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陳洋為什麼會有這份屍檢報告？”

“不知道。”

“會不會……是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那個人死了，陳洋才收着她的屍檢報告？”胖子試着推理當前的邏輯情況，想要将自己的注意力從屍檢報告上可怕的字眼上轉移開來。

“有這個可能。但也有可能陳洋就是兇手，如果他恨極了這個人。”

“怎麼說？”

“有的變态殺人犯會覺得被殺的人是自己的‘傑作’，有的殺人犯會在行兇之後再一次回到現場查看自己的傑作，也有的人會特地留心各種與屍體有關的信息，看看警方調查到哪裡一步，會不會牽扯出自己。”

“那你覺得陳洋是哪一種？”

林靈皺起眉頭，腦海中浮現出陳洋的身影以及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

“我感覺……似乎都有可能。陳洋的性格，很沉，你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什麼，眼神很兇惡……如果這艘船真的是公海醫療船，那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這樣的人折磨并殺掉一個女孩子，我也完全不感到意外。”

“那我們收好這些，是不是可以當做他殺人的證據，威脅他？”

“目前不好下定論，不過這個屍檢報告，我覺得應該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林靈認真地看着胖子，“在船上殺掉的人屍體都是被丢到海裡的，而且這艘船都是他的，他要銷毀證據輕而易舉。目前，我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如果我們能夠證明陳洋是殺死這個女人的兇手，也可以另辟蹊徑将他繩之以法。”

“那我們把這些東西帶走？”

“他不會發現嗎？”

“一般人應該不會翻找自己的垃圾桶的。”

“可是我們帶走了一部分垃圾，這垃圾桶裡的東西就少下去了……”

林靈話音未落，胖子從桌上拿起了陳洋的筆記本，并翻到最後一頁，撕下了四五頁後将這些紙張撕碎。

“偷天換日、偷梁換柱。”

他說着，将這些白色的碎紙放進了垃圾桶裡，如果不注意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好，目前就先這樣吧，畢竟如果真的把這些東西留在垃圾桶裡，陳洋很可能處理到這些垃圾，與其如此，還不如我們帶走。”

林靈說着，将目前有用的碎紙片連同胖哥剛才找到的、沒來得及拼湊的照片的碎片聚攏到一小堆，胖子又撕了一張紙遞給林靈，林靈用這張完整的紙張将所有的碎片都包了起來，藏在了衣服裡。

原先隻是感覺碎紙片可能會是有用的線索，在看清了碎紙片上的信息之後，林靈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判斷。

他們面對的是未知的對手，很可能是個冷血無情的殺人魔。

他們必須找到魔鬼的軟肋，才能保護自己。

“哒哒哒。”

就在此時，兩人突然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陳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