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周伸手,“我跟他說。”
阮今歌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看江尋周的表情,他似乎也不知道這件事,于是就将手機遞給他了。
江尋周按下語音:“别不要臉,人家姑娘沒空搭理你。”
發完,江尋周一鍵拉黑删除。
“抱歉,”江尋周把手機還給阮今歌,解釋道:“今天我要他幫忙接了下電話,估計是他看見你給我發視頻了,就自作主張推了你的微信。”
怕阮今歌不信,他還特意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看。
點開自己與蘇陽晖的聊天記錄,自己給他推薦名片的時間是上午9:08,然後又打開通話記錄,上面顯示周楚9:06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等等!
随便讓自己朋友接周楚的電話?
身邊的朋友都知道周楚的存在,那一定是在談戀愛沒錯了!
阮今歌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江尋周還想再道一次歉,但看見阮今歌的表情,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看樣子是一點都不生氣了。
江尋周拍了下江敦言,“跟懶老師說再見。”
“懶老師明天見!”
“明天見。”
江尋周剛走,另一位小朋友成奉的家長來接孩子了。
可,江敦言就是幼兒園裡最後一個走的小朋友呀......
“你說誰接走了?”成奉的媽媽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手機準備打電話。
阮今歌記得沒錯,于是又重複了一遍:“成奉的爸爸接走了,可以給你看監控。”
之前成奉的爸爸也來接過孩子,跟她一起負責接送的可可老師是認識的,所以就直接讓爸爸把孩子帶走了。
一聽這話,這位孩子家長直接炸了。
“我允許你讓其他人把孩子接走了嗎?你到底安得什麼心!是不是那個畜生給了你什麼好處!”
江敦言是最後一個小朋友,因為這幾天都是阮今歌負責他們班,所以隻有阮今歌陪着江敦言等到最後。
剛剛他也回去了,阮今歌背着自己的包也準備走。
“稍等,我問一下。”阮今歌從包裡拿出手機,正準備給另一個負責接送的老師打電話,叫她回來确認,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那現在需要馬上報警。
阮今歌剛準備撥通電話,手機就被成奉媽媽直接揮到了地上。
然後她打開手機手機攝像頭,對準阮今歌茫然無措的臉:“看看!你們大家都看看,小班的阮老師勾引學生家長,她身上的包就是我老公買的!現在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讓其他人把我的孩子接走了!”
錄完便直接發到了小班的家長群。
阮今歌急于自證,慌忙開口道:“不是的,這是我媽媽送我的成年禮物,發票和專櫃銷售都可以作證,接成奉的人也是成奉爸爸,可可老師認識,成奉自己也親口承認過了。”
但成奉媽媽并沒有将這這一句錄進去,反而繼續攻擊她。
“你媽媽?你們家這麼有錢你幹嘛來當幼師啊?說出去誰信啊!”
向純用手指着阮今歌,幾乎要将她逼到牆上,“長得漂漂亮亮的,不幹點正經事,在這裡勾引有婦之夫,你怎麼想的啊?”
阮今歌身體僵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反抗。
她想要解釋,可對方根本就聽不進去,甚至還想跟她動手。
她隻能不停往後退。
阮今歌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伸手就去扯阮今歌身上背的包,“你今天幫了那個畜生,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給我等着,我要你償命!”
身上被扯着的力量突然一松,一個身影擋在了阮今歌前面,厭惡道:“你要誰償命啊?”
阮今歌看向自己面前的身影。
是江尋周。
“你給我等着,我兒子要是出事,我饒不了你!”
見到有人來幫阮今歌,她也收斂了不少,放下狠話就準備離開。
江尋周一把拽住成奉媽媽的手腕,“我讓你走了嗎?”
說着,江尋周把自己的車鑰匙給阮今歌,又指了一下停在馬路對面的車,輕聲跟她說道:“我弟弟在車上,把他帶過來吧,我已經報警了,等下可能要一起去一趟派出所。”
阮今歌接過車鑰匙,點了點頭,小聲跟他道謝,然後去把江敦言抱了過來,站在江尋周身後。
“你放開我!”成奉媽媽握拳,想要掙脫江尋周的束縛。
江尋周抓着她的手又緊了一分,懶懶道:“别急,等會兒有警車送你走。”
警察很快到了現場,連帶着江敦言都一起帶到了派出所。
經過盤問才知道,因為成奉爸爸出軌,兩人現在正在鬧離婚。
成奉爸爸出軌被發現,正是因為她去專櫃看上了和阮今歌身上背的同款包,準備付款的時候,被櫃姐告知她老公已經買了同款包回去,想來是作為禮物準備送給她。
但一個月之後的結婚紀念日上,成奉爸爸送的卻是一條項鍊,由此事情敗露。
夫妻兩人正在離婚冷靜期,撫養權的問題還沒有确定好,沒想到男方回突然接走孩子,原本就精神脆弱的成奉媽媽徹底崩潰,這才開始了無差别攻擊。
警方警告了她幾句,又罰了幾百塊錢,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她坐在阮今歌面前,聲淚俱下:“我老公說看了我這張臉這麼多年,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我看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就有點控制不住我自己,對不起啊阮老師,實在是對不起。”
阮今歌歎了口氣,正準備開口說話,江尋周拿着手機站到了兩人中間,将阮今歌擋在了身後。
“别光哭,錄個視頻發群裡。”
“啊?這個就沒必要了吧。”
江尋周給江敦言使了個眼色,江敦言立馬大喊:“警察叔叔,你快過——”
成奉媽媽立馬捂住了江敦言的嘴,“我錄我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