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才邁幾步,就被任驕陽的眼神吓退。
“你别以為我不敢動你。”任驕陽低聲警告溫白荷滾開。
溫白荷不為所動,甚至激怒任驕陽,有本事便殺了她。
任驕陽實在懶得費口舌,幹脆擡手從了她。
手掌剛剛擡起,邊聽的一生住手,她立馬收手。
那是柳瑩的聲音。
柳瑩急行而來,吩咐雲雀将陳蘇葉安置,順便帶着任驕陽賠罪。
任驕陽雲裡霧裡,直到看見柳瑩身後的洛輕銘。
她這才明白今日的局是任驕陽故意為之。
幾人不情不願行禮,聽洛輕銘說過平身才敢起來。
這會溫白荷飛撲到洛輕銘懷裡。
“陛下,他們以多欺少,您若是再不來,嫔妾怕是再也見不到您。”她雖然害怕,但語氣摻雜些許倔強,好似真是她們欺負人。
任驕陽聽完差點罵她不要臉。
洛輕銘面色大變,當即賞溫白荷椅子坐,還說要徹查此事。
“嫔妾愚見,既然是妹妹丢的物件,那妹妹定是知曉丢了是很忙,痛快說出來也好方便差人找。”柳瑩不卑不亢的進言,聽着極為中肯。
洛輕銘挑不出錯處,自然沒有計較。
溫白荷假裝抽泣幾聲才開口回道:“不過是幾對玉石耳墜子,還有紅玉髓簪子,丢東西事小,可各宮勾結才是大事。”
她話音才落就聽見柳瑩輕笑。
“哪有勾結?先不說是真是假,哪怕是真又如何?不過是太監宮女手賤拿了些物件。”柳瑩不會任由溫白荷污蔑任驕陽和陳蘇葉。
這手段她在内宅見得多了,想着溫白荷定會禍水東引,說二人不對勁。
事實果然如此。
“怎麼會是太監宮女手賤?明明是有人故意為之,且春華招供,物件就是送給陳貴嫔的。”溫白荷還未說完,整個人趴在洛輕銘懷裡抽噎,看上去十分委屈。
柳瑩又是一聲輕笑。
“送給陳貴嫔?你知道她是陳貴嫔,怎麼不知道宮裡裡的物件比你的上太多,又怎麼稀罕你的物件?”她唇角帶笑,不急不還的說這話。
她看出溫白荷的的意思,這次是故意叫人來出醜,那可要失望了。
溫白荷面上臊得慌,不單單是被柳瑩回嗆,更是被柳瑩羞辱。
“那也是從前,如今她犯了事,自是用不上極好的東西。”溫白荷說着,求助的看向洛輕銘。
洛輕銘将人攬入懷中,苛責柳瑩無事生非。
“沒有嫔妾無事生非,怎麼有您的撥亂反正撥雲見月?”柳瑩垂眸辯解,洛輕銘和她咬文嚼字,她奉陪到底。
此時再溫白荷看來,洛輕銘敗陣,看來是靠不住。
“許是拿去變賣,又或者是換些物件吃食,總不至于虧待自己。”她認為自己聰慧,再次救了自己。
柳瑩懶懶撇了溫白荷一眼,緊接着再衆目睽睽之下将房門打開。
“這就是你說的換銀子?”她指了指寥寥無幾的炭灰質問。
溫白荷的眼眶又紅了,挽着洛輕銘胳膊的手臂逐漸收緊,看來十分緊張。
眼見自己要拜下陣,洛輕銘卻看見溫白荷脖頸處出的傷痕。
“誰幹的?”他緩緩起身,眸子掃過場上每一個人。
他先前沒瞧見,還以為是小磕碰,如今可不能姑息。
溫白荷往陳蘇葉的方向指。
洛輕銘速度極快,閃身到陳蘇葉面前直接給了人一巴掌。
他打了三個衆人才反應過來。
陳蘇葉嘴角滲血,甚至聽不清洛輕銘說了什麼。
她耳邊隻有寥寥幾字,惡毒以及放肆。
恍惚間她以為自己回了一世,隻是對洛輕銘傻笑。
洛輕銘片刻失神,好在背對這幾人,沒人瞧見她眼底的驚詫。
好在清冷的聲音打斷他的沉思。
“是我。”任驕陽搖搖晃晃的起身認罪。
柳瑩立馬上前推着任驕陽住口。
“你定是病糊塗了,雲雀,帶人下去喝藥。”她吩咐雲雀來解圍。
沒等雲雀起身,洛輕銘已經走到任驕陽身旁。
“是你啊!”他瞧着任驕陽,目光裡帶着探究。
今天任驕陽沒吃氣血有虧的藥丸,面色看着比之前紅潤,像是起死回生。
他喜歡任驕陽朝氣蓬勃的模樣,但厭煩任驕陽打斷自己的計劃。
“你?你要如何動手?”他知道任驕陽是為了保護陳蘇葉,但他想不通任驕陽為何保護陳蘇葉。
其實任驕陽想保護的人是柳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