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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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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缇手上拿着銅壺,把涼卻的水給換了,眼睛盯着手上的話,嘴上不停道:“少主,您還要換身衣裳呢。”

伏霞也跟着勸,“不如稍作擦洗?”

姜真想想自己這幾日過于忙,而且當初為了讓她趕上姜遠的最後一面,沿途坐快馬沒停,身上确實都快馊了,擦一擦怎麼着也能舒服些,于是點頭答應。

簡單擦洗過後,在霞伏和萦缇的幫忙下,姜真換上了一身銀白色斧钺暗紋曲裾深衣,質地有些似絹,摸着平滑柔和,跟姜真往昔穿的粗麻布做的衣服簡直天差地别。

粗麻硌人,穿着跟套了個麻袋似的,她剛穿來的時候,心理上還不是很習慣,總是撓癢,愣是撓破皮甚至發膿,可把她吓了一跳,因為若是感染了,以這時候的醫療水平她很可能一命嗚呼,從那以後,就是再癢,姜真也管住自己的手,漸漸就習慣了。

如今,終于再次穿上正常的布料,實在叫她禁不住舒适的喟歎一聲。

不僅如此,還為她在腰間佩了士族衣着必備的玉飾,長長絡子垂到衣擺附近,行走時絡子輕晃,莫名端方。因葬禮已畢,她也不必受罪穿草鞋,而是換上了蝙蝠雲紋絲履。

姜真窮得沒法子時,帶着小夥伴編過草鞋叫賣,所以對鞋履略有所知,絲履昂貴,就她腳上這雙恐怕要編大半輩子的草鞋才能攢夠買上,并且若是沒被認回來,甚至還穿不出門,因為庶民不配着絲履。

換上嶄新的裝備,姜真感覺自己腳下生風,被仆人領路帶去找軍師左丘始了。

左丘始作為姜遠最倚重的軍師,雖有自己的府邸,但姜遠仍舊給他留了一處景緻極佳的院子,有時商議政事過晚,就把人留在前院的院子裡過夜。這麼多臣屬裡頭,唯有左丘始才有這等禮遇。

至于姜遠最好的兄弟龐彪并沒有自己院子。若是夜裡遲了,他也不走,就直接睡在姜遠的榻上,兄弟兩個小時候常常如此抵足而眠,大了自也不覺有異,甚至感到尋回了些幼年時的親熱。龐彪行事無所顧忌,不覺得有什麼,但偶爾留下的次數勤了,後宅的夫人們多是怨聲載道。所以,龐彪很不受姜遠的這些夫人侍妾們待見。

就連姜遠休妻另娶,已經回了娘家的那位正室,也跟龐彪不大融洽。

這是給姜真引路的仆從說的,當然,他沒說的這麼直白凝練,是姜真自己稍作總結了。這個引路仆人正是先頭在靈前幫姜真認人的那個,是姜家世代仆人,又很是機靈。

快到左丘始所在時,姜真笑眯眯的對仆人道:“你很好,夠機靈,往後……好好幹!”

接着,她拍了拍仆人的肩膀。

姜真沒把話說完,卻用了能引起人自己浮想聯翩的語氣,把仆人忽悠得恨不能當即跪下來磕頭行大禮,又怕擾了她的事,隻好喜得手腳無處安放,一個勁的表忠心。

許是天性,又或是遺傳,姜真天生就對與人交往相處遊刃有餘。

姜真聽着他的忠心,隻是微笑傾聽,時不時颔首,目露贊許。就這樣,機靈圓滑的仆人已然心潮澎湃了。

不過,再好的機會也不是永久的,很快到了左丘始的院子前,姜真揮了揮手,讓仆人在院外等自己,她則走了進去。

跟預想中的奢靡華貴不同,這個院子儉樸粗陋,甚有鄉野之風,隻有院中間留了條青石闆的道,兩側都是普通的土地,種了些青竹,因是春日,甚至能看見冒出頭的筍尖。穿越後多年的挖野菜經驗,讓姜真本能的想把竹子邊的筍一鋤頭全給挖出來,甭管煮還是炒,口感都鮮嫩得掉舌頭。

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姜真雖眼睛不住地黏上嫩黃的筍尖,可還是努力克制,不斷移開目光。

左丘始正在和人商議什麼,木杆撐起的窗扉叫他側目時注意到了姜真的到來,擡起手制止下屬,又交代了幾句,一錘定音讓人離開。

幾個帶着玄色高冠,着暗色鳥獸紋路深衣的臣屬從屋子裡出來,迎面撞見姜真,悉數拱手一拜,再愁眉苦臉地離開。

原本還嘈雜議事的屋子隻剩下左丘始一個人。

隔着撐起的木窗,左丘始目含慈愛,對姜真招手,喚她進來。

等姜真真的邁進屋子以後,繼續朝前的步子不免沉重遲疑起來,她……多少能猜到左丘始尋她來的目的。

所以,她的動作遲緩起來。

倒是左丘始,慈愛的笑容不變,從黑紅色漆案旁如變戲法般拿出了一個食盒,有條不紊的挨個打開,溫聲招呼起來,“快過來,嘗嘗味道如何。”

倘若左丘始是疾言厲色,或是精心試探,姜真必定會全副武裝,應付得滴水不漏,可他喊她來,卻是為了讓她吃點心?而且态度那麼溫煦,那麼和藹,分明是敦厚好性的長輩在關懷晚輩。

姜真隻好加快步子,坐上黑紅色漆案前的蒲團,猶豫着抓起一塊黃褐色,中間點着紅點的點心慢慢咬起來。别說,點心味道真不錯,頗似桃酥,吃起來掉渣,而且裹着碎榛子,口感很好,越吃越香,沒一息的功夫,姜真就把手上的全吃完了,又拿起一塊。三兩下的功夫,她便吃了整整三塊。

她覺得嗓子似乎有些幹,方才擡眸準備尋水,眼前就多了一盞暗紫色混濁液體。

“烏梅飲。”他幾乎能洞察人心,姜真剛覺得疑惑,他就說起了盞内漿飲的名稱,甚至附帶解釋了一句,“我見城中少年男女常捧飲此物。”

姜真舉起盞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浸入口腔,刺激得味蕾一激靈,她由衷道:“好好喝!多謝仲父!”

左丘始舒展着眉看她,把另一個食盒朝她挪了些,“嘗别的試試。”

那糕點偏向粉,做成五瓣花狀,中間還點了嫩黃花蕊,美是極美的,但根據姜真多年的美食經驗,糕點這玩意,往往越美越不好吃。不過,既然是仲父說的,姜真沒有猶豫地拿起一塊,入口是松散綿軟的滋味,帶有淡淡的櫻花香氣,特别甜膩,但能吃。

不過,一塊五瓣花狀糕點吃完,姜真手邊裝着烏梅飲,足有兩個半拳頭大的盞也見底了。

吃飽喝足,姜真抖了抖手,試圖把手上的糕點碎屑抖掉。

接着,她有點不大好意思的讪讪把手藏進漆案底下,然後道:“我飽了。”

她雖然厚臉皮,但也不到厚顔無恥的地步,多少還是有點羞恥心的。隻是穿來亂世許多年,填飽肚子都難,吃飯的儀态自然都忘到狗肚子裡了。

左丘始卻不介意,他道:“剩下的便帶回去吧,有時餓了,也可墊墊肚子。”

說着,他面有愧色,有些自責,“我也不知你愛吃些什麼。”

姜真連連擺頭,如獲珍寶般把散開的食盒環住,“不不不,仲父送的點心,都要很好吃,十分合我心意!”

左丘始面色溫藹,注視着姜真,“你是個很好的孩子。

“這些年颠沛流離,叫你受苦了,但也将你磨煉得心志堅定,聰穎機靈。我知你世俗道理比常人要懂得多,隻是,做長輩的總要給些叮囑,有一句話,盼望你能時常記着,造勢雖好,過猶不及,莫要引得衆人忌憚。”

姜真的心漸漸懸起凝重,又慢慢平複。

今早那一出他顯然是猜出了什麼,但卻沒有直接問她,要求她坦白,而是點了點她,提醒她不要用得太過,出現得太頻繁,否則,以薊州如今的境況,她愈是借此造勢出名,愈是容易被其他諸侯聯合剿滅。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姜真明白他的意圖後,由衷敬佩,他的城府夠深,也夠有耐性。

她正欲說些什麼,卻被敲門聲打斷。

門外,左丘始的侍從沉着聲音禀告,“軍師,馬沖馬公攜子女上門拜訪。”

白日馬沖和他的三兒子可是剛吃過癟丢過臉,怎麼這麼快又登門?

委實叫人懷疑。

左丘始的面色倒是平靜,淡聲道:“馬公德高望重,不可怠慢,去請來此處。”

說罷,他複又看向姜真,“不妨一齊等等。”

他這是有意培養姜真,所以留她在一旁聽着,慢慢養出可以執政的頭腦和手腕。

姜真點頭。

很快,馬沖跟他的子女來到屋子裡。

馬沖和左丘始互相寒暄執意,他的子女則低頭行禮。

姜真的注意力本該落在早上有過冤仇的馬三郎君身上,但目光卻如自有意識般落在了馬沖的女兒身上。

“是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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