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懷裡的身體還在顫抖,阿不勒低頭凝視,圓圓的貓眼水汪汪的,眼尾微微上翹,帶着幾近破碎的可愛和青澀的性感。
這幾個詞是不該在一起的,可是當白桃可憐巴巴地蜷縮在他懷裡的時候,阿不勒鬼使神差地覺得就是這樣。
他美麗又脆弱,可愛又性感,如果沒有人保護他,他很快就會被酒店裡的那些東西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真是可憐。
阿不勒在心裡感歎。
“來我的房間休息吧。”阿不勒下意識地說。
剛說完他就後悔了,冷淡如他從不喜歡有人涉足他的房間,哪怕是曾經那隻他最喜歡的白貓。
可是......
“真的可以嗎?”白桃擡起淚汪汪的眼睛,貓兒似地怯生生望着他。
阿不勒猶豫了。
似乎是害怕他反悔,白桃抱住他脖頸的手臂緊了緊,說:“一晚,隻要一晚就好,天一亮我就離開,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懷裡的人兒清香甜美,真就人如其名,白裡透粉跟水蜜桃一樣可人。
阿不勒喉結滑動,聲音帶着他本人都不知道的沙啞,鬼使神差地說:“一晚。”
聽到他的話,白桃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與此同時,他才注意到自己沒穿衣服蜷縮在阿不勒的懷裡,并且後者微涼的大手還放在他的腰肢上。
白桃瞬間臉色爆紅,剛要轉身跳進浴缸,又被阿不勒禁锢在懷裡。
“不跟我去了?”阿不勒說。
“沒、沒有,你先放我下來,我還沒穿衣服。”白桃要羞死了。
聽到他的話,阿不勒不但沒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緊,突然他打橫抱起白桃,取下身上的衣袍蓋在白桃的身上。
白桃縮成一團,等到被放到柔軟的床墊上,他才小心探出頭警惕地觀察四周。
“呵......”
阿不勒輕笑一聲。
面前這個人無論是外貌還是下意識的行為,都像極了他曾經圈養的白貓。
白桃受到驚吓,又蜷縮回衣袍裡,然後隻露出兩隻藍眼睛,說:“你笑什麼?”
阿不勒說:“我以前有一隻白貓。”
白桃眨巴眨巴眼睛,聽得似懂非懂,說:“所以呢?”
阿不勒又說:“後來它老死了。”
白桃:?
白桃的小腦袋瓜想了想,又說:“節哀。”
阿不勒沒有說話,他看着白桃,然後伸出手把他鬓角的粉白頭發别在耳後。
他很喜歡它。
這句話,阿不勒沒有說。
在将近十年的時間裡,那隻他曾深深喜愛過的白貓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可惜貓咪的生命始終太短暫,阿不勒隻是打了個盹兒,白貓的生命便走到了盡頭,十年對他來說隻是漫長生命中毫不起眼的一點,可是卻是白貓生命的全部。
後來阿不勒想了想,他為什麼總是記得那些點點滴滴。
是因為喜歡,所以才顯得珍貴。
阿不勒撥開白桃的額發,垂身輕輕吻在他的額頭,說:“而現在,我又找了他。”
......
臨近中午,紮裡夫一行人才陸續出現在酒店大廳用餐。
紮裡夫用叉子敲了敲酒杯,大堂的人才陸續安靜下來,并把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
紮裡夫極其享受這種感覺,他惬意地說:“昨天我得到了一個金蘋果,可它的存在對我來說毫無價值,所以我決定送給酒店的任意一個人。”
内娜非常不滿意,她挽住紮裡夫的手,撒嬌說:“紮裡夫,其實我......”
“對,沒錯,我說的是任意一個人。”紮裡夫沒有理會她,順便抽出被她挽住的手,又說:“隻是我要追加一個規則,金蘋果我會送給我認為酒店裡最美麗的人,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而是最美麗的人。”
這話剛說完,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莉亞不可置信地說:“你瘋了嗎?十年前的兇殺案至今還沒找到兇手,你又來舉辦這種不要命的比賽!紮裡夫你......”
紮裡夫毫不在意,說:“那樁兇殺案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兇手說不定已經死了,我們既然是來享受學生時代最後一個假期,為什麼不大膽一點,找點刺激?”
莉亞氣得無話可說。
紮裡夫微微摘下墨鏡,斜睨着他們,說:“度假的錢全部都由我來出,甚至我還會送出手裡價值千萬的金蘋果,難道我連制定規則的權力都沒有嗎?”
他當然可以。
早在來這座天價酒店度假前,紮裡夫就說好了為全班人員付清費用,如果得罪了他,他們根本支付不起住在這裡這麼多天的金額。
“真是要被你害死!”莉亞氣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紮裡夫笑着給她點了一杯果汁,說:“莉亞,你太激動了,喝杯果汁冷靜一下吧。”
白桃慌慌張張地從樓梯上下來,過程中還差點跌倒。
昨晚阿不勒留下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