喲,這不是審神者大人嘛!怎麼睡在這裡?是太困了嗎?”
直播間視角停在走廊上的一團上,看動靜,拿着直播球的付喪神大概是蹲下身,被子的上方出現一隻手,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還有滑落下來的白色衣袖。
有的審神者已經頭腦風暴迅速鎖定嫌疑刃了。
緊接着,帶着調侃的聲音響起,聽起來跟嘲諷也沒差了,随着手的動作,被子被猛的掀開,漏出裡面一顆被黑色長發遮擋住臉的頭顱。
光打的很陰間,被這猶如女鬼出沒的場景,被吓到的審神者不在少數,猝不及防就發出一聲尖叫,被守着的近侍敲門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湯圓也好不到哪裡去,被子掀開的那一刻思維都停滞了。
回過神來意識到鶴丸國永話裡的意思震驚,這是審神者?!
而我聽到了一句亂七八糟前言不搭後語,完全聽不懂的話,像是鬼的呓語,帶着抓住人的開心,本來因為低頭散落的長發遮住臉,感覺到頭上的動靜我迅速擡起頭,和瞎了沒區别的眼睛隻能看到一團白。
四目相對,才怪。
頭發遮嚴實了鶴丸國永看不到眼睛,而我這個半瞎子也看不清對方的眼睛。
一時間兩人維持着一個蹲下,一個趴着擡頭的樣子停在了原地。
最後是我脖子仰太酸了被迫低頭。
見到個會動的活人,鶴丸國永話瘾上來了,看人低下頭沒聲的,控制着詢問。
“怎麼了?”
我還是沒聽懂,不過确定不是鬼了,畢竟沒鬼這麼亮。
搖搖頭,我嘗試着爬起來。
動作緩慢且僵硬的在被子裡蠕動。
鶴丸國永看着審神者艱難的蠕動,看不下去了,歎口氣放下手裡的東西,光線依舊對着被子,畢竟走廊的拐角還蠻暗的,伸手抓住人的胳膊起身,把人從被子裡撈出來擺了個身長腿坐着的姿勢,跪坐的話腳還要不要了。
這個鶴丸國永還是知道的。
就跟擺弄娃娃似的擺好,鶴丸國永還貼心的幫人把頭發都重新紮好了,是個櫻花動漫裡很危險的發型。
直播間裡被鶴丸國永稱之為審神者的人和鶴丸國永對視了不到一分鐘就低下頭,沒有一句話,随後被子開始蠕動,看起來四肢不太協調的樣子。
等看到鶴丸國永把審神者跟擺娃娃一樣随意擺弄好之後,直播間裡的人看到一張幹淨發白的臉,臉上還有細小的傷口,看審神者的身體反應,很顯然對四肢的控制能力不高,而且身上還纏着白色的繃帶。
這這這,聯想之前鶴丸國永說的話,此時不在天守閣并且一身傷無行動能力,還有可能不能說話的審神者,大家都沉默了,随後直播間被彈幕刷屏。
當看到屏幕裡那張臉的時候,湯圓就沉默了,原以為是什麼暗黑本丸劇情,結果沒想到是過去發生的事情,而且裡面的主角還是她自己!
這和看自己當年的黑曆史有什麼區别啊!!!
瘋狂給時政打通訊電話。
而我,被好心人擺了個還算舒服的姿勢,擡起頭道謝。
“非常感謝。”
但是沒其他回應了。
因為鶴丸國永發現他沒聽懂審神者說的話,但大概能猜到是感謝的意思。
鶴丸國永嘗試着開口。
“審神者大人?”
面前的人沒有反應并歪了歪頭。
鶴丸國永:“……”
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是個聾子呢。
語言不通,大概寫字也不通,隻能通過肢體語言表達了。
聽到面前白的發光的男人發出有點熟悉的發音,我疑惑的歪頭表示聽不懂。
确認和對方語言不通并且對方好像還是櫻花國的人之後,我心裡說不出的複雜,不過這人是染發了嗎?都是白色的。
鶴丸國永指了指自己,确認面前的人看得懂自己的動作後出生。
“鶴丸國永,我是鶴丸國永。”
看出對方的意思,我嘗試着出聲模仿。
重複了幾遍才磕磕絆絆的學會了說對方的名字。
按照禮儀,我也和對方交換了名字,擡手指向自己,我發出聲音。
“唐棠元。”
哦呀,是真名呢,這還真是一個大驚吓呢!
鶴丸國永心裡念了幾遍,名字和面前人之間的聯系明顯到不能忽視,為了防止審神者下次和别人介紹也用自己的真名,還是給人起個代号吧。
相似的發音,湯圓。
鶴丸國永一字一頓的努力咬清發音。
“糖,糖,圓。”
我點點頭。
“湯圓。”
我遲疑着點頭,這算是昵稱沒錯吧,或者是我的名字用他們的話來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