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本來陷入嬰兒般睡眠的厄洛斯悠悠轉醒,惬意的伸了個懶腰,這才轉頭看向艾爾海森,語氣中不乏孩童般天真的好奇:
“你們在讨論什麼呀?”
艾爾海森沒回話,隻是回望着,半晌,唇角微揚。
“沒關系,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嘤!
好像弄巧成拙了。
這件事像一顆定時炸彈,一直處在要炸不炸的邊緣。
卡維已經動身前往沙漠繼續完成建設,臨走前,他盛情邀請,希望能來人參加圖書館的建造完成的儀式。
艾爾海森像個沒事人一般按時上下班,似乎把那天的事情抛在腦後。
他就像個精明的垂釣者,耐心的等待魚兒上鈎。
沒辦法,他充分的拿捏了厄洛斯的脾氣,直鈎都咬說的就是他。
在第三天的傍晚,艾爾海森按時回家,一推門就看到厄洛斯坐在餐桌旁,桌子上放着一瓶酒和兩個酒杯。
看着小人甩甩小短腿,一臉興緻勃勃的盯着酒看,艾爾海森也就很好脾氣的隐瞞了這些是卡維喝醉後點的酒。
估計那家夥也記不得了。
“什麼事。”
他拉開椅子,坐在厄洛斯旁邊,注視着他用熟練但又有些笨拙的動作給二人倒上酒,心中的疑惑又增添了幾分。
“我今天學會一種新遊戲,可不可以陪我問?”
他還是沒答話,似乎需要聽完遊戲規則再做決斷。
“是這樣的,我們兩個人輪流問對方兩個問題,回答必須是真話和假話。比如第一個問題回答的是真話,下一個問題就隻能回答假話,由提問者自己判斷。”
“每人有2次以酒代替回答的機會,但下一次的回答必須要說真話。”
說完規則,他看向艾爾海森,用一種近乎挑釁的語氣問:
“你應該不會害怕玩這個遊戲吧。”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但這個遊戲确實也很符合他想要獲得信息的情況。
“激将法,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計謀。”他說:“不過,這個遊戲确實很有趣。”
這就是答應了!
厄洛斯強壓住内心的狂跳,率先搶占先機。
“提問,你對我現在是什麼印象?”
艾爾海森把玩着酒杯,出言道:
“麻煩,但不讨厭。”
這是什麼答案啊!
厄洛斯皺眉,先不說是真是假,這個答案完全看不出他的态度。
“第二個問題:你願意繼續讓他待在家裡嗎?”
“不願意。”他将杯子往前一推:“該我了。”
厄洛斯突然有點後悔玩這個遊戲了,這根本不像他在視頻裡看到的那樣,尤其是面對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完全無法分辨他話中的真假。
“提問:你是美露莘嗎?”
“……當然了。”
他現在就是美露莘,這應該不算假話。
“那是男性嗎?”
嘶——
原來這個遊戲是這麼玩的啊。
厄洛斯眼前一亮,點頭回答:“是的。”
艾爾海森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本書,拿在手上翻閱,代替了對酒杯的把玩。
現在輪到厄洛斯出題。
“提問:你是男性嗎?”
“是的。”
“那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他擡眸看了一眼,又微微低頭:“不知道,大概隻有見到才能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