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靈雙手托腮,看向兩人的眼神笑意盈盈,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很好奇,紅繩是你給的?”
觀燭點點頭,她不給,難不成還有人能從她手中拿去東西?
“你就不怕我真的對他做些什麼?”
觀燭頓了頓,看向芝靈的眼神像是再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先不說芝靈所生神力無幾,動起手來,誰對付誰還不一定,隻憑她是芝靈,折青就不會有事,除非她力所難及,就像剛才一樣。
觀燭還是順着芝靈的話說了下去,“他若真出事,你就不會好過了。”
比如,她好不容易修來的神力。芝靈一想到這兒,連連搖頭,就聽見耳邊觀燭說道:“折青醒來,你還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自己找師兄将你帶出去吧。”
芝靈一聽,觀燭終是肯将自己帶出去,她才不想去找祢覺,那肯定就是無功而返,趕緊療傷。
芝靈療傷的時候時不時觀燭一眼,生怕她會趁她不注意人就給跑了,她是祢覺的師妹,不到萬不得已她始終會站在祢覺那邊。
一邊的人療傷,一邊的人昏睡,觀燭随意坐在石頭上,一隻手撐着頭,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百無聊賴,右邊的人還要時不時注意她人在不在。
她忽然站起身來,吓得芝靈也趕快攔在她的面前,急切又擔憂地問道:“你要上哪去?”
觀燭扶着芝靈的肩膀,将人移到一邊,拍了拍芝靈的肩頭,“餓了,弄些靈果去。”
聽得此言,芝靈心中的石頭放下,點了點頭,“東邊,這個東邊的靈果最甜。”
觀燭邊往前走,邊擺擺手,“知道了。”說完,便消失再視野之中。
芝靈重新坐下,望了一眼天邊,霞光照耀,她輕輕勾了勾唇角,雖然從未真正親曆,但她也成就了世間美好不是。
沒過一會兒,折青驚醒,下意識拿劍,劍刃照出一道寒光,他腦海中最後的畫面,好像是觀燭來了,但不确定。他定眼一看,發現瀛洲已經恢複如往常,濁氣消失不見,莫非真的是觀燭?
芝靈被折青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臉上挂着幾分不悅。
折青緩了緩勁,見芝靈一臉幽怨地看着他,“抱歉,濁氣呢?“
芝靈點點頭,算是接受他的歉意,回答他的話道:“都說了某人及時的時候還是很及時的。“
沒有直接說出來人,但芝靈的每一句話都在說着來人。
折青像是如釋重負一般,看了一眼周圍卻未見觀燭,“觀燭人呢?”
芝靈向着東邊擡了擡下巴,“找靈果去了。”
聞言,折青就等不及要去找觀燭,卻被芝靈攔了下來。芝靈不能讓他走,萬一折青走了,兩人一道不回來了怎麼辦,她說什麼也要将折青留下。
好在觀燭沒多久便回來了。
觀燭的手中拿着一個布袋,裝了滿滿一袋,她将布袋一打開,分出一些給折青,還專門挑了些個大的給,眼尖的芝靈一眼便瞧見了。
她上前一步,一把把布袋搶了過來,痛心疾首道:“十三,你把我東山最水靈的果子全摘了。”
觀燭淡淡應了一聲,朝着果子就咬了一大口,含糊道:“日後你也不會吃了,還不如讓我吃了。”一口吃完,她又咬下一口,轉眼隻剩下了一半。
也對,她以後也吃不着了。芝靈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轉而驚喜地望着觀燭,“這麼說,你不會突然跑了?”
觀燭沒說話,在袖子裡面找了找,找出一幅卷軸,“給你這個。”
芝靈看了一眼,嫌棄道:“怎麼又是畫卷?”
觀燭回了芝靈一個白眼,“愛待不待,法器我還不想給你用呢。”
畫卷在芝靈手上轉了一圈,她撇了撇嘴,小聲嘟喃道:“整座雲即山的法器,這點東西還舍不得了。”
芝靈抿了抿唇,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來的是本人,還是神識。”
觀燭掃了她一眼,“放心,會把你帶到壬辰仙府的。”
芝靈當然知道觀燭會安全把她帶到壬辰仙府,隻是她有些好奇,被她擄來的折青到底值不值得她本人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