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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林青陽的反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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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陽回神,她自己可以是浮萍,但怎能把林夫人比作水草。她掩口笑道:“是我昨日無聊翻了本閨閣詩詞,無感而發。表公子可不要告訴夫人,夫人最煩我看詩書了。”

澤爾笑意更甚,爽快着說道:“姑母做得對,女孩子應當少看些閨閣詩詞。把自己束縛于閨閣之内,歡喜怨恨皆因郎來郎走。尤其是男性詩人寫的閨閣詩,多寫女子因相思生怨,實則在給你們立标準。看多了隻會附庸男子,一味以男子的好惡為标準規範自己言行。”

林青陽笑的更厲害也更明媚。

澤爾繼續說道:“我給你背首詩,你想聽嗎?”

林青陽:“什麼詩?”

澤爾瞎編一氣:“一位大食以西的女詩人寫的詩。”

林青陽點點頭。

澤爾清了清嗓子,望向林青陽,現編現說道:“如果你不曾愛我,請不要用你盛滿秋水的眼眸凝望我,因為我的世界分崩離析,正在等待複原我的花火。如果你不曾愛我,請不要用你骨節分明的手指丈量我,因為我的身體如旱地枯槁,正在等待滋潤我的雨露。如果你不曾愛我,請遠離我而非擁抱我,我是最璀璨的明珠,隻鑲嵌于最華麗的冕旒。一把剪刀割裂你我,一團火焰焚燒你我,讓我揉碎在你的殘肢裡,讓我融合在你的血液裡,永生不朽。”

“啊?!”林青陽從未聽過這樣放浪形骸甚至恐怖的詩歌,“這是位女性詩人寫的詩?我懷疑她是不是有癔症啊,有這樣表達愛慕的嗎?”

“這位詩人她在老年的時候愛上了自己的裁縫,寫詩求愛。把裁縫吓得連夜逃跑。女子可以像男子一樣用詩歌表達自己,無論年紀、容貌與地位。”澤爾朗聲繼續說道:“你不要太約束自我,你們帝國的男詩人寫自己可以是攜妓東山土,寫女子就非得是凝妝上翠樓。男子在外風流快活,女子就隻能束縛在高牆之内忍受孤獨,沒了自由。”

林青陽搖搖頭,從京畿到西北再到閩浙、蜀州,她的生活在安定與颠沛之間搖擺、她知道帝國男女的生存規則,也受益于這種規則,理所當然維護這種規則。

她反駁道:“乾坤有序,男女有别。當初我們在西北開荒,駐地再往西一裡就是沙民聚集之地,時常亂戰。可老爺在任時,我們拓荒鎮沒發生一起沙匪侵襲事件。朝廷下派督查考核官員與他談話,問他如何讓拓荒鎮做到軍民一心,沙匪無犯。老爺說無他,唯以武将之氣節,文吏之操守為邊陲百姓修城築牆。帝國男子或守疆固土,或仕商耕讀,于國于家都是能擋風的牆,于女子而言沒有那堵牆的束縛,何來安穩?其實我們閨閣女子也并非不自由或青春虛度,昔時我在京畿,常跟夫人外出參加女子社交,京畿貴女圈有很多活動的。爺們在外支撐門庭要維護自己的體面,總有些不好擺在明面上說的事,這些事在夫人們的圈子就能解決。可隻要是圈子就有規矩,任誰家夫人、小姐都得遵守。等到了西北,出來做事的婦人就更多。在閩浙,官眷們的活動雖不如京畿貴婦花樣多,可也時常聚在一起賞花、玩牌。所以,男子有男子要堅持的操守,女子有女子應約束的規範,都不能出格,不然不就全亂套了嗎?我可不認為一位老夫人寫詩調戲一個小裁縫是一件多了不得的灑脫事。”林青陽越說覺得自己想得對,一掃趙淮安而生的郁結,雙眼再度煥發神采。

“你說得對!老夫人調戲小裁縫不是灑脫事,那一枝梨花壓海棠就是風雅事嗎?!隻不過換了性别。你應該多出去走走,多認識些同齡朋友。”澤爾委婉的提醒她不要把未來幻想在趙淮安那個老男人身上,見她自解惆怅,遂又笑道:“隻要你不再自哀自怨就行。你需記住,林家養大的孩子可不是任人欺負的窩囊貨,有什麼委屈直接說出來,表哥替你做主。”

林青陽若有所悟,不再說話。可在她内心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作為一家之主的趙淮安對她所做之事豈止是出格了,而她差點把趙淮安的過錯強制歸結在自己身上。

兩人趕到摩诃池錦官别苑時,趙淮安的馬車也剛好抵達。

澤爾對林青陽說道:“我下車了,你去摩诃池附近逛逛吧。買點東西什麼的。”

林青陽搖頭道:“我不想逛街,我就在車上等你。”

澤爾沒有反對,兩步跳下車,追上趙淮安走進了蜀商們的簇擁圈。為了平穩推進銅鐵易币,為将因彙率波動的損失轉移到蜀商手中而不影響帝國賦稅、百姓生計,趙淮安就必須穩住這幾位總商。

宴飲與澤爾所說差不多,但因趙淮安手裡撚了串佛珠而稍有收斂。澤爾全程都在替趙淮安擋酒,擋女人。趙淮安算了這幾日是行房日又有澤爾送來的藥酒加持,可不能把精氣耗費在外面。宴會廳連接的露台也是舞台,台下便是廣闊的摩诃池,花魁們陸續登台競技表演,引得外圍遊客駐足觀看。

坐在馬車裡的林青陽卷起車簾,靠着窗戶抱膝而坐,也在欣賞花魁們的表演。她有一半粟特血統,她也沒丢粟特人能歌善舞的天性,隻是兒時在林夫人跟前學珠算學記賬,長大後幫着林夫人料理家務,并沒有施展這項才藝的機會。

就在她看得起勁時,蕭淩寒領着一路門人趕到,林青陽看着他們直接進了樓舍。那位心悅她的門人眼尖,走近馬車,隔着車窗向她拱手作禮道:“林姑娘也在這兒?”

林青陽見他笑道:“我等我家老爺、表公子了。我差去府上的婢子可還會做事?”

門人又拱了拱手說道:“小丫頭機靈懂事,也很會照顧病人。改日再來謝過姑娘。告辭。”

林青陽以為他們也是來赴宴的遂朝他揮手作别。

蕭淩寒帶人直接沖到後廚才知六隻妖胎蒸了四隻,餘一隻浸在冰窖,管事矢口否認還有一隻。蕭淩寒眸色一凜,門人一把刀架在管事脖子上,那人才又從庫房裡拿出另外一隻妖胎。蕭淩寒對門人說道:“先把這兩隻拿回去,待我煉化之後再做藥膳。”給葉闌珊的補物是有了,剩下的麻煩事就是該如何替那些吃了妖胎的人清洗腸胃。

他上到宴會廳,讓小厮叫出澤爾說道:“那道蒸羊胎,你吃了沒?”

澤爾:“我來時在姑母家吃了飯的。我在這淨和他們吃酒劃拳,還沒動菜了。”

蕭淩寒松了口氣,又問:“趙大人了?”

澤爾:“姑父說他這幾日茹素,也沒吃。我看那還沒睜眼、撐趾的胎胞跟還未成形的人嬰一樣,他理佛求子多年,斷不會吃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蕭淩寒:“那不是羊胎,是妖胎,他們怎麼吃的我得讓他們怎麼吐出來。你先想個由頭讓趙大人先走,等會我上道洗胃湯去。這件事不能張揚,不能讓他們知道吃壞東西了。”

澤爾墨了一瞬:“裡面正聊得起勁,姑父不一定會走,就算真跟我離開也怕那些總商瞎猜想。不如叫林青陽上來,就說姑母讓他回家。可這妖胎如何就擺上桌了,你從哪裡查到的消息,真是妖胎嗎?”

“說來話長,容我稍後再與你細說。你先把趙大人帶走。”

待林青陽聽後卻對澤爾說道:“不能以夫人的名義叫走老爺,這種狎妓宴飲是你們男人們的社交,就算夫人攔着不放人來都會落一個妒婦的惡名,豈還能半途叫走老爺的!傳回京畿會污夫人名聲。不如就說衙門裡有公事…”林青陽轉念一想,這是她反擊趙淮安的好機會。她遂對澤爾說:“表少爺,我昨日送你的眼罩可還在身上。”

澤爾往身上一摸,眼罩果然還在中衣袖帶裡,他遞給她問道:“你有什麼好法子?”

林青陽對澤爾莞爾一笑道:“表公子切莫多問,隻管坐在姑父身旁欣賞歌舞,等會兒随他離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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