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望望天又看看地,腦子裡回想着剛進村的時候有人說過的那句話,目前為止,他們轉了一圈隻看到了男人,一個女人都沒有看到。
午飯時間已經過了,街道上還是沒有女人,甚至連鄉村裡随處可見的貓狗都沒有,這更加說明這個村子有貓膩。
村民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手裡提着一個暖水壺放到了桌子上,他拉開放在外面的櫃子翻找着紙杯。
“嗐,我哪有什麼老婆啊,家裡就我一個人,平時也沒個人來,冷冷清清的還怪寂寞的,你們能來做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把紙杯放到桌子上,倒了幾杯熱水:“你們逛了一圈都渴了吧,來,喝水喝水。”
玩家們笑笑,端起紙杯吹了吹,抿了一口裝作喝水,又寒暄着。
“那您還真是勤快,家裡裡裡外外都收拾地挺幹淨,我看您長得也不差,年輕的時候想必也很帥,又這麼能幹活,可見是個會疼人的,怎麼沒想着找一個。”
“是啊,要不這家裡隻有你一個人,怪孤單的。”
其他人也附和着,直說地村民歎氣。
他唉了一聲,将杯子裡的水吹了吹一飲而盡,眉頭皺地都能夾死蒼蠅:“這事說起來還真就是一把辛酸淚啊,本來我不想再提,但我知道你們心好,聊了這麼多簡直是相見恨晚,不妨就告訴你們。”
“我年輕的時候的确是找過一個,但後來回了老家,人家一看我這地方窮鄉僻壤,什麼也沒說第二天就提着行李走了。”
“這件事給我的打擊很大,畢竟談了有七八年了,誰成想臨門一腳遭了難,自那以後我就沒興趣了,心傷透了自然就不想再找了,反正一個人也能過,又何必耽誤别人的前程。”
村民說完又歎了一聲,神色悲哀顯然對當年發生的事情還沒釋懷。
玩家們善解人心地安慰着,但心裡卻是滿滿的不相信。
七八年的感情怎麼會因為這個說散就散,有點太扯了,人家女孩子能不遠萬裡跟着他來到這裡,就說明她是想好好過下去的。
至于他口中的跑了,他們也是不信的,就現有的線索而言,這個村子裡的人都不太正常。
那個女孩子到底是成功地跑走了,還是被藏在了哪個地方,又或者是身死魂消白骨累累還未可知呢。
他們都是玩家,自然會以最大的惡意來猜測副本裡的一切,畢竟經曆地多了,他們可太有經驗了。
村民正繪聲繪色講述着自己這麼多年的悲慘經曆,玩家們放空地聽着,時不時點頭,裝作思考的樣子附和幾句,像極了上課時心不在焉的學生。
沈煙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沈明柔安靜坐在她身邊嚼着糖果,鼻間充斥着清甜的蘋果味,沈煙看向外面的天空,大約過去一個小時了。
她收回視線突然接收到一個眼神,是不久前的那名玩家。
那名玩家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問着:“水喝多了,請問一下,衛生間在哪裡?”
村民哦哦兩聲,指了個方向:“右邊的那個小房子裡就是,你也知道這裡是農村,沒有城裡那麼講究,你别介意。”
那名玩家擺擺手,徑直走向沈煙,用眼神示意跟她來。
沈煙猜測她或許是想做什麼事情便站了起來:“我和她一起去吧。”她拍拍妹妹的肩膀:“我一會回來,你乖乖待在這,好嗎?”
沈明柔點頭,她這才走了出去。
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那名女玩家開門見山地說着:“我叫肖黎,我有一個計劃可以弄清楚井裡到底有什麼,但我一個人做不到。”
沈煙了然:“你想讓我配合你。”
“對,一會我會從衛生間裡出來,假裝被臭到沒看到腳下掉進井裡。”
沈煙:“而我要做的就是大聲呼救,把大家引出來。”
肖黎眼睛微彎:“之後就輪到我表演了。”
兩人一拍即合,開始行動。
隻見肖黎走進衛生間,沒一會裡面就傳出幾聲難受至極的幹嘔聲,片刻後她幾乎是跑了出來,眼淚因為生理性的幹嘔溢出模糊了視線。
她往前跑着也沒看路,一個不小心踢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慣性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肖黎驚呼一聲,臉上滿是對于即将摔倒的驚恐,但她沒有摔到地上,也不知怎麼的,身體在地上滾了一圈,非常利索地摔進了那口井裡。
旁觀的沈煙一臉贊歎,這演技簡直是栩栩如生,直到聽見井下傳來的尖叫,她這才抓了一把土抹在褲子上,驚慌失措地朝房間裡跑去。
“不好了,她掉到井裡了!快來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