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周遭都是他身上的雨林木制香,思緒忽然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衛生間裡,牙刷上早就擠好了牙膏,而餐桌上的咖啡溫度也剛好入口,熱美式裡她卻嘗到一絲檸檬的清香。
她還來不及問,又有一條熱毛巾敷到她舊傷的頸椎上,虞昭心裡有種微妙的情緒在湧動。
“雲埠已入了夏,富江這邊早晚卻涼得很。”
同一個屋檐下柴米油鹽醬醋茶,這種腳踏實地的煙火氣,更讓她一絲恍惚,忽然想不起沒遇見他之前,自己日子究竟是怎麼過的?
徐卿庭就站在不遠處,平日桀骜的眉眼線條卻更柔和清朗。
“這咖啡很好喝,你以前學過嗎?”
他眸色沉沉,專注地切着手邊的食材:“大學兼職過一段時間,偷師學了咖啡和烘焙,可惜裱花和翻糖就學藝不精了。”
“那也超厲害!”虞昭從不吝啬贊美。
“過來,我給你吹頭發。”他一回眸,才發現虞昭拿了件他的襯衫當睡衣,喉間的紐扣系到最頂嚴絲合縫,但玉肌如雪躍入眼中。
過長的襯衫在她膝蓋以上,堪堪包裹住那具纖纖弱質的身姿,不過一雙勻稱皙白的長腿卻展露無疑。
那皓白的腳腕像落了一片雪,卻瑕不掩瑜貼了塊紗布敷料,前兩天拍打戲,她又不小心擦傷了。
“明天我就要回臨川,時隔一周才能回來,你喜歡的全麥空心麻薯和牛肉時蔬三明治我都做了雙份放冰箱,吃的時候記得熱……”
“還有小心不要再受傷,雪梨汁我換成了更甘潤清肺的羅漢果……”
徐卿庭上部古偶《相似月明中》即将開播,就定檔暑期前,這次離開是研究簽進合同裡的,也跟吳導請了假。
臨行前,他囑咐的話有一籮筐,虞昭卻不嫌煩:“在劇組我用不到那麼多人,梅姐團隊那邊我都囑咐了,他們先跟你。”
他剛跟盛興解約,現在屬于單打獨鬥的“個體戶”。
徐卿庭聲音仍清冷低沉,卻沾染了一絲占有欲,從身後輕輕擁住她:“我獨來獨往習慣了,他們留在你身邊我才放心。”
那瑩白如瓷的脖頸上,他突然好想留個牙印在上面,算宣示主權。
“那喬林和沐辰先跟着你,都是梅姐千挑萬選,又跟着我披荊斬棘過來的。”
喬林是她的藝人商務,而沐辰領導她專屬的妝發造型團隊,她記得男二祝延最近勢頭正猛,粉絲又四處挑釁跟别家撕番厲害。
她嘴角翹起,像得意的小孔雀:“我的人,可不能被别人比下去!”
“好,都聽你的。”難得他沒有拒絕。
如果她一直為他所有……就好了。
時間在此刻似乎停滞不前,吧台旁的玻璃倒映出兩人的身影,他目不轉睛凝視着她。
“會……想我嗎?”他知道這個問題逾越了,但還是忍不住。
虞昭微眯了下眼,貼在他耳垂仄聲道:“我還沒吃到嘴裡,别的妖精可不能惦記。”
“乖,支起腰來。”徐卿庭低頭笑出了聲,漆眸攢着暗流湧動的欲。
不經意往幹草堆裡丢下一顆火種,瞬間成傾天之勢。
吻不知道是從誰開始的,她隻記得她的手攀上他的脖頸,沒入他的發,不經意往幹草堆裡丢下一顆火種,瞬間成傾天之勢。
“被别人欺負了,記得和我說。”
随即,他拉着她墜入無休無盡的情愛深淵。
忍久了,他卻不想忍了。
至少是在可控範圍内,他做不到熟視無睹,他一定會瘋!
“會……我會想你。”
懷中的她聲音甜膩,帶着嬌滴滴的哭腔,他用最直白的行徑,袒露内心盤根錯節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