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接回來的是個女英雄,沒想到是個不要臉的娼婦。
“公主冰清玉潔,自願為國犧牲屈就你們這些野蠻人,是你們不感恩,用各種肮髒的手段試圖将人推下神壇,你敢發誓那不是你偷看來的?你敢發誓公主是心甘情願沒有受你威脅,你再敢發誓你們阿默皆是知禮數的君子。”陳蘇葉知道阿默人讨厭君子才故意如此說。
赫陽一臉嫌棄,順帶着手底下的人也沒有好臉色。
幾個人隻差當場啐唾沫。
“一群僞君子罷了,說的像是那麼回事,我們可沒你們那些假惺惺的禮數,我們崇尚自由。”赫陽說完得意的看了眼陳蘇葉。
手底下的人也附和他說的話。
“恕我直言,路邊的野狗也是如此,走到哪兒睡到哪兒,有口吃的就自在逍遙。”陳蘇葉示意幾人落座,随後覺得自己失禮,連忙道歉說他們自來席地而坐,根本不需要椅子。
赫陽氣的面色發紅,又不好發作,隻得說他們瞧不上自己,紫陽人眼睛長在頭頂。
“我們自然寬厚,對人從來是謙遜有禮,但你們有天性喜好自由,我們實在不好招待你們,既然公主已經送回,不如請你們盡早啟程。”陳蘇葉轉身落座,絲毫不将他們放在眼裡。
她心裡也害怕,畢竟是阿默下一任首領,她隻是個妃子敢和人叫闆。
“公主同我們兄弟共同生活許久,想必被你們虜來紫陽一定會不适應,我們帶公主回去也是救她。”赫陽自然想将人帶回去,好自己享用。
“本宮活這麼久頭一次聽說有人對自己的故鄉水土不服,若真不适應,那也是對你們阿默不适應,公主自小在紫陽長大,如今重回故土,有什麼不适應的?”陳蘇葉輕笑出聲,轉回桌前斟酒,又走到赫陽身邊。
她将兩杯酒依次遞給赫陽。
第一杯酒是紫陽的竹葉青,赫陽才入口便咳嗽不止。
第二杯是阿默的葡萄酒,赫陽喝下之後回味無窮,甚至帶着醉意。
“還得是阿默的東西,簡直是世界上的珍寶。”他不忘誇自己的家鄉,更顯得紫陽一無是處。
“是啊!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嘛!”陳蘇葉贊同赫陽的話,緊接着緩緩說道:“可你不知道的是,剛才你回味綿長的酒,并非出自阿默,而是我們紫陽的酒。”
“不可能!你們怎麼會有如此香醇的美酒!”赫陽反應過來之後矢口否認,不能再落于下風。
可惜已經晚了,從他接過酒盞的瞬間已經落入陳蘇葉的圈套。
“此等釀酒技術連本宮都知曉,還需要本宮一一細說嗎?你們自以為的珍寶,不過是我們用不上的糟粕,所謂山豬吃不慣熙康,你們沒見識過真正的美酒佳肴,隻知道在路邊搶剩飯剩菜,眼下不許公主回宮,也是如此吧!别因為自己活的連乞丐都不如,就想讓别人同你一樣啊!大人。”陳蘇葉說完,赫陽的面色陰沉的駭人。
她就是要赫陽生氣,讓朝臣們都明白赫陽是個小人,因此說的話不能作數。
“差點被你這小東西繞進去了,不過是分辨錯誤罷了,怎麼如此不饒人?”赫陽的眼底閃過一絲精明,倒是對這位感興趣起來。
此時洛輕銘站出來吩咐孫德容開宴。
他承認陳蘇葉敢站出來說話有點意思,但他并不能接受赫陽盯着陳蘇葉瞧。
若凰坐在陳蘇葉身旁,他不确定赫陽看的是誰。
一曲歌舞罷了,赫陽找中話頭又開口。
“許久未聽到公主的歌聲,倒是想念得很,不如由公主來一曲給各位助助興。”他才開口,周圍的人跟着起哄。
陳蘇葉冷眼掃過,周圍人立刻噤聲。
“我們也沒聽過使臣的歌聲,不如使臣先來唱一曲?”她毫不畏懼的迎上赫陽的刁難。
堂堂公主變成唱小曲的,把不用說也知道是羞辱誰。
她偏偏不接他的話。
赫陽自然拒絕,自己又不想被當成耍把式的。
“娘娘如此和我過不去,怕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實在不行我們不要那位公主,要您來和親。”他眼珠一轉來了主意。
陳蘇葉沒想到赫陽會如此說,轉頭瞧了眼洛輕銘。
洛輕銘冷眼旁觀,顯然是要她自己解決。
“使者連個小調都拿不出手,還想讓本宮去和親?”她斜了眼赫陽,高舉手中酒盞。
赫陽以為陳蘇葉是故作姿态,當即威脅此事定要有個交代,要麼交人要麼開戰。
他們玩膩了若凰,現在要陳蘇葉。
“你們不過是打着和親的幌子開戰,還敢說的如此冠冕,我們将最好的公主嫁過去,你們并未以禮相待不說,還不許人歸國,真是齊心可誅,還說什麼日夜思念,真是可笑。”陳蘇葉當然明白自己過去會受到更殘酷的虐待,所以不論如何也要留下來。
赫陽隻說可能還未适應。
“紫陽的風水養人,不像你們阿默糟踐人,此事傳揚出去,你們名聲壞了,料想今後不會再有和親,要戰便戰,輸的隻會是你們。”陳蘇葉說完這話已經離席走到赫陽桌前。
赫陽面子上挂不住,說她區區女子滿口胡言。
“你若真覺得我說的是胡話,你何必要怕呢?你滿口仁義滿口自由,為何好好的公主如此憔悴?我們紫陽的公主半點尊重都得不到,更何況其他小國,如今還敢威脅公主跟你們回去,真當我們紫陽的男兒是軟骨頭?”陳蘇葉自己說還不算,當即撺掇起在場的朝臣。
朝臣們多為文官,雖然比起武官少了些脾性,但也被說的熱血沸騰,好似自己是英雄。
一個個的竟然開始數落起赫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