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棱兩可的糊弄過去，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其實我們早就想對于雜志内容進行一個轉型，比起搞一些擦邊的東西博人眼球，還是看純愛更讓人心情舒爽啊！”

說起來，這倒是提醒了厄洛斯。

他咬着叉子，猶豫着提問：“那個，可以問一下雜志和咖啡館有什麼關系嗎？”

“咖啡館？”瀾愣了一下，随即笑出聲：“你是看到大風紀官微服私訪，所以才問的吧。”

厄洛斯點點頭。

“孩子，因為你的畫真的很好看，也很符合我們轉型的風格，所以，為了未來的合作，我願意與你講一下我們的具體情況。”

她帶着厄洛斯來到了咖啡館，現在時間還早，咖啡館裡沒什麼人，店長正在打掃衛生和準備材料。

“你猜的沒錯。”瀾指了指店長：“這位是咖啡館的店長，也是我們雜志的金主爸爸。”

“原來是你啊。”

店長對這個和大風紀官一同前來的小朋友印象深刻。

瀾又向店長介紹：“這位就是我們的新畫師，我剛才給您發的畫就是這位畫的。”

店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看好他。

“下面我來帶你逛逛吧。”

瀾帶他去了書架，上面的書在他去給艾爾海森買禮物的時候見過。

“這個書你們這裡也有啊。”

他看到了禮物同款書，瀾伸手幫他拿下來，在遞給他之前，打開了扉頁。

并不是想象中密密麻麻的文字，插圖搭配着文字，倒是和他畫的畫面格外相似。

“這是……”

“這就是咖啡館盈利的秘密。”瀾向他介紹：“這裡的書其實是插畫雜志，隻是更換了封面。喜歡看的學者交入門費就可以随意選擇閱讀，保密性能很好的。”

“瀾小姐，你說過的，雜志不盈利。”厄洛斯看着她的眼睛：“現在這種情況，到底犯不犯法？”

“不犯法。”瀾斬釘截鐵：“所謂□□色情物品是指表現或隐晦表現身體相關器官形态或與性相關的物品，這些并不算在内。更何況我們的入門費是針對咖啡館服務設置，所以還算作無償提供。”

“你這是在模糊概念！”

厄洛斯深吸了口氣：“如果真的沒問題，你敢請賽諾先生來品鑒一下嗎？”

瀾也不甘示弱：“當然可以，我确實模糊了概念，鑽了法律的漏洞，但是，這件事确實不犯法。”

他們的行為并沒有觸及須彌的法律，但厄洛斯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抱歉……”

他轉身想要離去，就見店長拿了兩包咖啡豆遞了過來。

“沒關系的，你可以好好想想。接下來咖啡店和雜志都會轉型，由軟色情轉向純愛戀愛，如果你感興趣的話，這裡随時歡迎你回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厄洛斯勉強點了點頭，走出了咖啡館。

剛到家裡，瀾的轉賬也已到賬。

四張圖，給了他5000摩拉的餘款，加上之前1000摩拉的定金，相當于1500一張畫，整個須彌都再難找出這麼大方的甲方了吧。

厄洛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隻能暫時将事情抛在腦後，蜷縮成一團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畫中的兩人定格在了書桌前的暧昧，再沒有後續。

他知道原因，因為自己拒絕了繼續畫，這場青澀的戀情，也就此終結。

“不，不該是這樣的。”

他們的故事，應該繼續。

第二天，他給瀾發去了消息。

洛洛：我會将這個故事畫完再退出。

瀾秒回。

瀾：[太感謝了！]

洛洛：但是你們也不能隻是嘴上說說轉型，不要再做違法的事情了。

瀾：[放心吧！]

再三獲得肯定的答複後，厄洛斯這才結束聊天，松開抱着玩偶的手，伸了個懶腰。

氣氛有點怪。

他擡眸看了挂在牆壁上的時鐘，上面的時間清楚的顯示着。

好像，已經過了上班時間……

來不及想太多，他一個鯉魚打挺去敲艾爾海森的房門。

雖然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概率他早就走了，但如果為此遲到絕對會被扣工資的吧。

“你在晨練嗎？”

艾爾海森端出并不算精緻的早餐，雖然隻是速食冷凍食品，但比他的廚藝好了太多。

厄洛斯的腳步僵在原地，撓撓頭：“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他的眼神中帶着疑惑，将盤子放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要求，你是想要在休息日也去學習嗎？我可以幫你聯系教授……”

“當然沒有！”他跳上椅子：“吃飯吃飯，吃完飯還是要一起看書嘛？”

這話說的多少有點違心。

但是，能夠躺在被太陽曬的暖洋洋的軟墊上，枕在艾爾海森堅實又帶點柔軟的肌肉上，抱着自己的小玩偶睡大覺，簡直不要太爽！

這麼想着，他都有點躍躍欲試了。

“你隻不過是想睡覺吧。”

艾爾海森輕而易舉的拆穿了他的僞裝，搖了搖頭。

“今天是提納裡和柯萊來城裡采購的日子，我答應過請他們吃飯。”

“所以，不用看書了？！”

耷拉的耳朵支楞起來。

“也不能睡覺了。”

睡覺？

不認識！

像他這麼可愛的小孩就應該到處瘋玩，沒有學習，沒有悲傷，随心所欲！

“對了，卡維上次回來給柯萊帶了禮物，一會出發的時候提醒我帶上。”

“卡維…他聯系你了？”

艾爾海森的眼眸中包含着奇怪又不可言說的情緒。

“對啊，我給他發了最近生活的瑣事，他也經常給我發沙漠的照片！”

他眼眸裡的情緒更加洶湧澎湃了。

“所以，你每天都給他發消息，但沒有給我發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