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當她把一口小籠包吞進肚子裡的時候，飽腹感告訴她，現在她正在和許樾一起吃飯。
除開亂紀，短短一個周末，這已經算是她和許樾吃的第三頓飯了。
“看你的樣子好像沒有在這家吃過。”
“啊？我一般都在食堂吃飯。”
其實以褚翎的作息習慣，很少吃早餐的時間。就算是從亂紀回來，一旦沒了約束，也就很快過會了晚睡晚起的作息。
話音剛落，褚翎就感覺到一股很明顯的“懷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很少吃。”她有些尴尬，往嘴裡塞了一口油條，一擡頭發現許樾還是用那個眼神看着自己。
為什麼？
褚翎不想回答。
那個早上，如果自己不是自己貪嘴的話，應該能見上他們最後一面吧……直到她吃完最後一口面包，笑着說在車上等自己的父母已經不見蹤影，不論她如何叫喊都沒有出現，隻留下一道閃爍着的白光，還有那陣突然朝自己刮來的妖風。
還有遠處的那一攤血泊。
自此，褚翎有意無意地加快自己的吃飯速度，同時盡量避開早餐時間。
見褚翎表情黯淡，許樾轉移話題：“這個學期都在學校住嗎？”
“嗯，這個學期學校的事情比較多，研一課程也比較集中。”
許樾：“知道了。”
他之前觀察過褚翎，除非是亂紀裡的劇情需要，她就算早起，好像也會有意無意的錯過早餐，就算現在能扛過去，以後身體遲早會出問題。
許樾：“不吃早餐——容易膽結石。”
褚翎：不用你告訴我……
這個時候的許樾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身上總散發着一種都屬于老師的光芒。作為學生她很受用，褚翎最後還是回：“許老師說得對，哈哈。”
許樾：“不用謝。我剛調到榕大沒多久，最近在學校的時間會比較多。”
褚翎随口應了一句：“嗯。”
“嗯？”許樾放下筷子，認真地盯着褚翎，“我會監督你吃飯的。”
“不……用了吧。”
“你的現在四象的特殊監測對象，我需要負責你各方面的安全。”許樾調出一個畫面，一份任命書，“三垣的領導咱倆住得近，正好互相監測。你的任命書估計也在你的郵箱裡了。”
褚翎打開授時戒，果然裡面躺着和許樾一樣的任命書：“還真是。”
“我去結賬，你慢慢吃。”許樾付完錢，坐回褚翎對面，“我正好要回學校，你現在要回去嗎？”
“嗯，謝謝。”正好也是坐着他的車回家的，讓他再把自己送回去，也不過分吧？
“有東西需要回家拿嗎？”
“你不回去了嗎？”褚翎腦子裡立刻出現了對着自己委屈喊餓的小貓咪，“小老虎還在家呢。”
許樾：“它？”
就他那個饕餮一樣的肚子，何況也不是普通的貓，怎麼可能會餓着自己：“給它約了毛發護理，這會應該已經享受去了。”
真好哇，褚翎不禁感歎，自己平時除了基礎護膚，還真沒去過美容院，小老虎一隻貓活的這麼精緻，毛發這麼短也去做毛發護理了。
不過，許樾看起來不像是會給小貓做這些的人，哈哈。
“許老師，你真是個好主人啊！”
“算是吧，走吧。”
“嗯。”
…………
回到學校裡，江雅怡剛好在宿舍裡複習“穿梭者理論”知識。
“好難理解啊！太生澀了，堪比直接讓我死記硬背天文。”江雅怡一巴掌拍在翻開筆記本。
“啪！”
“掌嘴！”
“沒接觸過，确實會很難懂，等之後結合上實踐會更容易理解一些。”褚翎走近掃了一眼，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要配上一大段晦澀的解釋，“哈哈，慢慢理解吧。”
“理解？那你之前都是怎麼理解這些的啊？”江雅怡閉上眼睛，伸手捧住筆記本上面的空氣放在自己的腦袋上，“全部進入我腦袋，全部進入我腦袋……”
褚翎回憶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真的是實踐大于理論。自己的算是和官方的設定反過來，先是在和精神體的鬥争中學會如何使用以太之力并用他們進行戰鬥，經過十幾年的使用，如今已經達到随心而動的狀态。
在上相關課程的時候，授課老師特别強調過，穿梭者這方面有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和實踐挂鈎，如果自己不能控制以太之力，或者是經曆過亂紀，見過精神體，是很難把這些東西聯系起來的。所以現在自己再接觸理論的部分，會跟容易接受一些。
而馮笠軍、陳城還有孫甯微三人這種在覺醒之後卷進亂紀之後再出來才被四象找到的，是少之又少，他們或許又需要四象制定另一種學習方案才适用。
總的來說，目前圈内公認的最佳流程是應該是要邊練邊學習。
但是對于江雅怡這類十八歲之後才覺醒以太之力的人來說，可以說基本上才接觸到這個，難以理解是正常的。
“诶，不過我有聽消息說，咱們四象榕城分部可能要擴建了。”江雅怡打開授時戒，拉出一條消息，“你看，好像說是最近時空能量出現異變，像我這樣的後天覺醒的能力者越來越多。許多城市還有未被發現就卷進亂紀的人。”
褚翎接收到了她分享的消息，包括榕城在内，全國各地都在熱火朝天地進行新分部的選址。
看來對于上次發生的事情，四象的高層已經迅速商議出了對策，下一步應該就開始“大海撈針”那些可能覺醒了以太之力後被臨時拉進亂紀的人，特殊事件調查部可能已經不能高效地解決目前的情況。
事到如此，褚翎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明明是五個人從裡面出來，為什麼就她和許樾被放回來了。就算她們已經是登記在冊的“穿梭者”，那也是統一留着一起觀察比較好，哪有她和許樾互相監督的道理。
況且後續的進程也沒有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