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荷得知佟梨遠又将人叫走,準備對人下手。
她不急于一時,要先弄周顯貴。
次日一早朝堂上炸開鍋,先前佟梨遠說的地方,果然引起血光之災,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屠殺殆盡。
這些朝臣分成兩派,一派是平安喜樂,另外一派是早有預謀。
洛輕銘不好偏袒,隻得說容後再議。
看似不偏不倚,實際上饒了周顯貴。
溫白荷得知此事之後立馬将拉攏起上奏周顯貴的朝臣,說他們不忠心,讓洛北辰找機會敲打。
她不會站在任何人面前,她要把所有人利用起來。
等洛輕銘來見自己時,又是一副撚酸吃醋的模樣。
“怎麼?不去陪你夢魇的梨嫔?”她懶得理洛輕銘,怎麼人做個噩夢都能把他叫走。
她嘴上說話難聽,實際上眼淚快掉下來。
自己在宮裡無依無靠的,眼下又被人害的不會再有孩子,這時候洛輕銘幾次說自己有事,她很難不多想。
她明明知道佟梨遠是故意,卻沒辦法說清楚。
洛輕銘笑她愛哭鼻子,随後解釋自己不過是去瞧瞧,要不然這些人指不定要怎麼為難她。
“眼下周顯貴有幾分勢力,我自然要給些面子。”他同溫白荷讨饒,連聲賠不是。
溫白荷仔細想來也是,自己打探消息時也聽得周顯貴不是個好惹的人。
她由蠱蟲想到自己。
這洛北辰把她跟佟梨遠當作蠱蟲,誰有本事誰活。
那她可太喜歡這次決鬥了。
佟梨遠一死,她就能拿捏洛北辰,到時候還不是她要如何便如何。
想到此處她不氣了,可洛輕銘這會示意孫德容進門。
溫白荷看清楚洛輕銘進門帶的不是金器擺件,而是一堆奏折。
洛輕銘要在她面前批閱?這不是天大的好機會?
但她也擔心是洛輕銘給她的考驗,正準備離開時,卻聽見洛輕銘撒嬌。
“我一個人看實在無聊,阿荷你陪陪我。”他隻差扯着人袖子講。
旁邊的孫德容規勸于理不合他也不聽,隻想着溫白荷在自己身邊。
溫白荷無奈,才起身又做了回去。
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事無巨細的講看到的内容記在心裡。
洛輕銘早有預料,給她看的都是不重要但是會針對周顯貴的。
等他離開之後,就看着溫白荷給洛北辰傳信。
同時佟梨遠也将自己的情報傳過去。
至于誰的更有用,自然是溫白荷的。
三日後溫白荷收到回信,洛北辰難得表揚她。
她已經不需要洛北辰的認同,因為她已經喜歡上洛輕銘。
而佟梨遠這邊沒等到回信,明白大事不妙。
不過她也不急,才一回合罷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洛輕銘夾在二人中間,閑暇之餘自然是去看看陳蘇葉。
陳蘇葉這會正繡着荷包,瞧洛輕銘進門,趕忙藏于身後。
她沒注意針尖,一時不慎傷了手。
洛輕銘十分緊張,趕忙拿出金瘡藥。
“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傷口,你若再晚來一會,我怕是已經好了。”陳蘇葉抽手告知洛輕銘自己無事。
洛輕銘這會注意到陳蘇葉繡的荷包,上面是白色的小花。
“滿天星?”他不懂陳蘇葉為何繡這種小花。
仔細看着又不想是滿天星,更像是丁香,他問陳蘇葉是不是丁香。
陳蘇葉搖搖頭,不知怎得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她腳步虛浮,差點摔在地上,隻得先坐着喝口茶緩緩。
“是蘇葉花。”惡心感消退之後她才答洛輕銘。
洛輕銘應了聲,笑着誇她手藝不錯。
“你若是出去做繡娘,那繡房可沒生意了。”他仔細端詳着針腳誇贊。
陳蘇葉說他跟花花公子似的,全憑一張嘴騙人。
“我?我這繡工可不行,出去要餓死,還不如陪你去賣字畫。”她挽起袖子,一副打雜的架勢。
洛輕銘擡手撫平她的衣袖,提醒她這樣失禮。
“陳伯伯怎麼說是有官銜在的,你如此舉止,他要被人說閑話的。”他提醒陳蘇葉,行走坐卧皆是有禮數的。
陳蘇葉本來不想聽,可洛輕銘提到爹爹,又不得不聽話。
爹爹忙碌半輩子,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她,要是爹爹因為自己被說閑話,她真的會難過。
于是她聽着洛輕銘的話,有模有樣的學規矩。
不知怎得聽到洛輕銘的誇贊,她心裡竟像是吃了蜜糖那般甜。
“我也算有點用處吧!”眼見陳蘇葉高興,洛輕銘立馬上前邀功。
他沒發現自己許久不曾這般自在,哪怕是在程素衣面前也是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