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苓收回拿出聽診器:“你要是和别人一起來這你會不會這麼說我不知道,但許教授要是和别人一起來這要是這樣我還是知道的,如果是和他的助理劉洋,他絕對不會這麼在意。”她話說到這份上,徐辭獻還能不懂嗎?
“那也許是因為我不是他助理吧,哈哈.....”徐辭獻幹笑兩聲。
檢查完徐辭獻在客廳不見人影,問了下郭傅才知道許明琛帶着翠花去了天台。
他來到天台就看見許明琛把一臉委屈的翠花放在地上勒令它變大,翠花還是很有骨氣的,就是不變,側着頭不看他。
這一側頭,翠花便看見倚着門的徐辭獻。
興奮的飛過去,落到他肩上。
許明琛被他發現也不尴尬,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等着對方過來。
“真生氣了?”徐辭獻讨好的走到他身旁“别氣了,等我們去基地還是我們兩個一起。”
許明琛不接他茬。
其實他不是很喜歡鬧小脾氣的人,之前甚至還會嫌棄鬧小脾氣的人作,比如徐婧,比如許明鶴,雖然到最後自己也沒去哄,但他突然發現,鬧小脾氣還是很有必要的。
現在看着徐辭獻來哄自己,他不自覺又更覺委屈,更想讓他哄,讓給自己更多好處。
徐辭獻當然知道他沒那麼小氣,從兜裡拿出一顆水果糖:“諾,我在房子裡搜的。”
許明琛側頭看了一眼,他不喜歡吃糖,手卻不自覺的拿過。
“我們住的這間?”
“嗯?”徐辭獻摸出一顆一樣的,撕開外面的糖衣含住那甜膩的糖。
“你搜的房子。”許明琛也嘗了嘗自己這顆,太膩了,卻又有點不舍得丢掉。
“讓徐婧帶我下去另一層搜的。”徐辭獻說,又拿出幾根棒棒糖笑嘻嘻的放在他兜裡。
“哦。”許明琛心情大好。
徐辭獻看他心情好了不少,從身旁提出塑料袋,裡面看不清裝了什麼。
“翠花!接着!”徐辭獻從塑料袋裡抛出幾隻小型變種的屍體,類别及其豐富,綠□□、長翅蚊.....應有盡有。
許明琛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拿着這麼多東西上來的。
側頭看着笑得開心的徐辭獻,這樣的徐辭獻好鮮活。
徐辭獻似乎覺察到他的視線側頭看過來:“怎麼了?我臉上髒血了?”
他摸摸臉頰,碎發被風吹起,眼睫微垂。
“嗯,這裡。”許明琛用拇指給他擦了擦臉頰。
“謝謝。”徐辭獻隻覺他的指尖有點涼,臉頰有些癢,耳垂有點燙。
許明琛收回手,還是定定的看他,徐辭獻似是不甘勢弱也回望着他。
“徐先生!”郭傅的聲響,同時讓二人轉移了視線。
“咳咳,怎麼了?”徐辭獻回頭看他。
“隊長讓我給我們倆收的背包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徐辭獻接過背包,耳垂還是很滾燙,不自覺伸手捏捏。
郭傅跟着徐辭獻站在一起,等着翠花變大将兩人裹住扔到背上。“許教授,我們會很快回來的!”郭傅對許明琛揮揮手。
徐辭獻也笑了,輕聲說了句:“我馬上回來。”
許明琛聽到了,對他點點頭。
待他倆走了後,嘴裡的糖終于化完,他又拿出那幾根棒棒糖,很簡陋的包裝,裡面還是粉色的心型形狀。
他很想将包裝粗暴的撕開,用牙将那糖塊咬碎,含在口中讓他快速化在口腔中,讓甜膩感直沖他的味蕾。
但他又舍不得,舍不得那糖快速融化,舍不得他給的棒棒糖就那麼沒了,所以他還是小心的将糖放回口袋,每日拿出來觀賞。
輕輕歎氣,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好哄了。
腳上步伐輕飄飄,回憶今天自己鬧脾氣這一出,太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了。
當他走回客廳,每個人都忙于自己的事。
郭強凱清點着剩于的器械、子彈和幹糧,食物雜七雜八,大概是整棟樓都搜過,白竹苓正給先前受過傷的重新換藥,有幾個看起來受得還挺重,葛凡則混入站崗的隊伍裡,和旁邊的趙開心聊天......
唯獨徐婧,許是還沒輪到她站崗,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翻看着圖鑒。
許明琛坐到她身旁,拿過她手裡的圖鑒,不經意的問:“聽說剛剛你陪他去樓下搜東西了?”
徐婧面露笑容看他,毫不掩飾調侃的意思:“誰啊?”
“徐辭獻。”許明琛輕咳兩聲。
“哦,就是那個背着你偷偷跟别人~飛走的那個?還是那個知道你不開心拿着水果糖棒棒糖去天台哄你的那個?”徐婧還特意拖長了别人的尾音。
“我就是太放縱你了,都敢天天調侃我了,也不見你這麼調侃别人。”許明琛将圖鑒又翻了一頁,實則根本沒看清那上面的信息。
“因為别人沒你好調侃,别人可不會通過和别人聊天喜歡上人家哥的。”
“呵,他給你的糖呢?”許明将手伸到她面前。
“什麼糖?”徐婧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