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居然練成了,這要是被洛輕銘知道,可留不得佩蘭性命,他隻好毀屍滅迹。
“這是我用來救人的,師公就算瞧不上,也不該扔了它。”佩蘭又急又氣,顧不得其他要往藥爐裡撲。
好在扁承德将人攔下。
“私自做藥可是死罪,若是被那位發現,你們都會有危險。”他提醒佩蘭,如今不是任她吵嚷的地方。
佩蘭呆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藥被火舌吞沒。
“可是我想救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說完歎了口氣,不甘心的甩甩頭。
她的确起了殺心,扁承德是無意,再加上自己本就是受了姐姐的恩惠,若是自己沖動傷人,姐姐會很難過。
藥沒了,方子在她腦子裡,再配便是。
“你真想救她?”扁承德瞧佩蘭洩了氣的模樣,終是于心不忍。
佩蘭點點頭,眼裡閃着淚光。
扁承德問她們是和關系。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佩蘭毫不猶豫地回答。
任驕陽對她是親人,陳蘇葉對她來說是恩人,雲雀是最好的朋友。
此時扁承德又讓佩蘭細說。
“她叫雲雀,是個好姑娘,您若是見到他,您也會喜歡她。”佩蘭說了一通,卻少了最重要的。
雲雀入死牢多久了。
扁承德追問也無果。
“她不知道我們做了解藥,我們想瞞着她,到時候i給他個驚喜。”佩蘭說這話時依然低下頭。
面對扁承德,她覺得自己是個小偷。
扁承德沉默,許久後才開口。
“你的藥裡少了味鼠尾草,下次看診你機靈這些,若是脈象如豆,便加三錢進去,若是脈象如風,多加一位馬錢子。”他提醒佩蘭萬事小心。
佩蘭抱拳行禮,多虧扁承德,自己這下反而解了困局。
“不必謝我,你這位朋友中的毒不可全解,隻有僞裝成風濕,多買些偏方藥,離開才不容易被發現。”扁承德倒不是和洛輕銘作對,想着小心思罷了,該不會讓洛輕銘格外在意。
沒想到救的是洛輕銘手底下的人。
佩蘭了然,謝過之後出門。
扁承德并未阻攔,并且站在門旁看人。
陳蘇葉點頭緻意,緊接着帶佩蘭離開。
她看佩蘭和之前不同,進門前精神恹恹,現在倒是神采奕奕。
佩蘭一路上東張西望,好一會才進密道。
等二人回到屋子裡,她對陳蘇葉說自己想去死牢。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死牢有多危險?”陳蘇葉意識到自己聲音高了些,立馬壓低聲音。
她不明白佩蘭怎麼去了一趟之後,回來又這麼瘋狂的想法。
“是不是先生同你說了什麼?你是不是想去找姐姐?你去死牢找不到姐姐,你會後悔的,隻有一堆死人等着你。”沒等佩蘭回答,她連珠炮似的開口詢問。
佩蘭驚詫地看着陳蘇葉,不明白為何突然對自己發難。
“我想去陪師公,我想去找姐姐,我也想救雲雀。”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總被旁人庇佑。
陳蘇葉不懂,隻當佩蘭孩子心性。
“你過來。”她抓着佩蘭的手腕不由得力氣大了些。
佩蘭自幼習武,饒是如此也感覺手腕被撰的發疼。
“我這一身傷你最清楚,那不是好地方。”陳蘇葉褪去裡衣給佩蘭說明。
佩蘭看着陳蘇葉身上的傷痕,說不害怕是假的。
可姐姐沒有下落,她不能着坐以待斃。
“我必須去,蘇姐姐,我必須去!師公需要我,雲雀也需要我。”她不是反駁陳蘇葉,而是不容陳蘇葉反駁。
陳蘇葉握着佩蘭的手松了力,見識到佩蘭的神情她有些退縮。
佩蘭的眼神裡有堅毅與承擔,那都是她沒有的。
但她實在舍不得佩蘭過去。
“那是會令人瘋狂的地方,我不希望你去,去了就回不來了,一身傷都是輕的,先前有位死士名為青木,她在死牢考核時一身傷,後來影響任務,将滿身皮肉融了,你想想多可怕。”她穿好衣裳,耐心地和佩蘭講道理。
佩蘭心裡咯噔一下,明白陳蘇葉不會騙自己,但自己不去,師公怎麼辦?雲雀怎麼辦?
“我知道那不是好地方,但我要是不去,雲雀保不住。”她明白僅有解藥不能徹底還雲雀自由,所以她甘願去死牢闖一闖。
“那地方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雲雀自有柳瑩去救,你跟着幫手就好,再說了你離開她們怎麼辦?”陳蘇葉說起任驕陽和柳瑩為了留住佩蘭。
佩蘭搖搖頭,說自己根本不怕。
“龍潭虎穴我也得去,他們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我也有自己的選擇。”她堅定開口,緊緊回握陳蘇葉的手。
陳蘇葉明顯感覺佩蘭用了力,明白佩蘭不安,更不想放人離開。
“佩蘭,你聽姐姐一句勸,你想做的事姐姐會幫忙,你别自己犯傻。”她這會還沒注意到佩蘭的面色,自顧自勸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