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
人群中忽然一陣騷亂,緊接着許多佩戴護額、手持武器的木葉忍者皆是一臉神色緊張的往一處聚集而去。香澄定睛一看,真是中忍考試的決賽場。
香澄豁然起身,二話不說便要往同一處趕。臨走前深深看了一眼鼬:“别忘了你答應過的。”
青年不語,他輕輕點頭。
香澄放下心來,鼬哥從不食言,這點她是知道的,若是無法答應的事,他反而不會點頭。她縱身越上屋頂,一路狂奔,速度很快,不過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鼬望着她離去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動身跟上去。
中忍考試決賽場一片混亂,屋頂上升起寬闊的紫色結界,衆多木葉忍者神色緊張,身體緊繃。香澄心裡一緊,她的眼神一刻不停地搜尋着鳴人的身影。
沒有。
她當下扭頭離去,腳下不停往中忍考試的第二賽場趕去。她調動起體内的查克拉,竭正盡全力捕捉哥哥的查克拉波動,忽然,遠處的林間出現兩個龐然大物,所到之處硝煙四起,驚起一片飛鳥。
香澄當下便認出了其中一個龐然大物正是鳴人所召喚出的通靈獸——□□文太。
等她飛速趕到現場時,通靈獸早已消失不見。香澄縱身越到躺在樹下昏迷過去的鳴人身邊,心裡簡直又生氣又心疼,直接彎腰将哥哥背在身上就要離開,卻被佐助喊住了:“香澄,等等。”
“什麼事?”
黑發的少年神情複雜,搖搖晃晃站起身:“……鳴人他,已經能這麼熟練的九尾查克拉了嗎?”
香澄眯了眯眼睛。
使用九尾查克拉召喚□□文太,以及時不時洩露出的紅色查克拉,這份日漸強大的力量讓黑發的少年感受到了危機感,即便他學會了新的忍術,但不知為何,他害怕被少女背着的黃發少年超越。
“你隻看到了鳴人使用九尾查克拉,但你看到他為了中忍考試拼命修煉的日常了嗎?”香澄将鳴人掉落在地上的護額撿起,擦了擦上面沾染的灰塵,十分仔細地收進忍具包:“佐助君,還請你看到我哥哥為此付出的努力。”
說完,她沒在理會佐助複雜的神情,道:“我先帶他離開了。”
九尾查克拉洩露的越來越頻繁,這樣下去,鳴人總有一天會被有心人利用,讓九尾直接複活并攻擊木葉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如今那麼多雙眼睛盯着木葉的人柱力,勸哥哥和自己一起一邊尋找封印術,一邊修行是不可能的,看來離開木葉這件事上,得加快進程了。
村子裡一片混亂,隐隐有消息傳來:三代目火影大人與S級叛忍大蛇丸激戰後,不幸以身殉職,粉碎了大蛇丸的木葉摧毀計劃,而那人也落荒逃走,已不見蹤迹。但很幸運的是,木葉抓住了幾位涉及在内的砂隐村忍者,可以得到很多情報。
不過微妙的是,這幾位發動四紫炎陣的砂隐村忍者在逃跑的路上不知遇上何人,與之激戰過後,四人狀态全部被消耗到最差,與木葉村忍者交戰時更是力不從心,于是很快被捉回木葉。
此時香澄正在醫院内,緊緊守在鳴人的病床邊。聽到這個消息她有些恍惚,那位和藹的、愛抽煙的老人,也為了保護村子逝去了。
可他們前不久還交談過。
三代目火影葬禮那天,天空中下起瓢潑大雨。
村子裡接二連三的失去同伴,甚至失去火影,一股沉重的氣氛籠罩了整個葬禮,就連平日裡活潑好動的鳴人都眼神無光,一言不發。
和魂不守舍的鳴人參加完三代目火影爺爺的葬禮後,哥哥又暈了過去,想來是中忍考試消耗的查克拉量太多,太需要好好休養了。香澄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昏睡過去的前一秒,鳴人還在問她:
“香澄,為什麼,為什麼三代目火影爺爺會死呢?”
“為什麼會願意為了别人獻出自己的生命呢?”
因為愛啊。哥哥。
人隻要在這世上還與他人有一絲的牽挂和羁絆,他們總會那麼拼命的。
就像鈴木一郎老師和邦彥為了村子、倉介為了溪之國的未來,還有三代目火影爺爺,他們都願意為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心甘情願的付出一切。
哪怕是生命。
她握住鳴人垂在一旁的手,望着手心處起的繭子,心裡一酸。在這個死亡與戰争不停的世界,與身邊珍愛的人見一面少一面,可自己不能總躲在他們身後,揣着明白裝糊塗。
那些想法越來越堅定,她擡起頭,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病床上昏迷的鳴人,像是要将他的模樣刻在腦海中。轉身離開時,一位白發的忍者站在門前,目光鎖在她身上。
那人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你就是,漩渦香澄,對吧?”
“你是誰?”
“初次見面,我的名字叫藥師兜,是一名來自砂隐村的忍者。”他溫和道:“你可能沒有聽說過我,但我知道你的名字,因為你的哥哥經常和我提起你。”
香澄道:“砂隐村忍者?大鬧中忍考試決賽場的不就是你們?”她的眼裡升起戒備:“為什麼專門來找我?”
“不要緊張,我隻是奉命來和你談談。”自稱藥師兜的男人舉起雙手笑笑,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人柱力這件事吧?”
少女握緊了手中的苦無:“所以呢?”
“不用太過戒備,我們隻是聊聊。”藥師兜輕松地靠近門邊:“你很優秀,在溪之國爆發的能力也很有趣。但木葉卻始終沒有人挖掘你的潛能,你的内心難道沒有意思憤慨嗎?”
“……”
藥師兜笑笑:“或許你不知道,你的哥哥漩渦鳴人體内的九尾早就被人盯上了。他身上的封印術會随着年紀的增長而越來越弱,加上現在封印術已經開始松動。照這樣下去,九尾複活,你哥哥死去是一定會發生的事。”
“你說的話真是難聽。”香澄終于開了口。
戴着眼鏡的男人緩步到她面前,彎腰望進少女那雙沒有絲毫波瀾的藍色眼睛:“真話總是那麼難聽的。但木葉怎麼可能會讓這種事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