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沈若的想法,君哲倒也沒有反駁,他隻是看了沈若一會兒,提出了一個很不近人情的想法:
“我們之間好像還有關于水焰蓮花能量的約定。”
沈若歎了一口氣,他其實想提醒君哲,自己隻是答應他自己會盡力嘗試讓水焰蓮花變成可以讓他吸收的狀态,可不是什麼起心立誓,定下什麼牢不可破的契約。
不過眼下不是提醒君哲這件事的好時機,沈若隻能這麼開口:
“我如果真到了被雜質侵蝕刻到要死的時候,我會先把水焰蓮花剩餘的能量一次性轉給你。”
算起來是君哲賺了,這樣的回答君哲總該滿意了吧?
不過君哲看起來沒有什麼如釋重負、輕松起來的表情,他隻是皺着眉頭再看了沈若一眼,最後似乎不是很情願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沈若不理解君哲的地方了。
沈若已經是君哲認可的強者,他當然不希望一個自己認可的強者,在這裡以一種不明不白的方式隕落。
哪怕是趕不上赫爾特大地宮封閉的時間回到地面,或者是在和某個強大的邪惡生物戰鬥的過程中燃盡自己的光輝,也比這種被明知道會侵蝕自己的空氣污染緻死來得讓君哲更好接受。
但是他最終同意了沈若的想法,是因為他對于自己認可的強者,也會給予應有的尊重。
沈若卻是不知道君哲這個原因,因為君哲表現出來的隻是在關心水焰蓮花的能量去向。
如果沈若要是得知君哲内心的真實想法,他大概會對君哲有所改觀。
不過眼下沈若覺得自己和君哲已經交涉成功,于是用真氣去引導丹田處的水焰蓮花進入經絡之中,然後讓自己以真氣運行的狀态,走進了地下五層。
君哲沒再多說,選擇了其中一個入口,直接走了進去。
赫爾特大地宮的廣度,是不可能每一條通道都能探索到窮盡的。
不知道為什麼,君哲有一種感覺,沈若來到地下第五層之後,腳步都變得更輕了。
其實他這并不是錯覺,而是在真氣運行的狀态下行走,沈若不自覺地就配合上了古代武學中的輕身術,這種步法練到高明處,可以一葦涉江、踏雪無痕。
還能翻山越嶺,看似走得不快,實際上卻能随着時間的推移,讓甚至跑步行進中的人都趕不上。
之前君哲的前進多少考慮了沈若作為人族的步幅,實際上走得相對他自己的正常速度而言是要慢一點的,但是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已經不自覺在提速,但是卻沒有把沈若甩到身後。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這裡空氣中的雜質,非但不能寝室他的身體,還能讓他實力更上一層樓?
君哲對于沈若的困惑更深了,不過東方人族在曆史上一直食用有毒的作物,不管這種作物是否減少了他們的壽命,但是讓東方人族變得不那麼容易被這種類型的雜質侵蝕身體倒是很有可能。
從第五層開始,出現了類人的邪惡生物。
說是類人其實并不準确,這隻能算是沈若的知識體系有限而應用的文字形容。
畢竟塵沙大陸上哲哲、赫稀這些種族除了身材和身上的花紋之外,和人族的外表是很相似的。
如果按照塵沙大陸的習俗,可能稱這些邪惡生物類哲哲、類赫稀,或者類人,都沒什麼毛病。
相對來說還是更類哲哲和赫稀。
至少在身材上,這些邪惡生物并不會像沈若這樣,往哲哲或者赫稀面前一擺,就顯得瘦小了一整圈。
這些類人邪惡生物有着暗紫色的皮膚,灰色的瞳孔,雖然類人,但是長相并不美貌。
頭兩個生物居然是成對出現的。
而且明顯分出了性别。
不過這裡的邪惡生物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即便他們類人,他們使用的攻擊手段,仍然是自己身體化生出來的一部分。
但是眼前這對邪惡生物中,像是女性的那一個,她的“兵器”很讓人有點棘手。
是“伸縮自如”的指甲,而且即便是被君哲的光刃削斷,也會不斷長出新的。
而且這指甲的用途非常多樣。
時而可以直接脫落急射而出,像是子彈或者暗器,時而直接變成鈎爪那樣的近戰兵器,時而可以變長變成和劍一樣長度,往前一探手,指甲突然變化出的長度又讓人猝不及防。
對于這種離譜的攻擊方式和眼花缭亂的指甲飛舞的場面,君哲的密集式攻擊顯然跟對方是勢均力敵,不過對面那個男性可也不是閑着。
隻是這個身高差,要想按照自己的習慣來進行有效攻擊,實在是有夠不舒适的。
在沈若過去的武學世界觀裡,有強壯、身材高大的西方人,但是要說散打高手、受過特種訓練的白人,頂天了也就是兩米高。
而且如果兩米高、肌肉強壯,實際上并不是習武中最合适的形體。
但是塵沙大陸上的存在就是這麼不講道理,魔法不講吟唱前搖、身材不是人類理論上最适合習武的形體、但是居然能夠彈跳靈活,進出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