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裡拿着浴袍和浴巾進了簡禮璟的卧室。
他的卧室比她的要大兩倍還不止,一面落地的窗可以看到外面風雨飄搖殘敗的院落。
紀芸白一進來正對門口的就是一張矮桌,矮桌旁有個皮質沙發,沙發斜後面就是一個酒櫃,上面擺滿紀芸白不認識的酒。
不愧是做酒生意的,到哪都有酒,包括他的書房裡也擺放了酒,好像擺滿酒的酒櫃是一個必要的裝飾品。
她又看向右邊,真正睡覺休息的地方就在那裡,一張簡約大氣的床,上面的床單和被套卻是棕灰色的,看上去有點沉悶,不過也算符合簡禮璟的氣質。
一面臨窗,另一面是關上的褐色的玻璃門,裡面應該就是他的衣帽間吧。
紀芸白緊抓着浴袍,轉向左手邊的浴室。
浴室裡的窗戶雖然開着,但還是能感覺到殘留的一絲溫熱。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些不能說的畫面。
就知道不能來這個浴室,她對自己真是太了解了,她就不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人,尤其是面對着自己喜歡了這麼就的男人。
紀芸白用手給了扇了兩下,試圖扇走内心的燥熱。
然後快速的脫衣準備洗澡。
她眼神又快速的掃過簡禮璟的洗浴用品,有開封的專供男士使用的沐浴露,洗發水,但旁邊還有全新的完全沒有被使用過的沐浴露。
紀芸白拿過來一看,是新推出來的茉莉花香的沐浴露,她對這個很熟悉,因為她打算舊的用完就買這款。
所以,簡禮璟是真的很喜歡茉莉花。
本來她不想來這裡,是怕遇到一個全新的面孔。
但來到了這裡,不僅沒有遇到什麼人,更重要的是,整個别墅裡裡外外,從上到下,沒有一件多出來的女性用品。
就算是她的浴袍,她剛才比對了一下,也是又寬又長的,應該本來是給簡禮璟買的新的備用的。
隻有這個看上去不像是簡禮璟用的,茉莉花香沐浴露。
可這也說不準,畢竟這不是女士專業。
但現在她犯了難,是用簡禮璟本來的,還是用這款呢?
他是不是特意把這款新的放在這裡給她用?畢竟他的上面寫的是男士專用。
紀芸白拿起男士專用的沐浴露掂量了兩下,很重,裡面肯定還有很多。
那麼一般人會在自己本來沐浴露還沒有用完的情況下,就把新的先拿出來備用嗎?
不可能的,所以,他肯定是拿出來給她用的。
她把男士沐浴露放下,換了新的沐浴露,開封,擠出來一點,輕輕聞了一下,果然很好聞,香味不重,淡淡的,鑽進她的鼻子裡,讓她緊張了這麼久的心情瞬間舒緩了不少。
幾分鐘後,洗好了澡,她擦幹了身體,穿上了浴袍,浴袍又寬又松,她就把浴袍上的帶子緊緊的系住。
直到此刻,她才深刻地感覺到,在一個成年男人家裡留宿是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情。
盡管那個男人是簡禮璟!
出了浴室,站在門口,她有些躊躇不前。真的要穿成這樣去酒窖找簡禮璟嗎?
她能感覺到從浴袍底下往上鑽進來的冷風。
她隻想鑽進書房,關上門,然後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的度過這個夜晚。
雖然她對簡禮璟有過非分之想,但她也知道男人很多時候不自控,隻是出于生理上,而并非是真的喜歡那個人。
她不可能傻到成為一夜q的女主角。
盡管她喜歡簡禮璟。
煩死了。
紀芸白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要不是因為兔子玩偶,才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關鍵是,她一心想要兔子玩偶,一心想知道為什麼簡禮璟要送她不同于别人的茉莉耳墜,導緻她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勁了。
但現在她又不得不下去找簡禮璟,不然簡禮璟會在那個陰冷的酒窖裡一直等着。
她拎着放着自己衣服的髒衣簍下去,等在下面不知道多久的陳叔,看到她時微笑着接過了髒衣簍。
因為有自己的貼身衣物,她小聲說道,“陳叔,還是我自己來吧。”
陳叔也明白她的意思,并沒有推诿,就帶着紀芸白去了洗衣房。
他給紀芸白介紹了一下用法,然後就要退出洗衣房。
紀芸白像是想到了什麼,快速的叫住了陳叔,“陳叔,您能去酒窖喊一下二叔嗎,我正在洗衣服,不太方便。”
陳叔點了點頭,視線始終沒有多停留在紀芸白身上,“可以的,紀小姐。”
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去酒窖喊簡禮璟了。
看着陳叔離開,紀芸白稍稍放下心來,專心的擺弄自己的衣服。
内衣肯定是要分開洗的。
紀芸白将内衣拿了出來,直接接水用手洗了起來,其他的衣服都扔進了洗衣機裡。
洗好了内衣,又清了幾遍,擰幹後,準備挂到烘幹房裡。
輕輕地推開烘幹房,裡面溫熱的柔風撲面而來,挂在上面的簡禮璟的衣服随着風輕輕地擺動。
她一擡頭就看到那條……内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