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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活下來再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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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快去玩吧,我這忙着呢!”

“哦,好。”玄烈說着轉身失了魂一般走開了。

“這孩子……”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玄烈和往常一樣早起、出操、日常維護、對着小方窗外的天空發呆、休息。楊叔偶爾會來敲打敲打他,看看機械運作是不是還正常;阿盼偶爾帶着一身傷回來卻依舊要到處去打雜,以免有一天集團發現他完全沒用而将他丢入廢棄試驗品堆;遙遙倒是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或許是跟着大小姐四處遊玩,把工作又丢到一邊。

玄烈最近經常往外走,在周邊幾層樓來回遊蕩,原因是他發現他的思維已經快遲鈍到他不能再忽視的地步,雖說他對自己并不怎麼關心,對身歸何處抱有無所謂的态度,但這種感覺讓他郁悶。既然生産者知道他時給他增加了生的意念,那麼現在正是這種僅存的意念驅使他做出改變。

是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

玄烈第一次有了惆怅的感覺。

這幾天集團内多了一些新面孔,但玄烈對他們沒有興趣。和普普通通的前幾批一樣,玄烈并不在意他們停下腳步交頭接耳對他指指點點。

人腦是複雜的,不是簡單通過程序改寫就能改變他們的思想,與其深受其害,不如自己也當個旁觀者。

他依舊耿耿于懷那日夜裡傳來的奇怪短信,對方恰恰抓住了他最在意的點來誘惑他。是火坑還是揭開秘密的鑰匙,玄烈絞盡腦汁也計算不出來。

玄烈獨坐窗邊第五千四百七十八次看完了完整的日落,準備往回走,卻看到阿盼正在不遠處迎他。

“阿盼?你怎麼在這?”

“我在這等你啊玄烈!快,跟我去大廳!”

說着阿盼拉起玄烈樓上樓下繞了幾趟來到b區的報告廳。

報告廳中人滿為患,幾乎所有實驗人員和機器人都歡聚一堂,衆生叽叽喳喳吵作一片,更多是看熱鬧的。

玄烈環顧四周,看到五代的孩子居多,他們目前處于新生的萌芽狀态,一個個都還是活蹦亂跳十三四歲的孩子,臉上卻寫滿了争搶好鬥,一看就被嬌縱上了天。四代和三代的人互相不對付,從具體性能來看,這部分機器算是互補,無非就是有腦沒力氣,要麼就是有力氣沒腦。

但玄烈可沒資格笑話這些,全場最老的機器人就數他和阿盼。舜氏集團的二代體幾乎隻剩下他們兩個,無聲地活在人們視線以外,至于更甚的一代體和其餘二代體,大多報廢的報廢,關押的關押,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對于這一點,大多數人并不知情,知情的也從來閉口不談,隻任由人們淡忘。

阿盼扯扯玄烈的衣袖,“楊叔說叫咱們來這,這怎麼這麼多人呀?”

玄烈帶領阿盼來到人群後方,“等等看。”

短暫的嘈雜之後,幾位資深工程師來到場中示意大家保持安靜,并向大家詳細介紹數十位分到制造與維修部門的實習生。一張張生澀的面孔在衆目睽睽下極其不自在,部分的甚至羞紅了臉。周圍怨聲四起。

“哎我說,這批人什麼來頭啊,還讓那些個老頭挨個給介紹?”

“無聊死了,快點放我回去!”

“讓咱們了解這些有個屁用!有這時間不如好好修修我的胳膊,最近越來越不靈便了!”

“我說最近不見這幫人影呢,原來把研究抛到一邊,來這說這些廢話來了……”

可台上的人依舊不緊不慢地介紹,任由台下的人怨聲載道,玄烈安靜地聽,順勢把這些人都記在腦子裡,以免自己變得越來越呆傻。

抱怨聲達到頂峰的時候,台上人介紹完畢,清了清嗓子,頒布正式的通告,即,一對一認知任務。

大緻意思是為了能讓實習生更快更深刻了解機器人的性能及運作細節,為了讓機器人多與人類接觸、學習人類的脾性特點,為了避免像之前那樣,實習生直接上崗結果與了解不全面的機器人産生沖突,導緻機毀人亡的情況發生,從而制定的一系列人機接觸的流程。

周邊的工作人員叫喊着清場,最後場中隻剩下所有的機器人,而台上也隻剩下表情各異的面孔。

為了保護各位的情緒,上級決定采用匿名互投的方式一對一分組,分組成功的即将在衆人頭頂的屏幕顯示出來。

老土,但刺激。

這樣的方式在機器人中首先出現了分化,一些繼續吵嚷着“無聊”,還有一些正在興奮地攀談,他們畢竟不是人,擁有情緒就會無限外放,機械式呆闆的張揚也是他們的特點之一。

一分鐘的時間讓台上台下人對望,像極了某些個相親節目,讓人幾乎隻看外表,隻在乎眼緣,生怕下一秒就要挑選心動嘉賓,讓這出淪為不折不扣的鬧劇。

衆機器根據指示調頻選擇人,而衆人手握全息屏勾選機器。

玄烈随意地環顧一眼台上人,又随意地勾選點确定,他認為自己的一整套流程充滿了随心所欲,實際上這其中畫滿了刻意的影子。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看到那個不一樣的女生——實際上是阿盼被前面人擋住了視野,一邊吐槽一邊将玄烈拽到了這個正好能看見她的地方。那個在害羞和野心之間最特殊的女生,好像充滿了警惕,又充滿了興奮。玄烈在她臉上讀到了複雜的情感,一邊想探尋,一邊在膽怯。

他忍不住想選她,想問出口。

你在尋找什麼?

玄烈并不算瞻前顧後的那一類,除非尋找了多年的那雙眼睛無果卻又在某個地方突然出現,又除非在某個夜裡突然有人對他話說一半令他憋氣。他沒想過自己有沒有把握被她選到,甚至被任何一個人選到,因為他畢竟沒什麼研究價值,就好像觀察一個年逾八旬的老人能不能連着跑完十個八百米一樣。

直到一聲督促衆人安靜的哨鳴響起,他的名字赫然出現在屏幕上,連接着那個她的證件照。

四周嘩然。一輪成功對接的不過五六對,但這身無長物的呆子玄烈竟然也是其中之一,更何況如若不是被展示在公屏上,恐怕還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名字,比空氣還無存在感的他一瞬間成為衆矢之的。

阿盼激動地拍打着玄烈,但他毫無意識,他隔着機器海和她相望,她笑眼盈盈,充滿着客氣和不自然,他望眼欲穿,好像生吞了幾大杯烈酒,隻覺腦電波沸騰。

紀,凜,燭。

他一字一字念着她的名字,仿佛細微處泛起漣漪,仿佛深處某個塵封多年的牽絆破了冰。他就這麼一直望着她。

這項環節艱難地持續了很久,機器們的躁動讓工作人員惴惴不安,索性将幾個格外不安分的領頭羊做了沉默處理,他們的眼神立刻暗下來,回歸了機器應有的安靜。

阿盼并沒有挑選夥伴,問起來他便得意洋洋地笑着,“玄烈就是我的夥伴!”

一些危險分子以不動聲色的方式被分配了不止一個實習生;一些被排除在外的,和玄烈一樣沒有存在感的機器,就仿佛不存在一樣地略過了。倒是讓大家有目共睹了這個名為尊重個人意願實則搞内定的環節,不言而喻罷了。

衆人的分組有了定論,但研究還未正式開始,上級給了這些新人一個緩沖期,讓他們先行整理适應,機器們也都被驅趕各回各歸處。

玄烈和阿盼來回穿梭在回廊一般的樓道裡。天空霧蒙蒙,月亮藏在雲後,憂郁而凄涼。不經意地一瞥,玄烈久違的透過薄霧看到了一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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