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嘴上是這樣說,但力量感爆棚的腹.肌卻主動往她手邊湊,他也亂叫一通:“紅菱,虞昭,昭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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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和代拍放出風聲說“他倆不對勁”,但真正不對勁的隻有他。
輿論倒是看笑話地一邊倒,說身家600億的小公主,怎麼會看上個糊咖,沒有人相信虞昭是個“戀愛腦”,畢竟她連度假都在身材管理和營業出圖。
她的街拍,在某紅薯被奉為範本。
虞昭的工作團隊在業界是出了名的專業,即便再捕風捉影的绯聞,也能第一時間掌握澄清,自然更清楚這次私下是某95花對家搞得鬼。
梅姐明裡暗裡告誡兩人收斂些,但片場根本不受控制。
初看時隻零星的苗頭,但卻是燎原的野火,随便一場風襲來,整顆心便燃得轟轟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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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天澄藍而薄透,遠處隻飄着一兩朵磬色的雲。
徐卿庭起床的時候,她還像隻小貓從身後癡纏着他,睡得不亦樂乎,這是第一次有人睡在他身邊,卻一夜酣眠。
盡管,昨晚并沒有做到最後。
徐卿庭才知道什麼叫銷。魂蝕骨,令人眼花缭亂的活色生香,他用盡全身力氣忍耐,才克制住沒全被她蠱惑。
“神尊,說要不要我?”
“我不是,不是夜闌,”他氣喘籲籲,眼神陷入無法自拔的情潮中:“求你了……”
“我說你是,你就是!”
……
擰開花灑,他任自己藏進水流中,冷水浸潤下肩膀和胳膊上的抓痕愈發清晰,水滴匆匆劃過鼻梁那顆小痣,再彙入胸膛前流下。
他又問了自己一遍:“我是誰?”
“我是徐卿庭,隻是徐卿庭。”默念着強調了幾次。
出來時她仍在睡,而且睡相極差,上次就深有體會,頭尾來回調了個,輕柔的睡靥卻無聲中又調動起喧嚣的躁,他雙膝跪回床上,還是忍不住湊近,碰了碰她的耳側。
手機屏幕重新亮起,點開兩人的對話框,充斥着“早安晚安”和生活趣事,玩笑更和表情包滿天飛。
不知何時,他将與虞昭的對話置了頂。
磁場是一種玄學,三言兩語就能摸透對方的脾性,是否對自己的胃口。
旁人印象裡的她,是嚣張跋扈的大小姐,但私下真實的虞昭,卻像個脾氣有點急的小朋友,每天張牙舞爪,咋咋呼呼,倔強且不服輸。
她還極度護短,正如第一面時她為了保護助理怒怼代拍,黑熱搜至少挂了一整天。
徐卿庭忍不住想見她,隻要一想到她,嘴角就忍不住上揚,哪怕當天沒行程,也會準點到片場看她拍戲。
無父無母的他,從小見慣世事涼薄,打落牙齒和血吞,但凡有人肯施舍一點好,他總會感激很久很久。
徐卿庭眸裡藏匿着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他知道自己的心亂了。
但他更明白,她此時的另眼相待,不過是小孩子仰視販賣機的玩具,五分得不到的執迷,五分入了戲的虛妄。
虞昭比自己預料中更豁得出去,她為了能真正刻骨銘心打動觀衆,先催眠了自己。
她潛移默化把自己當成“紅菱”,也帶動他成為夜闌,繼而刻意催化一份愛,似真似假,任誰都說不清。
眼下開機不過月餘,這份“愛”隻會越來越深。
但倒計時流逝盡,真正到了殺青結束時,她又會毫不留情地收回和抛棄。
徐卿庭并不想成為棄子:“是不是越得不到,你的目光就會在我身上停留更久一些?”
他指腹輕撫上她的臉龐,溫溫膩膩,桃腮杏頰,好像這樣能得到一些寬慰,但她卻翻過身子湊了過來,環抱住他整個手臂。
“嗯……”虞昭眉心微蹙,似乎是做了個噩夢,“不、不要了~”
溫熱的掌心一下下順着她的背,她卻變本加厲滾進他的懷裡尋求安撫,恬淡的無花果香萦繞在鼻息間,那一瞬,他卻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捧給她。
徐卿庭知道自己要完了。
半晌,被壓麻的肩胛重新緩緩擡起,忽然想起她愛吃小區門口的蟹黃小籠包,六點多就大排長龍,還限量搞饑餓營銷。
但她輕咬一口,再吸湯汁的滿足樣,透徹清亮的杏眸光彩熠熠,他全都看在眼裡。
昨晚,她揪着他的衣襟說:“你和盛興娛樂的解約快辦完了,再也不用擔心受委屈挨欺負……”
虞昭笑容無害又蠱惑,柔情蜜意帶着誘哄:“我的夜闌上神,沒有人可以欺負!”
那鴉青般的眼睫輕顫,雪肌透徹白淨,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紅菱。
徐卿庭一滞,環在她腰際上的手卻頹然放下。
不知道她為什麼對他這麼好,但隻是在這場美夢結束前,讓他做些什麼予以償還,哪怕再微不足道。
虞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是第二次從他的床上醒過來,香肩小露的背影窈窕又婀娜,濕漉漉的眼眸像煙雨凝結成的霧。
此時身邊卻空空蕩蕩,她沒有理會,裡外找了一圈仍不見人,就直接回了家。
沒想到今天在片場,徐卿庭也遲到了,電話不接,消息不回,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憑空消失了,全劇組等了他很久。
難不成經過昨晚,人一個不慎被她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