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文心停頓了一下，沒再往下說。

溫語倒完水，把水壺放下，手收回來抱着她的腰問：“是不是還介意，我沒有回應你？”

文心雙手纏繞她肩膀：“不是啊，就是......”

她輕笑了一聲，把頭貼在溫語下巴：“有點高興。”

溫語的心“啪嗒”一下，融化成一灘黏糊糊的蜂蜜，慢慢向四周漫開。

突然，文心又擡頭發出一個溫柔的警告：“你不許笑我啊！”

“沒笑。”

溫語像是抱着一個易碎的單薄的玻璃一般，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地把她抱得更緊，低下頭，把唇上的春風拂進她的發絲裡。

真的和好了，對吧？

文心揣緊自己剛剛着陸的心，從溫語身上下來，坐在地毯上繼續吃蛋糕，吃着吃着，她莫名覺得好笑，含着勺子眯眯眼笑。

溫語坐過去摟着她，問她笑什麼。

文心掖了掖嘴角，伸手捏着溫語手心大魚際的地方，軟軟的，嫩嫩的，好喜歡。

她感慨地說道：“你看，我們都是為對方着想，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可是卻也因為愛對方，而折磨了彼此，好像有點，本末倒置了。”

溫語眼底湧入了笑意，身子稍微前傾，把她帶入了自己的呼吸裡。

“我們是不是有點傻呀？”文心在一股溫熱裡問道。

溫語垂下看她的眼珠子微微轉動，她思忖道：“好像是有點。”

“我們以後不要犯傻了，好不好？”

“好。”溫語加深了眼底的笑意。

文心側了一點身子對着溫語，仰起頭，誠摯地說：“溫小語，我們以後不要猜來猜去，有什麼話都直接說好不好？如果哪一天你對我沒感覺了，你也直接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會纏着你的，我會讓你走。”

“心心，”溫語沉下肩膀，“我不會不要你的，我從小到大喜歡的，都沒有改變過，隻是我喜歡的東西很少很少，我很難喜歡一樣東西，我喜歡小提琴，所以我堅持了很多年，而且把它變成了我的事業。”

“我的意思是，我對你也一樣，所以你不要害怕，不要猜疑我對你沒感覺之類的事情。”

“如果你需要一份安心，我可以答應你，哪怕真的有那一天，我就坦白地告訴你，好不好？”

文心點頭：“好，但我還是希望沒有那一天。”

溫語拉過她的手，将嘴唇貼在她手背，又把手貼着臉梭遊到腮頰：“我覺得不會有這一天。”

她順手捏了捏溫語的耳垂：“溫小語，我好愛你哦，你是不是也好愛好愛我？”

“是。”好愛好愛你。

溫語的下巴輕輕撫摩她的腮頰，撓在她的心尖，單單一個字，耳朵也被占領，四肢百骸都逐漸在淪陷。

文心把一次性碟子刀叉扔進垃圾袋，剩下的蛋糕重新包好，準備放進冰箱。

拍拍手：“吃完了，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