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題:有人在月下起舞,名動京城,你投擲千金成功博美人一笑,你感歎,有錢真是它喵的好。
楚令握筆的手微顫,猶豫許久,在括号裡緩緩畫上一個叉,他看向下一題,腦袋裡瞬間被問号刷屏。
第二題:都說一條魚要是被做成溪湖猝魚,那就是白死了,但你偏偏不信這個邪,你從水域跳進廚師的鍋,自投羅網隻為證明,我!不白死!
楚令擰眉,一時也判斷不出答案,他擡頭想要換換思路,不禁瞥見一旁的路玄柯。
這位被考題折磨的可憐人,已經開始懷疑自我,那張臉表情空白,寫着碩大的三個問題。
這到底都是些什麼?為什麼這麼抽象?考官真的不是拿錯題了嗎?
楚令再次歎息,低下頭與考題作鬥争。
第二題,他覺得......應該是對的吧。
一筆畫出不容修改,他直接看起了第三道題。
花語落花,飛花不尋,應風而起,言哉天邊,老翁卻道,鏡花緣,水月天,此物已在眼前。
嗯......大概是對的吧。
之後兩題,楚令依靠自己的直覺畫上了合适的符号,他微微搖頭,沒想到他也會有依賴直覺的一天。
十道題做完,底下的五道簡答總算是正常了些,他松了一口氣提筆作答,在隻剩十分鐘的時候成功交卷。
鋒行拿到試卷的下一刻就告知了成績:“89分,恭喜你通過筆試。”
卷子被考官收回,他想看一看題目的對錯都來不及。
楚令隻能走到一邊,等待下一輪的實戰,按照筆試的風格,他覺得實戰應該也不會太正經。
臨近結束還未交卷的就隻剩了一個人,路玄柯正在奮筆疾書,最後卡着點總算是将試卷交到鋒行手中。
鋒行隻看了一眼就報出了一個數字:“75分,恭喜你通過筆試。”
他将卷子收起:“恭喜各位工作者成功通過第一輪筆試,現在是半小時休息時間,各位自行活動即可。”
說完鋒行閉上眼睛,雙手交叉置于腹前,俨然進入待機狀态。
路玄柯小心走近,在鋒行眼前晃了晃,确認他切斷了外界感知才歎了口氣,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天啊,怎麼從沒有人告訴我,考核的題這麼......這麼......怎麼說呢,抽象!明明是在做題,我卻覺得比完成一次副本還要累,這就是考核的魅力嗎?”
鑄魂詩揉揉僵硬的臉附和點頭:“真是太抽象了,居然問我鳥掉進了湖中要做什麼?我怎麼知道要做什麼?!這都是什麼題啊,太古怪了!幸好最後我看破了出題人的小九九,這才有驚無險地通過。”
路玄柯捏着下巴頓了頓:“等會,你這道題我沒見過,難道我們每個人的試卷都是不一樣的?”
鑄魂詩點點頭:“是啊,考完後我和未眠歌對過,除了最後的五道簡答,其他的題都不一樣。”
未眠歌眼紗已經摘下,白色的瞳孔依舊淡然,但卻多了一絲疲憊,她微微點頭,證明着鑄魂詩的話。
旁聽的猶嘉即一撩發絲,嘴角的笑意十分耀眼:“哦,兩位女士真是冰雪聰明,這麼困難的題目竟然都能找到規律,如此風姿綽約,絕世無雙的美人,實在是令人傾心。”
冷不丁聽到這話,鑄魂詩指尖顫了顫,幹笑了兩聲:“哈哈,多謝誇獎。”
再看未眠歌,霜色的眼紗重新出現,甚至比之前厚了一層,俨然透露着四個字。
不看!不聽!
猶嘉即卻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熱情,過分的熱情。
路玄柯與鑄魂詩對視一眼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他坐到楚令身邊呼出一口氣:“唉,終于結束了,兄弟,你覺得試卷怎麼樣?”
楚令:“如你所說,抽象。”
路玄柯一拍大腿,鈴铛聲響了一瞬:“我就說嘛,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題,算了,反正筆試我們都已經通過,不用擔心了,主要是接下來的實戰,按照這種風格,可就不太妙了。”
楚令微微一笑:“是這樣的,但也不用太過擔心。”
路玄柯眼睛亮了亮:“兄弟你有什麼猜測嗎?”
楚令看了眼待機的考官才說着:“來考核的大概都是要成為中級工作者的人吧,既然如此,我猜實戰要考的便是團結合作。”
路玄柯:“......對啊!成為中級工作者之後就能前往大型副本了,到時候面對的不止是玩家,還有其他的白名NPC,要是沒有配合,那這個副本不就垮了嗎?兄弟,你可真厲害!”
楚令搖搖頭:“謝謝,不過我也沒有多厲害,這些東西仔細想一想就會明白的。”
路玄柯笑笑陡然報了一串數字:“......這是我的電話号碼,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楚令有點驚訝,反應過來後哭笑不得,也報出了自己的電話:“嗯,以後就是朋友了。”
一旁發呆的鑄魂詩也湊了過來:“交朋友嗎?算我一個!”
幾人交換了聯系方式,當然也包括騷包的猶嘉即。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半個小時很快過去,考官鋒行再次上線。
“各位工作者,時間到了。”
鋒行左手一揚,地面的彩虹再次顫動,一道門矗立在衆人面前。
“請通過這扇門前往實戰場地,提醒,考核時間為半個小時,請在規定的時間内到達指定終點,請。”
路玄柯:“指定終點?難道場地内存在着混淆信息?”
楚令:“或許,小心為上。”
鑄魂詩:“知道了,實戰考核,本姑娘來了!”
猶嘉即微微彎腰右手伸出:“女士優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