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還是陳叔給打開的,他問紀芸白,“紀小姐,确定不等先生醒來了嗎?”
紀芸白看了眼車上的宋池銘,“嗯……麻煩陳叔跟二叔說一聲,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打開車門就上了宋池銘的車。
車子揚長而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簡禮璟早就已經醒來了,他站在窗戶旁,看着紀芸白上了宋池銘的車。
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麼急匆匆的走了?
簡禮璟眉頭緊皺,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小女生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了。
作為一個成年且成熟的男人,他很明顯就能感覺到宋池銘喜歡紀芸白,但他對紀芸白的心思卻無法琢磨清楚。
好像伸手就能碰到,卻又在轉瞬之間消失。
陳叔回頭看向三樓,卻正好看到了簡禮璟站在窗戶那邊落寞的身影。
-
車上有些悶,紀芸白打開車窗,清晨的冷風呼呼的吹了進來,她也看到了街道兩旁的殘敗。
看到這裡她又想到了那封道謝信,簡禮璟果真是個慈善家,盡管她仍然覺得他的酒太貴了!
然後,腦海中就開始回放昨晚夢裡的場景,每次做夢醒來她都要花上很長的時間來回味一番。
然後想着,什麼時候可以真正的觸碰到他。
“芸白……芸白,你在想什麼呢。”
身邊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啊……沒……沒什麼。”
“我跟你說話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宋池銘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哦……我是因為剛醒,還有點困。”她解釋着。
“沒事,馬上就能到家了,到家就能好好休息了。”
“嗯。”
紀芸白打了一個哈欠,靠在車窗旁,感受着風拂過發梢的快意。
宋池銘也聞到了那茉莉花香。
又是茉莉花嗎?
他這才發現紀芸白好像很喜歡茉莉花。
他們究竟已經默契到什麼程度了,為什麼自己才發現。
宋池銘實在沒想到,自己身邊有這麼一隻大老虎正在虎視眈眈的注意着他身邊的美味。
真要說起來,還是他帶着他們認識的簡禮璟。
而現在她已經不需要通過自己,就能去簡禮璟家裡,甚至留宿在那。
雖然他相信什麼都沒有發生,但這樣的局面仍然不是他能接受的。
“芸白,你很喜歡茉莉,我看你買的耳墜是茉莉的。”
一聽到茉莉兩個字,紀芸白條件反射的看了眼自己的包。
她喜歡茉莉這件事情,兩個女生是知道的,但男生應該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宋池銘突然提到,她沒承認含糊道,“你說我買的耳墜嗎,我隻是覺得好看。”
聯想到簡禮璟院子裡種的茉莉花,她不敢這個時候認下,免得宋池銘多想。
“是這樣,不過看上去的确好看。”
宋池銘感覺到有點心痛,因為很明顯,紀芸白在說謊。
陳叔告訴他,紀芸白是來拿兔子玩偶的,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他才不會挑明了說,因為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紀芸白和簡禮璟有關系,他肯定會瞞的好好的。
車終于停了下來,宋池銘看着這個陌生的小區,他又問道,“二叔賠給你們的房子,住的怎麼樣。”
賠?
這怎麼在宋池銘這裡變成了賠?
簡禮璟幫了他們家,還需要賠嗎?
但不說賠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還可以。”
她覺得跟宋池銘待在一起,莫名很累。
“我覺得這裡看上去不太好,環境各方面都比不上你家之前那個房子。”
宋池銘突然這麼說,紀芸白明顯愣住了,她看了看小區,環境優美安靜,明顯比之前她家的地方要好的多,況且就算每個人有不同的看法,那看房價也能看出來,這裡的房子更貴些。
她還來不及反駁,就聽到宋池銘又說,“不過,畢竟二叔也幫了那麼大的忙,房子差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紀芸白眯着眼睛,她是越來越看不懂宋池銘了,這究竟是誇,還是貶呢?
“我先回家了,謝謝你送我。”紀芸白沒有糾結在這件事情上,直接開門下了車。
“對了,是今天晚上去學校嗎?要不要我送你們。”他側着身體,看向外面站在的紀芸白。
紀芸白剛想拒絕,宋池銘又說道,“正好一起,也省的你們還要打車了,那就這麼說定了。”
他說完,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
雖然已經不下雨了,但空氣中還是有濕漉漉的感覺,紀芸白蹑手蹑腳的回到了家裡,把兔子玩偶放在床頭,又收好了茉莉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