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歌對上江尋周含笑的眼神,沒來由地心頭一顫,阮今歌直到江尋周在,但以她過往聽到過關于江尋周的傳聞,覺得江尋周不像是會主動跟她說話的。
阮今歌不知道怎麼回應,愣在了原地沒有回答。
見阮今歌沒說話,江尋周挑眉,“啞巴了?”
周楚出聲:“你們倆認識?”
江尋周很少主動跟不認識的人搭話,剛剛突如其來的搭腔,讓周楚覺得有些奇怪。
“認識。”
“不認識。”
兩人同時開口,而阮今歌怕周楚誤會,給了否定的答案。
江尋周聽到這個答案,倒是沒覺得意外。
他笑了一下,反問道:“我前天幫了條狗是嗎?”
阮今歌:“......”
見謊言被戳破,阮今歌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對周楚露出一個抱歉的笑來。
“你看她幹什麼?”江尋周雙手環胸,微揚了一下下巴。
阮今歌在想,要怎麼跟周楚解釋,她才不會誤會。
畢竟周楚有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阮今歌還沒開口,就聽見周楚問,
“你前天說的那個呆......呆的小姑娘就是今歌啊?”
那天樂隊約好了晚上彩排,因為幫阮今歌去警局做筆錄耽誤了不少時間,樂隊排練了一個小時,江尋周才趕過去。
理由是,在送江敦言回家的路上遇見了個呆子,别人欺負她,她隻會說沒有沒有,他為了幫那個呆子解圍,花了不少時間。
江尋周輕嗤一聲,然後擡眼看着周楚,
“你要不再說委婉一點?”
聽見周楚知道那天的事情,阮今歌反而松了一口氣。
原本她還不知道要怎麼跟周楚解釋,現在好了,變成了周楚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這個“呆呆的”了。
周楚的表達已經夠委婉了,她想不出其他的詞了。
她兩手一攤,頭往江尋周的方向歪了一下,
“都是他說的。”
阮今歌的視線從周楚轉移到江尋周身上,後者絲毫沒有背後罵人被發現的尴尬,反而一臉坦蕩地看着她,仿佛在問,你不就是個呆子嗎?
阮今歌絲毫不在意他背後怎麼說自己,她滿腦子都是:
他會跟周楚報備行程!
楚言不尋是真的!!
她磕的CP是真的!!!
看見阮今歌要揚不揚的嘴角,徐薇知道她又開始磕了,趁阮今歌還抑制得住,她慌忙拉着阮今歌離開現場:“我們還有事,就先走啦,你們好好準備!”
阮今歌朝着周楚揮手:“楚楚加油,楚楚拜拜!”
說完,連眼神都沒留給江尋周就被徐薇拉走了。
江尋周望着阮今歌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沒良心。”
不就是沒跟他說加油嗎?
用得着像怨婦一樣說人家小姑娘沒良心嗎?
“幹嘛這麼說人家,”周楚為阮今歌抱不平,“你臉這麼臭,誰在外面敢說認識你啊,而且人家跟你見面才兩三天,本來就算不上認識。”
兩三天?
江尋周輕嗤了一下,沒有說話。
但就因為不止兩三天,所以阮今歌沒想起他來,才是真沒良心。
*
“你感覺到了嗎?”阮今歌嚴肅地問徐薇。
徐薇不解,“什麼?”
“他們倆是真的。”
“......”
見徐薇翻了個白眼,恨不得現在能找一卷黑膠帶給阮今歌的嘴粘上。
知道徐薇理解不了她磕的點,阮今歌開始從見到兩人的第一眼開始論證,江尋周和周楚說的每一個字,兩個人對視的每一個眼神都分析到位。
饒是阮今歌說了一大段,徐薇也依舊沒有理解。在她看來,兩人就是合作夥伴,或者說是關系比較好的合作夥伴。
阮今歌沒談過戀愛,她可談過,小情侶根本不是這個狀态。
“吃點好的吧,”徐薇摸了摸阮今歌的頭,“江尋周跟周楚一看就不是真的。”
這兩天徐薇一直在盯彩排,因為是校友的關系,她格外在意荒牧的情況。
事實就是,江尋周在現場除了打鼓就是看手機,主動跟周楚說的話甚至還沒有剛剛十分鐘内跟阮今歌說的多。
要非說有好磕的點,那也就是他們之間還算有默契。
阮今歌陰森森道:“你再亂說一句話,我哭給你看。”
“不說了不說了,”徐薇故意把嘴抿緊,指了下手機,又指了一下大門,“唔們......唔們唔唔唔唔。”
“......”
阮今歌比了一個拳頭。
徐薇恢複正常:“我說,我們去接小雅。”
陳小雅是跟着觀衆那批進來的,這意味着錄制馬上要開始了。
徐薇給兩人找好了座位就去後台幫忙了。
陳小雅神秘兮兮地從包裡掏出一個小袋子,是一個長方形的紫色絨面布袋,
“給你看我新買的塔羅牌。”
“神婆,節目快開始了,咱一會兒再算命行嗎?”阮今歌像是嫌丢人一樣,迅速幫陳小雅把塔羅牌放進了包裡。
陳小雅癡迷星座和塔羅牌這一類的東西,如果再收晚一點,阮今歌絲毫不懷疑,她會現場給前後左右的觀衆都算一輪。
“哼,”陳小雅不服氣,道:“你不信是因為你沒接觸過,我到時候跟你算一次塔羅牌你就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收起來吧,在這麼嘈雜的環境裡算塔羅牌,是會亵渎這副牌的。”阮今歌敷衍,本意隻是想讓陳小雅趕緊把牌收起來,别把其他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
陳小雅抿嘴笑,“還說你不信,連這麼細緻的事情你都知道,環境太吵确實會影響塔羅牌的能量的,等——”
沒等陳小雅說完,阮今歌雙手捧住她的臉,将她的臉轉到舞台的方向,“開始了,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