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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折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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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棠對墨臨城内的顯貴并不感冒,不如說,她在白玉樓見到權貴的次數應當比京兆尹内那些終日碌碌卻無晉升希望的小官見到自己的上司次數多上太多。

多方利益牽扯,為了避免見了這位沒見那位惹得有人心中不平,不如一位都不見——這是折棠與白玉樓達成共識的決定。故而平日樓中多的是貴胄一擲千金,卻沒有一個人能在私下見到折棠。

當樓内管事的陳媽媽讓她去見二樓雅間的貴客時,她本不願。但連這位素來八面玲珑的人精都跺着腳再三和她強調是難得的貴客,說出雅間來人的身份時,折棠沒再多言,當即抱了自己最珍重的琵琶便去了二樓。

她也明白,沒有什麼清高,沒有什麼矜持,在這白玉樓内見不到她,無非是價碼不夠高,或是身份不夠硬而已。

二樓雅間招待貴客,擺具陳設無一不是上品。但掀簾而入時,還是深感金石玉器也不過死物,隻是用來襯托美人的擺設。

靠在椅背上的人看見她進入,眼角攢了點笑意,率先打了聲招呼,“折棠姑娘,百聞不如一見。幸會。”

她着了身于女子罕見的玄色衣袍,領口衣擺都繡有暗金絲線的月下昙,襯得她眉眼冷冽又逼人心魄的美。

折棠第一眼就猜到,此般風骨紅顔,隻能是鎮遠将軍燕矜。在白玉樓見到她并不奇怪,墨臨城内皆知燕将軍愛縱馬愛折花,生性潇灑,也算白玉樓的常客,她先前也有過照面之緣。

而且燕矜素來霁月胸懷,在這些貴客裡顯然還不算難伺候的主,所以面見她折棠并不緊張,反而落落大方,回以一笑,“将軍過譽,能見到将軍,才是折棠的榮幸。”

相反,讓折棠惴惴不安的,是此刻坐在窗邊背對着她的女子。烏發如墨随意插了根白玉簪,身姿纖細恍若随時都可能飄零在窗外煙雨裡,但脊背筆直,勝雪中白梅清癯。

幾縷雨絲自窗邊飄入房間,泛開些微的冷意,折棠不動聲色地将琵琶抱得更緊了兩分。

纖長的手就在此時輕輕阖上窗扉,椅背上的人也在此刻轉過身來。

霎時間屋内煙雨蒙蒙,暈開水墨般的清隽眉眼。座中人眼尾一點幾近難以察覺的笑意,音色清淡似捧出一抔将融的新雪。“剛才聞樓下一曲,感懷良久。今日得見折棠姑娘,才算不虛此行。”

折棠并沒有因她溫和的語調放松,相反,琵琶弦在她白皙的手指上因用力而留下紅痕。

從來深居簡出,甚少能在墨臨城見到的祭司,才是她不安的源泉。雖然她對祭司知之甚少,卻也知祭司生性清冷,本不愛此等紙醉金迷之地。這種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一擲千金要見自己,顯然蹊跷。

就像此時她面色雖然平和,但那點淺薄的笑意隻浮在眼尾,一觸即碎。漆黑的眼如同新雪中擁出的黑曜石,雖明亮清澈卻泛着不化的冷意。

“祭司大人的琴藝墨臨城中無人不知曉,折棠在您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哪裡又值得您專程一見。”她懷抱琵琶欠身,眉眼低垂,避開墨拂歌的視線。

這墨臨城内稍微懂點風雅的,都知曉祭司于琴棋書畫皆是百年難見的奇才。此人天生慧骨,這方面多少讓人豔羨。

“今日白玉樓沒有祭司,隻有知音談樂,以樂會友而已,折棠姑娘不必緊張。”折棠那點小動作盡數落在墨拂歌眼中,她隻是伸手示意折棠坐在對面的位置。

折棠還未回答,就聽見燕矜不屑的哂笑,“她彈琵琶你彈琴,也算得上知音?”

“樂理共通,自然也可以算是知音。祭司的琴聲折棠也早有聽聞,心向往之。”折棠下意識地替墨拂歌回應。

燕矜的目光落在折棠身上,她一手撐着臉頰,神色揶揄,“你今日第一次見墨拂歌,現在就開始替她說話了?嗯···看得出的确是知音。”

折棠懷抱琵琶僵坐在座位上顯得不知所措,她感覺自己耳後一陣燒紅,更不知如何回應燕矜的調侃。

好在此刻雅間内響起琴弦撥動的聲音,轉眸看,墨拂歌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屋内的琴案前,信手撥弦。白衣浮動,琴音淙淙,有着安定人心的奇異力量,讓人不自覺地安靜傾聽。

弦凝指咽聲停處,别有深情一萬重。

聽琴聲如述,弦上十指修長,每一次撥動都漾開曲調泠泠。簾外春雨潺潺,滴落在婉轉音調中。

折棠在聽見她琴音時就知,墨臨城中有關祭司琴藝的言論都并非傳言。她在白玉樓内聽遍多少善琴之人撫弦,都不如今日一曲如聽仙樂耳暫明。

一曲彈畢,墨拂歌垂眸,未有多餘神情,隻有指尖摩挲過琴弦。“可惜了,這把琴品質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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