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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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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許氏用她還算完好的手心捂住胸口,咳嗽完,憤恨無奈地搖頭,“沒有。”

“民女百口莫辯,可您既願重審此案,定是有所懷疑。”她雙目含淚,淚水沖散了些血污,露出她本來因嬌養而白皙的肌膚。

爹娘在世時,她亦是千嬌百寵,連刺繡不小心紮了手指都要和阿娘哭訴的嬌女。

接着,隻見她極為費力的用力彎腰,頭磕向地上時,因失力而重重跌下去,幾乎是骨頭在于石闆碰撞,她孱弱瘦小的身體在顫抖,可仍舊忍住疼,大聲道:“求您審明此案,嚴懲惡人,為生者昭雪,為亡者報仇!”

姜真到底是忍不住了,她動作極快的起身,疾走到許氏面前,扶起已然沒有力氣,隻能維持叩頭姿勢的許氏,讓自己變作許氏的氣力,将她扶了起來,“若你有冤,我自當查清此案,為你及死去的爹娘沉冤昭雪。”

“來人!”姜真雙手扶着許氏不能動,便轉頭大喊,“去請郎中!”

周遭人雖愕然,但也馬不停蹄照做去尋。

按許氏的傷來看,若是再耽擱下去,即便案情明朗,隻怕也沒有多少活頭。

看着郎中為許氏簡單處理了傷,又喂了提氣的藥丸,看着情形算好些了,姜真便繼續審問,但這回問的可就不是許氏了,而是她那叔父叔母。

“來人,傳許海夫妻!”姜真重新恢複成嚴肅冷靜模樣,看不出異樣。

很快,許海夫妻二人就被帶了上來。許海看着面目端正,其妻更是慈眉善目,光看面貌,下意識都會覺得二人是好人,對其心生好感。

姜真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夫妻二人狀告侄女因通奸而謀殺其父母,可有證據?”

夫婦二人先是對視一眼,接着一塊點頭,而開口答話的卻是許海,“回貴人的話,事出那日,我正巧路過我大哥養蠶的莊子,本是想着家中的桑葚熟了,想送一籃子給他,卻沒成想正好撞見了那不孝的侄女聯合奸夫殺了我大哥大嫂,被我一驚,那奸夫做賊心虛,匆忙跑出去,不少做活的人都瞧見了,您大可喚當日做活的人來問詢。草民字字屬實,絕無虛言!”

姜真似乎聽了進去,緩緩點頭。

實則,她的腦海裡正被反詐APP的提示音瘋狂肆虐。

【叮!小詐檢測到異常,溫馨提醒:對方正在騙您!】

【經檢測,對方犯有謀奪财産、殺害兄嫂等前科,請您注意社交距離!】

反詐APP的提示在姜真意料之中,卻未在情理之内,誰能想到看上去那麼老實面善的人,會犯下這樣大的罪,不論是找人冒充侄女的奸夫,還是殺害兄嫂,每一步都要泯滅人性,足夠冷靜惡毒。

一旁的少女許氏見姜真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動,忙不疊撐起傷軀,眼睛因受傷而充血,那眼神便似修羅惡鬼,死死盯着她的叔父許海,“你、你說謊!許海,你必要遭報應,死時烈火焚身!野狗啃噬屍身!來世淪為狗彘,遭人驅趕白眼!”

許氏的聲音惡狠狠的,像是能生啖其肉,一時将人鎮住。

但許海哪是會被區區咒怨吓得吐露真言的人,他搖搖頭,似乎對侄女十分失望,一手捶着胸腔,痛心疾首道:“我大哥大嫂對你如珠似寶,悉心教導,怎就成了如今這般惡毒的人呐!唉,事已至此,你竟還想攀咬長輩,掩蓋你的罪過。”

“夠了!”姜真重重拍下驚堂木,神色略有不耐,“是非曲直,我自有公斷。許氏,你來說,那日你的見聞。”

許氏這才恢複兩分理智,與許海這等裝模作樣的人比起來,口舌之辯她毫無優勢。

“那日我在随阿爹阿娘一同去莊子上,因許海夫婦來了,爹娘便遣我去庫房點絲線,誰知忽然有人從背後将我打暈,再醒來時,我手中不知為何多了沾血的匕首,爹娘都倒在血泊之中。接着便是許海夫婦帶着許多人沖進屋内,口口聲聲說我殺了爹娘,還誣陷我私通。

“我先是被私刑折磨,後又被壓入公堂,堂上這位馬縣令草草審了我幾句,便将我關入大牢。許海夫婦又買通縣尉、獄卒,對我動刑,待我暈死過去便畫押認罪。

“我冤呐!”

許氏眼含熱淚,字字泣血,對着姜真不斷磕頭,“求您為我伸冤!”

“您别聽她一面之詞,我們當日捉了正形,莊子裡做活的人可都是人證!”許海的妻子不忿開口,她一開口,眉眼間染了尖酸刻薄的氣韻,一掃本慈眉善目的長相。

“我讓你說話了嗎?”姜真冷冷一掃,叫許海的妻子打了個冷顫,讪讪低頭。

姜真則繼續道:“那便傳人證。”

随着姜真話音落下,幾個身穿粗布短打的男子出現,還有幾個頭上裹着布的婦人,他們都是當日一起沖進屋内,見到許氏弑殺雙親的人證。

姜真先是點了個駝着背,看着十分憨厚的男子,“你來說說案發那日所見。”

駝背男子似乎頭回見到姜真這樣的貴人,吓得直哆嗦,“喏、喏,那日、那日我們和許二爺,一塊看到許小娘子殺了許大爺夫妻。”

駝背男子的證詞一出來,許海微不可察的彎了彎唇,很快又強壓下,看着就像嘴角抽搐了一下。

姜真看得一清二楚,但面色不變,隻聽她漠然的聲音響起,質問道:“你是親眼見到許氏用手中的匕首捅進她雙親的身體了嗎?”

“這……”駝背男子遲疑了半晌,還是如實回答道:“沒有。”

“你親眼見到奸夫了嗎?”姜真繼續問道。

“沒有。”駝背男子繼續搖頭。

“所以,你為何認為是許氏殺了她的雙親?”姜真目如鷹隼,單刀直入。

姜真到底被認回來一段時日,跟着的全是當世佼佼者,不自覺浸染了當權者的深沉威勢,僅僅是句稍帶壓迫的逼問,就讓駝背男子整個人汗津津,慌得不行,來不及多加思考,隻能照着本能回答,“是許二爺說的!”

“我可沒有!你要憑良心說話,不能上公堂慌了手腳便胡言亂語。”許海怒視駝背男子,忙不疊指責道。

駝背男子瑟縮了下,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不不,不是許二爺讓我說許小娘子殺人,是當日許二爺撞見了許小娘子殺人,那奸夫又跑了,慌亂之下隻好把殺人的許小娘子關在屋裡,他出來尋我們一道去捉人。”

“所以你們幾個誰也沒見到許氏親手殺人?”姜真一陣見血,直指問題所在。

人證們都搖了搖頭。

三言兩句間,姜真就為此案逆轉了形勢。

面對李郡尉驚訝欣慰,馬縣令驚奇仰慕,還有周遭敬佩的目光,姜真頗為淡定。

找出問題,記錄思考,進行對比,那可是她上學時的日常,卑微農林大學生破天荒感受到了一點優越感。

而許海還在負隅頑抗,“她們、她們還看見了奸夫。”

幾個婦人彼此對視一眼,雖說猶豫,還是慢慢點頭,“民婦的确見到有一眼生的男子從屋中逃竄出來。”

她們紛紛附和。

“因莊子上鮮少有外人,故而記得深切些。”

“那人樣貌頗佳,很是醒目。”

許海心中大定,臉上的慌色少了些許。

“你們不過是見到了那個男子,奸夫二字是如何下的定論,既不曾捉奸在榻,亦不曾親耳聽到二人密謀,奸夫二字何來?”姜真逐步分析,忽而銳利起來。

她未曾發怒,聲亦不兇悍,卻叫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許海更是滿頭大汗,好半晌才找到說辭,“是、是草民撞見侄女殺害大哥大嫂時,見到侄女和那男子言行親密,故、故而……”

他還沒說完,就被姜真打斷,“哦,那我倒是好奇了,許氏未及笄,又是爹娘嬌養長大,手無縛雞之力,若要殺人當是那位男子所為吧?

“可他既然能殺得了許氏雙親,如何不能順手把你也殺了,反而要受驚逃竄?

“他是看見瘦弱單薄的你自覺無力了呢,還是忽而良心發現不敢殺人了?”

姜真字字如刀,逼得許海節節敗退,無可辯駁,隻有狂冒出的汗才能表露他此刻的心緒。

“自然,判案不能處處憑借猜測,還得有證據才是。”姜真忽而話鋒一轉,叫許海看到了希望,急忙應和,“是極是極!”

他還以為自己有翻身的希望,哪知道姜真是要将他捶死,這是姜真頭一回自己接手的案子,不但要嚴懲真正的兇手,還必須要讓所有人見了都挑不出錯。畢竟,旁人可沒有反詐APP。

随着姜真一聲令下,修朝跟仲洪止二人帶着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清秀男子和一個兇神惡煞的中年男子上了公堂。

清秀男子雖鼻青臉腫,但身形高大,依稀能看清五官都生得不錯。

姜真的目光挪向婦人們,“你們可認得他?”

幾人仔細辨認了一會兒,又湊一塊七嘴八舌的商議,最後道:“認得,他就是那日在莊子匆忙逃竄的人。”

“也便是說,此人便是你們口中的奸夫,對否?”

“對!”

“正是他。”

姜真點頭,“好,你來說!”

姜真指的卻不是“奸夫”,而是他身後兇神惡煞的男子,“你來說,你可認得你跟前的男人?”

“認得!”兇神惡煞的中年男子說的斬釘截鐵,“他化成灰小人也認得,一直欠着我們賭坊的債,東躲西藏,不知為何近些時日忽的發财了,不但還了債,還一日日住在賭坊裡賭,這我們可沒二話,有錢便是貴人,奈何他沒幾日便把錢輸光了,還想撒潑,若不是這位爺趕得及,小人必要他嘗嘗教訓。”

說着,兇神惡煞的中年男子還狠狠呸了清秀男子,即饒壯海一口。

“饒壯海,你何處來的錢财?”姜真冷聲問道。

那饒壯海本就是閑漢,又是賭徒,這輩子都不曉得何謂忠義守諾,毫不猶豫出賣了許海,“是許海這厮給的錢财,他要我裝作他侄女的奸夫,而後叫我躲起來,莫要被人尋到,餘下的他自會打點好,連累不到我。哪成想他這般不中用,沒的诓我。”

沒被抓也就罷了,都抓起來後,裝奸夫跟殺人比起來,罪名可差得遠了。

許海還想頑抗,“這、他、這是污蔑!”

“污蔑?”姜真笑了,她猜到許海或許會死不認賬,隻見姜真從案上拿起一本賬簿甩到了許海面前,“你不事生産,家中早就沒有餘财,否則也不會想到陷害侄女、殺害兄嫂如此惡毒的法子謀奪家财。為了湊出收買饒壯海的錢财,你不惜賣了一塊地,後來,為了賄賂縣尉與獄卒,又把宅子給賣了。

“我可不似你信口胡謅,當鋪裡的賬簿可記得清清楚楚,每一筆錢财,可都對得上數目,你莫說這也是巧合?”

證據确鑿,許海夫婦徹底癱軟,沒了辯駁的言語。

姜真重重一拍驚堂木,朗聲道:“許海夫婦,為謀奪家财,殺害兄嫂,誣陷侄女,證據确鑿,其行可惡,其心可誅,判許海斬立決!念許海妻雖為同謀,為曾動手殺人,杖六十,徒三年!”

定了二人的罪後,姜真并未忘記還有其他人的錯處。

隻見她目光挪向馬縣令,笑了一聲,“崇明縣縣令馬邳疏忽職守、禦下不嚴,貶為廄驺,往後,你的谄媚之言,便留給馬廄裡的馬聽吧。

“至于崇明縣的縣尉、文無害,及參與此案的獄卒,皆免去官職/職位,杖六十,徒一年。

“許氏無辜受累,誤判此案者,縣令、縣尉及文無害皆罰銅十五斤,獄卒罰銅三斤,賠予許氏。而我,身為薊州少主,治下無方,罰銅三十斤。”

姜真慢慢走到堂下,對着許氏極為鄭重的深深一拱手,“今後,我定會還百姓一個吏治清明的薊州。”

堂外,前來見證此案的各鄉三老們,無不歎服,活了這許多年,不知見了多少掌權者,沽名釣譽者有之,賢良者有之,但都不及姜真歲數小,更不及姜真姿态低。

薊州有此少主,何愁霸業不成?

看來,薊州有盼做王興之地了。

許氏雖抱有一絲希冀,但真的掃盡冤屈,為雙親報仇雪恨時,仍自恍惚不已,繃不住大哭出聲,接着又哭又笑。

“爹,娘,惡人終有惡報!”

姜真起身後,亦對眼前的各鄉三老低頭一拜,恭而有禮。

接着,她腦海中的反詐APP界面突然多了一個小紅點,姜真點開一看,是一個未讀消息。

【恭喜親親識破騙子,小詐為您送獎勵啦~】

【請您在防詐騙的道路上繼續前行,再接再厲哦!】

在安撫完所有人後,姜真回到自己的住處,點擊領取獎勵,看着自己案幾上憑空出現的一盒雞蛋和一個大喇叭陷入深思。

這是啥?

難道是要開着大喇叭去賣雞蛋嗎?

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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