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葉知道溫白荷故意惡心人,翻了個白眼還回去。
“我可不敢胡亂攀扯關系,什麼姐姐妹妹的,讓旁人聽去還以為是我教唆去煩擾陛下。”她趕緊跟溫白荷撇清關系。
但凡沾上一點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溫白荷氣的小臉泛紅,不知怎麼看見陳蘇葉就來氣。
此時元安又站出來說話。
“主兒仁善,您可不能欺負主兒,您如今在這地界,是主兒不計前嫌來瞧您,給您送東西,您不能忘恩負義啊!”元安說完動手将陳蘇葉往屋裡推。
溫白荷眉毛微蹙,眼裡有淚花打轉。
“罷了罷了,我是個多餘的人,到哪兒去都惹人煩,我隻是想和姐姐說句話,姐姐何必把我往外趕?”她故意讓所有人都聽見,要是查起來也有人給她作證。
殊不知從一開始,洛輕銘的人早已洞悉情況。
他按兵不動,是想看溫白荷能鬧出多大的亂子。
畢竟柳知青也應該敲打一二。
實際情況是柳瑩在屋裡照顧雲雀,外面的事情半點風都沒收到。
陳蘇葉可就慘了,平白無故被溫白荷惡心一通,人被架在哪兒,走也不是留下更不是。
“主兒折騰一趟還惹了不是,沒有您這麼做事的,不過是進門叙舊說會話您都不許,真是過分啊!”元安繼續遊說,将陳蘇葉說成不忠不義之人。
陳蘇葉沒辦法隻好讓人進屋。
此時香蘭正在草叢裡掙紮,可胳膊擰不過大腿,愣是半點聲響都沒讓人聽見。
她隻得眼睜睜看着三人進門。
“有瓦遮頭,看着還不錯。”溫白荷進門之後好似變了個人,對着屋内的陳設物件指指點點。
元安當然跟着附和。
“這兒是隕月宮,瞧不見天的地方,自然比不得您的宮室,那可是陛下親自為您挑的寶地。”她說完輕笑幾聲,眼神裡帶着譏諷。
陳蘇葉反而釋然,溫白荷的嘴臉又不是頭回見,想着二人不過這點本事,現在送上門給她消遣,剛好可以活動活動。
“漂亮話誰不會說,若是真有什麼狗屁的姐妹情誼,不如陪我同住,咱們一起吃喝誦經,做老姑子。”她往前一步,毫無芥蒂的拉着溫白荷的袖子。
溫白荷吓了一跳,沒想到陳蘇葉突然來扯她。
她差點摔倒在地,好在元安及時護着,緩了緩才穩穩站住。
陳蘇葉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狠狠踹了元安幾腳。
元安顧不得疼,轉頭看向門口。
眼見柳瑩還沒來,當即笑話陳蘇葉是出不去的老女人。
她想激怒陳蘇葉動手,這樣她們沖出去的時候有更多人看見。
陳蘇葉偏偏不上當。
“我的思想是自由的,我不會圍着一個男人轉,我的用處也比你們大,這四方天困不住我。”她也放聲大笑,笑面前的人愚昧無知。
她笑着笑着聲音卻停了。
溫白荷愚昧無知封建迂腐又如何?洛輕銘還不是愛的死去活來,把她當墊腳石。
她笑不出來了,卻不打算認輸。
“蘇姐姐,你若是同我聯手,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的無理,你看如何?”溫白荷自以為抓住陳蘇葉的弱點,立馬上前相談。
陳蘇葉正是在此時抓住溫白荷。
“合作?怎麼合作?給你當墊腳石?”她一手掐住溫白荷的脖頸,另一手抓着人的手腕。
她清楚溫白荷根本沒有心,不過是為了讓她放松警惕,過後折辱她罷了。
真當她傻的?
“我能自己來找你,自然是備足誠意,不會讓你做墊腳石。”溫白荷順着陳蘇葉的話往下說,同時暗示元安來救她。
可陳蘇葉不像之前那般好糊弄,比之前更用力的捏着溫白荷的手腕。
“一打二也算你的誠意?”她用眼神警告元安,要是趕上前,她不确定會做出什麼事情。
元安在原地不動,倒是沒急救人。
她看出陳蘇葉是花架子,現在隻需要等着二人結仇,再去幫忙就好。
“是我疏忽,你先放開我,凡事好商量。”溫白荷哀求陳蘇葉,同時靜等時機。
陳蘇葉不會相信溫白荷說的,正準備開口,右腳吃痛,緊接着溫白荷掙脫她的鉗制,拔出頭上的發簪刺向她。
她的肩膀被刺中,同時抓住溫白荷的發髻。
本想的是扯頭發,沒想到溫白荷的發髻是假的,直接被撤掉,她趁着人愣神,倒是給了人幾巴掌。
沒等她得意,就被溫白荷跟元安抓住,身上被捆了麻繩。
“還真是有誠意啊!”陳蘇葉啐了口唾沫,斜眼瞧溫白荷。
隻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笑出聲。
溫白荷頭發還沒長出來,配她這張臉奇怪得很,活像個猩猩。
當然隻有陳蘇葉認為像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