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校，那待會我跟你下去看看。”封七自告奮勇，他可要保護好上校，不能讓上校出任何問題，這是胡二出發前和他說的，而且就算胡二不說他也會保護好。

封七旁的柳條則在一旁呼呼大睡，眼底的烏青卻像他胎記一般，不管睡多久都消不掉。

不久，直升機懸停在一棟小樓的平層頂上。

“嗯唔，到了？這麼快？”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卻不見向時問和封七，還以為他們已經下去了，左腳往旁邊那麼一踏，差點掉下去，他腦子瞬間便清醒了。

“柳哥，你終于醒了？”副駕駛位上的人調侃他。

“我靠，我剛剛差點死了，你知道嗎？你也不提醒提醒我！”柳條捂着他的小心髒，魂都要吓掉了。

“哎呀，你死不掉的，你還系着安全帶呢！”

柳條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系上安全帶了，他咋記得之前自己沒系呢？

“好吧好吧，原諒你了。”柳條十分勉強的原諒他，環顧一周後才想起來他身旁的人都沒了“上校和封七呢？”

“他們下去了，待會兒就上來。”主駕駛座的人回他。

柳條謹慎的俯身去看。柳條也才看了一眼便縮回頭，太可怕了，直升機簡直就是恐高者的噩夢，他的心髒再次受到了重創。

“他們下去幹嘛，這不是還沒到攀雲嗎？”

“上校說赤洪的水位好像有很大變化，他必須要親自去看看。”副駕駛座的人翹着二郎腿悠悠靠着，閉上眼假寐。

向時問确認完了，水位确實下降了很多，大概有十厘米，等完全褪去指日可待了，但現在已經十月中旬，等到水位完全褪去，溫度也要下降，好在寒冷地區的不會結冰，否則危險加劇。

到時候人類尋找食物會更方便，也代表着變種也更方便行動。

他們自從赤洪爆發開始側重的都是水中的變種，但之後陸地上很有可能會出現更多的植物變種，大型變種攻擊力也會更強。

“上校，怎麼了？水位下降你不高興嗎？”封七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以後出任務就不用擔心會掉進水裡而被感染了，但回頭一看，向時問一臉愁容。

“水位下降也不一定是好消息的，封七，秋天了，冬天還會遠嗎？”

向時問說完摟了摟外套轉身回去，他得盡快找到許明琛，在變種方面他不是專家，如果投誠攀雲市基地失敗，他們想活過這個冬天就必須找到許明琛。

總部那邊的話他其實是不看好的，總部總是無條件的接納新人，無論是否有利有弊都接受，這是政府的一貫作風，但他們離開的原因可是林大何和韋洛瑤背叛高塔和總部，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攀雲市基地。

看着向時問離開，其實封七沒聽懂，冬天和水位有什麼關系。水退了，冬天也不會結冰，再說南方現在溫室效應這幾年也沒幾個地方會結冰，不過按現在這烏雲密布的樣子來看，攀雲市說不定連總部那邊都會結冰。

封七趕緊跟上他的步伐，和向時問回了直升機。

他們得加速了，今晚八點要是趕不到他們還得在野外休息。

好在下午他們就到了攀雲市的周邊，這邊的赤洪近乎沒有，海拔很高，但周圍很安靜，人沒有就算了，連變種也沒有，房子還都是些破舊的小樓房，離主道很遠，甚至連樹都沒有幾棵。

外面寒風刺骨，這邊比嵩江還要冷，最多17度。

他們将幾架直升機停在了草地上，下來不少人，柳條則安心的躺在直升機上接着睡。

向時問帶着封七打頭陣，敲了幾次最近的一棟房子的大門，沒人回應，看起來好像真的沒人，他們直接打開那薄薄的木門，裡面也沒有任何打鬥痕迹。

難道他們得知消息提前撤離了？

第二棟、第三棟、第四棟......

“全部都沒有人也沒有打鬥痕迹”，向時問總覺得這裡很奇怪，這麼多人就算真的提前撤離了，但為什麼房間能這麼整潔，看不出一絲慌亂，桌上甚至還有沒吃完的菜。

除非說是幻覺，當他們全被蠱惑，全部自動走出家門，這是最大的可能，也是最大膽的假設。

“封七，我們走，這裡不對勁。”向時問果斷轉身。

“嗯？好！”封七讓身後的人全跟上。

“我們再往前飛些，找幾個有少部分變種待過的。”向時問說，他握緊腰間的槍。

柳條又醒來看着封七：“剛剛不是停了嗎？怎麼又走了？”

向時問慢慢解釋：“少部分變種待過，說明他們隻是路過，而不是群居在那，但剛剛那種地方，既沒有血迹也沒有打鬥，隻能說明這變種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不是我們輕易對付得了的。”

“總不能是變蝶吧？”柳條打着哈欠說“之前錄入變種圖鑒的時候看過，變蝶分兩種，一種是透明的，一種是實體的，在嵩江我們的人也隻見過一次，實體的它的翅膀會散落毒粉緻幻，而透明的變蝶它的蝶粉則是解藥，聽說透明的變蝶在光下面是五彩的呢。”柳條越說越興奮。

“其實變種有很多都會緻幻，他們都自帶攻擊性，唯獨變蝶很溫和，隻要不主動攻擊它就沒事。”

向時問回憶着那些房屋的痕迹，淡淡的問他：“所以你為什麼覺得他們那裡會是變蝶導緻的呢？如果隻是單純緻幻，倒還不至于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