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吃完了,實行了光盤計劃。
而他本人靠在椅子上,正在翻開着……恐怖故事?
“二叔,你怎麼也看這本書了。”
簡禮璟:“好奇。”
好奇裡面到底有什麼恐怖内容把她吓成這樣。
他又把書拿過來對着紀芸白:“你看的應該是這個故事吧,你不打算看完嗎?也許看完了,知道了前因後果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紀芸白也是這麼認為的,可她現在都快要忘記了,幹嘛非得再看一遍回憶一下呢。
“不了,我已經忘記了。”
簡禮璟也沒有堅持,他掃了幾眼,快速的浏覽了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陳叔正端着水果過來,剛好看到簡禮璟正在看恐怖故事,想到了剛才紀芸白說的話。
紀芸白還沒有意識到即将要發生什麼,見到水果兩眼放光,她一晚上都沒有喝水,這樣甘甜的水果正适合滋潤她此刻幹枯的心靈。
在陳叔放在桌上的那一刻,立刻拿了幾個提子,然後塞了一顆放進嘴裡,咔哒一咬,薄薄的皮破裂,果肉和汁水迸發出來,盈滿整個口腔。
“先生,這書還是别看了吧,紀小姐說昨天晚上您看恐怖故事都失眠了,一整晚沒睡。”
紀芸白瞬間石化了。
“哦?是嗎。”簡禮璟将書合上,笑意盈盈的看向紀芸白。
她正吃着提子,眼神心虛的飄向遠方。
“那這樣話,肯定是不能繼續看了。”簡禮璟将書放到一旁。
陳叔見兩個人都已經吃好了,就準備收拾晚飯。
紀芸白立刻起身,丢下了手裡抓着的兩個提子,然後就要幫陳叔的忙。
“我來,我來,我來收拾。”
她積極的樣子,在簡禮璟眼中一點即破。
但簡禮璟并不打算點破她,讓她做點事情也好,省的一直在自己面前轉悠。
紀芸白不僅把桌子收拾了,也打算把碗都洗了。陳叔不讓她做,她說自己總不能白吃白喝。
最後陳叔拗不過她,就讓她做了。
洗好了碗,正好接到嚴穎的電話,他這個時候打電話也是因為年輕人愛熬夜,白天比較貪睡,中午醒來差不多了。
一接通電話就聽到她的聲音傳來,“芸白,醒了吧,我看這新聞說的還挺危險呢,你在朋友家先不要回來,等之後沒事了再回來。”
紀芸白:“嗯嗯,我知道,家裡那邊情況還好吧。”
嚴穎:“還行,不過那大樹倒了兩三棵,倒是挺吓人的。不過沒人受傷,你也别擔心,電這兩天肯定是開不了。”
紀芸白:“開不了就休息休息。”
自從家裡開了店,紀東文和嚴穎就操勞許多,生意也算不上好,但累是一點沒少。
不過再怎麼說,總比欠了一屁股債要好的多。
挂掉電話後她來到了洗衣房裡的烘幹室,裡面的衣服還沒有收,正巧陳叔也來了,說道,“紀小姐,您的衣服,我不方便收,我就把先生的衣服先收了。”
陳叔考慮的很周到,跟簡禮璟一樣,果然一樣的人總是會走到一起。
“嗯嗯,好,我來收。”
她将衣服都收了下來,考慮着要不要換上,但一想自己這一身衣服已經穿了,如果到晚上雨還是不停,或者回去還是危險的話,她還得繼續留宿,索性就沒換,等到晚上洗澡再換,或者今天什麼時候可以走了,什麼時候換。
就準備把自己的東西放進書房裡,可剛上三樓,就看到書房房門緊閉。
她心想,難道是簡禮璟在辦公嗎?
他這一辦公,自己連個去處都沒有,隻能回到簡禮璟的卧室裡把衣服整齊的疊在沙發上。
擡頭再看過去,床鋪那邊已經收拾好了,她看着離床旁邊距離窗戶的那一塊地方,四四方方,看上去并不大,但誰能想到她和簡禮璟昨天晚上就窩在那個地方睡着了呢?
她沒敢多看兩眼,再看下去,隻會想的更多,隻能看到隻能想象,卻得不到,多痛苦。
無處可去,她就去了那個開放式的圖書館。
用手機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無非就是一些客服的工作内容,因為現在這個天氣又上不了貨,又發不了貨。
然後就半靠着看看視頻,看累了,就去搜刮一下簡禮璟的書。
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自如,以前來到這裡她都安靜的坐着,生疏的很,僅僅一天而已,她就已經跟逛街一樣逛着這裡。
陳叔不僅不會覺得有什麼,還時不時給她送好吃的,見她喜歡吃水果,特意多弄了些,她這盤裡甚至比簡禮璟的都還要多。
空蕩的别墅裡一直都隻有他和簡禮璟兩個人,宋池銘偶爾會來,但也不多。沒有下這場大雨還會叫一些鐘點工小時工來打掃衛生,但這些人都是男的,就連燒飯的廚師也都找的男人。
别墅裡幾乎沒怎麼來過女人,更不可能有女人留宿。
所以,陳叔對紀芸白就更上心了一點。
畢竟他那獨來獨往的先生,單身至今已經三十歲了,總不能一直單身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