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傾貴妃嗎?難道,她是國師是殺死的?!”
“這......這可能嗎?身為國師,他為什麼要殺掉皇帝的寵妃,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就目前得到的線索而言,皇帝口中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傾貴妃,當時傾貴妃病重,皇帝為她找來國師醫治,但不成想,這卻間接導緻了她的死,皇帝失去摯愛,憤怒将國師囚禁,也就是我們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你們覺得皇帝方才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
“......不好說,但我們能肯定的是,這件事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至少背後的加害者不止國師一人。”
“你是說......皇帝?”
吳正洋沉默片刻攤攤手:“唉,算是吧,但這也隻是猜測,要想驗證還要看今晚的結果。”
玩家們停下聲音思索着,顧亦憐走到清羽一側,從幻境崩潰後,他就一直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清羽?你還好嗎?”
清羽怔愣半響,才眨眨眼:“......我沒事,隻是有點難過,沒想到找了多年的師叔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他畢竟是我師叔,相處了那麼久,我不信他會是殺死傾貴妃的兇手,或許他是被陷害的呢......”
清羽握緊手中的令牌,堅硬棱角抵着血肉,竟磨出些許血迹:“我一定會查明真相,還師叔一個清白。”
楚迪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節哀......人死不能複生啊。”
清羽垂下眼,臉上奇怪的笑容一閃而逝,快到讓楚迪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是啊,人死不能複生......隻是我不敢置信我的師叔居然死地這麼慘。”
不!還不夠!傷害過她的人,所有參與過此事的人,都該下地獄!永生永世活在痛苦之中!永遠也不能原諒,永遠也不配被原諒!
清羽将令牌綴在腰間,留戀拂過底端的珠穗:“各位道友,這個密室怕是沒有什麼信息了,我們還是去别處看看吧。”
玩家們雖然答應着,卻還是四處翻了翻,可惜什麼都沒有找到,他們隻能返回地面。
與進來時不同,這一次清羽走在最後,行過拐角之時,他驟然看向一處角落,一抹混沌的虛影不知何時出現,靜悄悄望着離去的人們。
清羽眼神冰冷,拂袖而去,任這抹殘魂自生自滅。
師叔啊師叔,你千不該,萬不該對她動手,如此這般真是咎由自取......
回到司命宮已接近日落,玩家們準備着晚上要用的東西。
當然如果隻有他們自己,倒不用如此謹慎,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中多了清羽這個變數,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們隻能多做點僞裝了。
日落到夜晚的這段時間,大多數玩家都在積蓄力量,時不時交流一下各自的看法。
“......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一點,那段時間死在這個皇宮中可不止有傾貴妃啊。”
“你的意思是說,妖邪并非是由一人所化,而是凝聚了無數冤死之魂的集合體。”
“對,如果這麼說,那就合理多了,隻有這樣的妖邪才能在龍氣濃郁的皇宮内作祟,且毫不掩飾殺害了那麼多的人,這麼多天了,它一定會越來越強大,我們有麻煩了。”
“......唉,那還能怎麼滴,退出遊戲不玩了,怎麼可能,我們又沒有選擇,前後左右都是個死啊。”
“有發牢騷的閑心,還不如多畫幾道符呢,别閑着了,晚上的時候想等死嗎?”
“......你畫的這是啥啊,亂七八糟的,能有用嗎?”
“閉嘴!有奶吃還罵娘,不用還我!”
“诶诶,我用我用!咱這可隻有你一個是正經的道士,其他人畫的也不頂用啊,别說,看久了還挺不錯的,買了買了,多少積分?”
“哼!你一張兩百積分,其他人一張五十。”
“......呦呵,行行行,先來三張。”
主殿那邊的發展還算和諧,藏書閣這邊可就沒那麼順利了。
一進來楚迪就瞪大了眼,望着密密麻麻的書籍不知道該從何入手:“這裡有這麼多的書,我們要找到什麼時候去啊?”
不久前,清羽去了他師叔的書房,說是去找其他的線索,對于為國師正名這件事,他表現地極為積極。
顧亦憐還有楚迪,外加一個半路殺出的吳正洋,便來到了藏書閣,一般這種大有來頭的地方,裡面一定有意想不到的線索。
聽到楚迪的話,吳正洋也歎了口氣:“不清楚,但為了自個的命還是找找吧,萬一遺漏了什麼線索,那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顧亦憐擲出羅盤,一個淺藍色的領域展開,時光在此區域靜止,逆流,片刻後他們終于看到了一道身影。
墨發的國師從門口處出現,徑直走向藏書閣二樓靠近裡角的地方,他沉吟着取出了一本書,翻了很久才将書合上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