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空前絕後的艦隊運送着南部大陸新造出的武器,将要前往北部大陸實驗,途徑的正是這片神秘的海域。
那幾個月間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聽報道說,那些艦隊全部消失在了這片未知海域。
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十分嚴重,無論出于什麼目的,各個國家先後派遣軍隊,前往該海域搜尋打撈,但都一無所獲,而詭異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在回程的途中他們遇到了一片走不出的詭異迷霧,艦隊最後傳回來的畫面裡白茫茫的一片,卻在右下角的海面上突兀出現了幾隻碩大詭異的觸手。
所有派遣出來的艦隊再一次失去了蹤迹,望着最後傳回來的詭異畫面,他們這才意識到海怪的傳說或許不是編造。
有了無比慘烈的前車之鑒,再也沒有人敢前往這片海域,甚至與它有關的北灣海峽也被抛棄,短短幾年間就被新建成的海峽取代。
這些事情他不信這艘輪船上的人會不知道,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那個海怪在移動,它不再局限于那片未知的海域,而是無處不在,所有的海洋都成了它的狩獵場。
楚令掀開腐爛的簾子找到了方才竄了出去的人,不止如此還有其他數十個活着的人。
梁彤菲歉意地看他一眼,猶豫着想要說什麼卻被一個女人拉住,她隻能蹲在一旁噤了聲。
那個拉住她的人試探地走了出來,手上還端着一支快要見底的蠟燭,明滅不定的火光中楚令隻能看見一雙警惕的眼睛。
“是您救了菲兒,我們都很感謝您,但還請原諒我們的防備,我們經曆了暴風雨,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一切都太突然了。”
“您能來到這艘船上就說明我們靠岸了,我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楚令微微點頭,眼前這些人雖然狼狽卻不至于心生絕望,他們應該都是玩家。
看他們警惕迷茫的神情,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有關這次副本的一切,所以隻能從自己這個原住民入手了。
方才說話的女人自稱蔣研,此刻擔當着問話的角色:“多謝您的理解,我們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很久以前這裡叫作榆礁島,至于現在我不知道。”
蔣研與身後幾個人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換着什麼信息:“那您是?”
“我是畫先生,這座島的島主。”
蔣研直覺這個畫先生可能會是這次副本裡的重要角色,不過副本任務還未發布,之後的一切也不好說。
“畫先生,隻有您一個人登上這艘船了嗎?”
楚令搖頭:“不是,留在島上的所有人都來了,一艘陌生的船隻出現在海邊算得上一幢新奇事。”
眼看她還要再問,楚令及時打斷了她:“好了,我們先出去吧,這裡的環境十分糟糕,不适合久待,去甲闆上吧,或許還能遇到這艘船上其他活下來的人。”
蔣研沒有異議,他們這些玩家很早之前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但當他們想要外出探索時卻被困在了黑暗之中。
他們頃刻便明白,這個副本的範圍并不大,還沒到他們可以自由活動的時候。
于是他們隻能在此等待契機的到來,好解除這種禁锢,正式開啟副本任務。
不久前他們在不遠處的黑暗中聽到了兩道聲音,其中一道她很熟悉,她弄出了些動靜吸引來了梁彤菲,随之而來的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
在這個人到來後他們的活動範圍擴大了,她明白副本任務正式開始了。
蔣研先拉起了梁彤菲,才演技十足地揮手招呼着身後的人:“大家别怕,風暴已經過去了,島主也是個好人,我們出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離開的辦法呢。”
那些玩家眼裡多了點真切的渴望,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經曆副本,從未面對過這樣的情況,要不是有蔣研帶着,此刻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當下他們的情緒十分真實:“我們快出去吧,我想見太陽。”
蔣研也表現得熱淚盈眶,身處副本之中他們不能暴露玩家的身份,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了。
等他們收拾好後,楚令領着人來到洞口下,那道繩索依舊垂在那裡,短短幾分鐘時間卻浸滿了水汽,稍顯滑膩。
楚令拽了拽手上多了一抹水痕:“這裡水汽太重了,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繩索了,看來我們隻能靠它上去了。”
他正要攀登上去,蔣研和一個人走了出來。
蔣研往上頭望了一眼,窺見了久違的天光,她半眯着眼适應了會,才介紹着身邊的男人。
“畫先生交給他吧,他以前可是攀岩教練,什麼艱險的地形都難不倒他。”
她身後的中年男人十分健壯聞言撓撓頭:“畫先生您好,我叫梁深,蔣妹子說的不錯,就交給我吧,這點小問題很快就能搞定,等我上去後把你們一個個拉上來。”
楚令點頭後撤半步将場地交給梁深。
梁深走上前先拽了拽繩子目測着高度,随即挽着繩子一個用力蕩了上去,左右手交替前進,短短幾秒就攀上了好幾米,距離洞口已經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