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祥剛想解釋,就猝不及防地睜大了眼,舟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身後,手起刀落将齊屬劈暈了過去。
“這,這......”
舟淩拉住暈過去的齊屬,對他笑笑:“這種時候他還是睡一會比較好。”
“你知道他是誰?”
舟淩點頭:“他是觀衆,而且是想将我們置于死地的觀衆,如果他還醒着,用不了多久,我們在彼此的眼中就會再次成為怪物。”
周行海想到了什麼:“他殺不死?”
舟淩:“至少現在,他以及他的同伴,還不能死。”
“我們需要他們才能離開,他們知道一線錄的位置?”
舟淩點頭:“不過,一線錄,是什麼?”
榆次祥挽起袖子,點了點腕間的環形屏:“就是這個,上面說,我們隻有找到一線錄才能離開這場遊戲。”
厲子饒擡頭看了一眼,再看看自己的手腕:“這個東西是怎麼出現的?”
榆次祥眨眨眼,拉着他來到樹旁真誠地問着:“你真的想知道?”
厲子饒奇怪地看着他:“你想做什麼?”
“師父,可能會有點疼,小孩子皮嫩,你先忍一忍。”
“啊啊啊!榆次祥!”
榆次祥立馬開溜,沒見厲子饒追過來才一臉微笑地轉過身:“師父,這個東西就是要受到撞擊後才會顯現,你看。”
厲子饒面無表情地看着手腕,環形屏出現後他才點點頭,不急不慢走到榆次祥身前,對着他的腳狠狠踩下。
“啊啊!”
最後的最後以榆次祥抱着自己的腳淚流滿面而收場,厲子饒哼了一聲也沒管他,邀功似地跑到舟淩身邊:“姐姐!快看。”
舟淩摸摸他的頭,也撞了下樹幹,環形屏緩緩浮現,那柄劍一閃而逝卻深深印在了她的眼裡:“這是......”
禁懸擡眸:“你認識。”
舟淩笑笑:“嗯,那就是線索中說的一線錄。”
“什麼?那柄劍是一線錄?!”榆次祥腳也不疼了,麻利地蹦了過來。
周行海:“怪不得,我原以為是線索中的信息不完整,原來是我們都沒有猜到。”
榆次祥持續震驚中:“一線錄居然是一把劍,我還以為它是一本書呢,幸好碰到了你們,不然還真就是大海撈針了。”
“那現在我們該去什麼地方找這把劍?”
舟淩:“不需要找,隻要我們和其他人彙合,那把劍自然會出現。”
周行海瞥了眼齊屬:“你是說他和他的同伴會把這把劍帶來?”
舟淩嗯了一聲:“算是吧。”她轉身拉了拉禁懸的手:“姐姐,他有點重,我拖不動。”
禁懸将符文凝成繩索把齊屬綁了起來,浮在了空中。
舟淩彎了彎眼睛:“謝謝姐姐。”
禁懸:“走吧,我們去找其他人。”
知道了怪物的真面目後,尋找的速度快了許多,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找到了一大半的人,并如法炮制讓他們恢複了正常,也将那幾個僞裝成玩家的觀衆都綁了起來。
一行人休整一番,順着舟淩的指引,找到了一片甯靜的湖泊,而且在湖旁還見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人。
顧亦憐轉身,腳邊還躺着一名暈過去的觀衆:“時間正好,水底的東西要出來了。”
“水底有什麼東西?”
“試試就知道了。”
他将羅盤擲出覆蓋了整片湖泊,而他腳邊的那名觀衆正好處于某一卦上。
玩家們快速反應過來,将綁着的觀衆放到了其餘的方位上,陣法亮起,“祭品”已經準備就緒,萬衆矚目的好戲自當徐徐開場。
湖水猛地一震,一層疊一層的水花從湖底翻湧而上,浪潮中央一座水草橫生的神廟緩緩升起。
其餘玩家不免驚訝,屬實是沒有想到湖底真的有東西,而且這麼輕易就被破解,不過……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了某個人。
舟淩在湖邊撿了一顆石子輕輕投進了湖裡,微弱的漣漪很快被浪潮吞噬,她擡起頭靜默注視着中央的神廟。
玩家們圍了過來,靜靜等待着,不消片刻,浪潮的聲音逐漸壯大,一道道玉白的階梯從神廟延伸向湖邊。
舟淩笑着,踏出第一步:“門已經開了,走吧,它們已經等候多時了。”
所有人踏上階梯,玩家們本能地謹慎,直到踏上神廟才發現一路走來簡直是平穩至極,居然沒有一點陷阱,真是奇怪。
說是神廟其實也隻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廣場,粗壯的石柱在四周圍了一圈,其上被水流侵蝕早已看不清原先的樣子,玩家們轉了一圈,除了那些茂盛地不尋常的水草外沒有任何發現,他們又回到了起點。
扭頭一望,舟淩和厲子饒已經走到了中央,他們趕忙跟了過去,近了一瞧才看到躺在中央的觀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