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受害者?”
“八九不離十了,今晚才是重頭戲,就是不知道這個四分三十秒指的是幾點,三點還是四點?”
“這麼晚啊?得,睡不成了,我的睡眠計劃泡湯了。”
“呵呵,進了副本你不想着怎麼完成任務,倒是一門心思想睡覺,真是的,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這不是上個副本結束後,沒休息直接下副本了嘛,再說那邊那個帶耳機的,不是一直在睡覺嗎?他都不怕死,我怕什麼。”
“你說他啊,你也不看看人家有多麼厲害。”
說話的人壓低了聲音:“以我的感覺來看,那個帶耳機的可不是等閑之輩,咱們這些普通玩家比不了的......”
說話的人往右瞥了一眼,走廊明亮的燈下,那個青年環着胳膊坐在長椅上,呼吸綿長。
似乎從到醫院的那一刻起,他就在那睡了過去,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的睡意。
“真的?你的感覺準嗎,算了算了,我這會真的撐不住了,人果然不能逞強,你幫我看着我眯一會......”
“欸欸欸,這就睡了,好家夥秒睡啊,真是令人嫉妒的睡眠質量。”
長椅上安靜片刻又恢複了喧嚣,楚迪拿着繳費單從樓梯口拐了進來,手裡還提着一份晚餐。
“顧大哥先吃飯吧。”
顧亦憐接過咬了一口:“打聽到什麼了?”
楚迪點頭:“這個受害者叫蒲禅,三天兩頭地來醫院,醫院的人都快認識他了,他上次來醫院還是在三個月前,出了趟車禍骨頭斷了,躺了三十天才出院,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他又來了,真是命運多舛。”
顧亦憐翻看着要來的檔案,地址一欄填寫着一行字,松山團圓福利院。
“蒲禅遭受這些一定有其他原因,今晚過後我們去這個地方看看。”
楚迪探頭:“福利院?收養孤兒的地方嗎,蒲禅是那裡的工作人員?想不到他還挺有愛心的。”
楚迪正說着的時候,就見三九和夏蓉急匆匆地趕了回來:“你們怎麼了?幹嗎這麼着急?”
三九皺着眉,倒是夏蓉一直笑呵呵的:“事情開始變得麻煩了,小三九有點擔心接下來該怎麼辦,她的眉頭就沒舒坦過。”
郭叙鳴聽到聲響也坐了過來:“你們調查到了什麼?”
三九表情不太好看:“我們回去後依照面貌,調出了受害者的過往經曆,此人名叫蒲禅,是松山團圓福利院的院長。”
“從他成年起便繼承了國外不知名親戚的巨額财産,此後将所有的錢都用在了福利院的建設之中。”
“這十幾年間,從松山團圓福利院成長的孤兒,無一例外都成為社會的中流砥柱,蒲禅為這些孤兒提供最好的環境,頂尖的教育,還有無微不至的愛。”
“到這我們都認為蒲禅是一個十足的好人,但他遭受紅衣怨恨的原因我們仍未得知,所以我們便繼續調查下去。”
“蒲禅這個人似乎從有意識起,就在搜集一個人的信息,為此不惜付出具額的時間以及金錢,得到的回報和他付出的一切完全不成正比,但他還是樂此不疲,并且表現出極深的瘋狂。”
“而且蒲禅在十五歲的時候失蹤過一段時間,他的家人報過案,但搜救人員一無所獲,短短三天後蒲禅突然出現在家中,也就是從這個時候他完全變了。”
郭叙鳴皺眉:“變了?什麼意思?還有你說蒲禅一直在搜集一個人的信息,那個人是誰?”
三九:“是一個叫趙大屠的人,距今約有一百多年,這個人就是當時轟動世界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落網時三十七歲,死在他手上的人約有數千人,他就是一個十足的惡魔!”
“蒲禅在十五歲失蹤回來後,便着手準備建造福利院的事情,并且一改以往嚣張的形象,成了大衆眼中的人傻錢多的老好人。”
“他開始竭盡全力做善事,揮霍着家中的财富,一股腦地投入到慈善事業,到後來更是想要出家,但卻被拒絕,至于原因沒有記錄。”
“蒲禅越來越瘋魔,他的家人受不了與他斷絕了關系前往國外,但中途飛機失事,那架飛機上的所有人都死了,那時蒲禅正好十八歲。”
郭叙鳴:“所以蒲禅繼承的财富,不僅有國外不知名親戚的遺産,還有他家族的資産。”
三九點點頭:“恐怕是的。”
楚迪聽地直皺眉:“這個蒲禅前半生的經曆可真夠豐富。”
郭叙鳴:“是啊,但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的經曆越複雜,就意味着我們要耗費更多的時間,才能夠接近真相,唉,事情果然變麻煩了。”
夏蓉叼着糖,看向刺眼的走廊燈:“麻煩也好,大家有事情做,最後得到的積分也多,這不是好事嗎。”
三九搖搖頭:“蓉姐,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強大,總有一些人會在這樣的麻煩中失去生命,這時候再多的積分又有什麼用......”
夏蓉深以為然地點頭:“說的對,那就讓這件事變簡單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