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的監控卻還在播放,畫面進展到12樓的走廊裡,她先是認錯家門耍酒瘋,接着他又推門而出……
不一會兒,兩人就擁吻在一起,唇齒相接,難分難舍,她整個人惬意得柔若無骨,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那接吻的口水聲,聽得人面紅耳赤。
虞昭大腦轟地一聲像炸開煙火,她急忙按滅了手機,卻聽見他問:“昨晚上,第一次?”
“嗯……”她纖長微翹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振動,“不過你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會讓你負責任的。”
她從小到大有家裡撐腰,橫沖直撞,敢打敢沖,但因為被保護得太好,小公主也有自己的煩惱。
循規蹈矩的生活久了,便想離經叛道地去冒險,去放縱,完全消停不了。
不然那天晚上,虞昭也不會允許他碰她。
年輕鮮活的身體,多得是無處散發的旺盛精力。
“一.夜情”這種事,也隻貪圖荷爾蒙上頭的快樂。
“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也是第一次……”
“啊!怎麼可能?”
徐卿庭被她的反應逗笑了,懶洋洋地撩起眼:“我也沒那麼…‘饑不擇食’。”
他隻看起來清瘦,松垮線衣下是一身漂亮的腱子肉,堅韌挺拔的肩膀,緊實流暢的胸腹,嚣張性感的人魚線更賞心悅目。
話題越聊越不對勁,虞昭及時止損:“畢竟你是因為救我才受傷,我也該知恩圖報,從明兒起,你的衣食住行我全包了,也會有專人來照顧你。”
家底“六百億”的小公主,自然不止這點财大氣粗。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與現在的公司和平解約,并牽線盛天娛樂,後續各大平台有合适的資源,梅姐也會幫你争取……”
她絞盡腦汁思索如何能報答他,嬌嫩的櫻唇喋喋不休,貌似比阿拉丁神燈還無所不能。
嘴角那抹笑燦爛得晃眼,眼睛清澈明亮,像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一颦一笑俱是無意識地勾人。
徐卿庭挪開視線:“《沉鯉賦》對你這麼重要,為什麼推薦我做男主?”
“長得帥,骨相佳。”她思索幾秒,卻很誠實。
“你說‘演員要先要相信角色是真實存在的,才能打動觀衆。’可是我非科班出身,演技也一塌糊塗,你就不擔心撲街?”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她左臉有個淺淺的小梨渦,笑起來像那日清晨的垂絲海棠,“今天不是很好嘛?吳導也認可了你。”
她對他,似乎有種與生俱來的信任。
徐卿庭嗓音低沉又散漫:“那你願不願意教我?”
“教你?”
“對,《沉鯉賦》裡夜闌與紅菱愛得轟轟烈烈,奮不顧身,而我太難得能接觸到s+制作班底,更也不想留遺憾,可我資質有限,如果想飾演好角色,隻能全神貫注,沉浸式将自己代入夜闌。”
“而你,是紅菱。”
這種機會,有些人窮盡一生都不曾有,要麼扶搖直上,要麼跌重隕落,他就此一搏了。
虞昭心髒亦跟着緩滞了下,“這麼敢賭嗎?”
演員職業生涯中不止一個角色,卻有些演員自身投入度過高,很長時間甚至一生都出不了戲,或抑郁或出家,或付出生命,來讓自己的表演成為“絕唱”。
他們的表演,還太淺薄了。
徐卿庭靠近她,帶薄繭的指腹抵在她唇邊,撩撥人心地摩挲幾次:“隻有夜闌才會這樣撫摸紅菱的臉,溫柔得一塌糊塗,徐卿庭卻不會!”
“你聽說過‘劇組夫妻’嗎?”
“我想就算吳導知道,也不太會反對。”他們之間太生疏了,需要點狠招來催化感情,越狠越好。
他抑得低啞的聲線,卻暗含隐喻的誘哄,強勢壓過來的身體巍峨若山,壓迫感十足。
虞昭一瞬睜大了眼睛,她當然知道。
一部劇拍攝期三四個月,甚至半年,男女演員長時間密閉接觸,因戲生情理所當然。
有些人能持身守正,有些人卻幹柴烈火,這種“長期p友”就是劇組夫妻,通常隻維系在拍戲期間,一旦拍攝結束,随即各奔東西。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再見面,甚至能談笑風生。
這種關系在劇組屢見不鮮,她曾嗤之以鼻,不光彩也涉及到職業道德,有些雙方有伴侶,甚至是已婚。
“我,考慮一下。”
虞昭沒一下子拒絕,是因為她知道很多導演默許或鼓勵這種關系,享受□□的愉悅和情感上的滿足,合作拍攝有時能迸發出更令人驚喜的火花。
荷爾蒙,會讓人上瘾。
而她演戲待久了舒适區,正陷入瓶頸。
她低頭欲藏住情緒,但發間透紅的耳卻出賣了她,虞昭被保護得好,卻一點都不傻,反而是隻古靈精怪的嗲狐狸,隻有她算計别人的份。
“我沒有男朋友。”
徐卿庭嗤聲一笑,慵懶不羁:“明白你的顧慮,我正好也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