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小安子一定會蹲在茅廁整天,我沒辦法下死手,隻能用這種不入流的法子了,采安啊!你若是沒投胎,等我到了下面别不認我這個哥哥。”等香燃盡,元寶燒完,他熄滅盆中的火,将那碗香油喝下肚。
香油滑膩,下肚之後并沒有特别的感覺,他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靈牌刻上自己的名字。
做完這些他躺在榻上等着自己毒發,可惜自己欠陳貴嫔娘娘的恩情,這輩子怕是還不上了。
陳蘇葉此時回了新葉居,雖說應青蕪的身後事她全權去辦,可沒聽過洛輕銘的指示她哪裡能輕易做主,肯定得知會狗男人一聲。
她又不想去找洛輕銘,應青蕪再放下去真的要完。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孫德榮的聲音響起。
她聽得出來是熟悉的陛下駕到,于是她不情不願的上前請安。
洛輕銘看見她心情好了些,牽起她的手關懷她可有不舒服,之後以不能見風為由帶人進屋,不許旁人進門。
衆人聽令,老老實實的守在外面。
進門之後陳蘇葉的神情變了不說,她往後退一步,站在洛輕銘身後,等人落座又走到桌前為人添茶。
“幾日不見,你伺候人的本事倒是越發妥帖。”洛輕銘笑着飲茶,一雙眼彎成月牙。
陳蘇葉心裡嘀咕了句,覺得他眼裡盡是算計。
“主子謬贊,奴才的作用就是伺候主子,解悶還是解憂,隻要主子高興,對奴才并無區别。”她強忍着惡心和身上的雞皮疙瘩對洛輕銘獻殷勤。
豈料洛輕銘并不領情,他上下打量陳蘇葉一眼,緊接着将人拽入懷中:“你該知道朕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蘇葉感覺心髒要跳出來,她趕緊起身說會為洛輕銘物色美人。
她才不想侍寝,想讓她做眼中釘,白日做夢吧!
“若朕非要你來伺候呢?既然你說你的作用是取悅主子,何種辦法不算取悅呢?”洛輕銘攥着她的手腕,許她起身卻不許她離開。
狗男人手勁挺大!陳蘇葉試圖掙脫無果,她心想着洛輕銘鐵了心惡心她,她也惡心回去,看誰受不住。
惡心人這方面她沒輸過,更不想輸給狗男人。
“奴才隻是高興,您對奴才都能起興緻。”話雖如此,她擡手解紐扣時手指像是不聽使喚,半天都解不開。
洛輕銘饒有興緻的盯着她做戲,想從她眼裡看見和之前相同的眼神,可到最後也沒瞧見。
他對陳蘇葉沒什麼興緻,隻是瞧她倔強,看着像程素衣,找個由頭捉弄罷了。
陳蘇葉心裡煩躁,想着她都做到這個份上狗男人還不叫停?難不成真對她上頭?
這想法剛冒出頭就被她壓下,怎麼可能,他又沒瘋怎麼可能瞧上她。
領子上的盤扣像是和她作對似的怎麼也解不開,陳蘇葉幹脆放棄,直直跪在洛輕銘身前。
洛輕銘臉色驟變,迅速恢複如常,可惜陳蘇葉低着頭沒瞧見。
他想陳蘇葉真夠放浪的,平時瞧不出來,出去一趟,連勾引人的本事都學會了?
“奴才愚笨,辜負主子的信任,實在難堪大任,主子若是想疏解,奴才這就為您尋人來。”陳蘇葉低頭回話,順帶着把扣子按緊些。
說來奇怪,當着狗男人的面解扣子半天解不開,系的時候一下就能找準位置,她顧不上那些,隻要不給狗男人侍寝就行。
誰知道狗男人尋花問柳的身上有沒有病,再說她當奴才就夠慘了,不能賠了自己這條命還得陪睡。
洛輕銘忍不住笑出聲,她倒是厚臉皮。
“朕就喜歡你笨手笨腳的,太精明不是好事。”他起身準備扶陳蘇葉,豈料對方根本不領情,身子伏的更低,幾乎要貼在地上。
陳蘇葉趴在地上翻了個白眼,打從心裡瞧不起洛輕銘。
笨蛋美人好糊弄是吧!真當她是應青蕪?
“奴才粗手粗腳哪裡有主子們體貼細緻,還是奴才給陛下尋個美人來。”她肯定得和洛輕銘周旋,不然自己不是遭殃了?
“你可聽過美人刀?越漂亮的姑娘心越狠,還是你這種溫婉良善。”洛輕銘也不知怎得,打趣陳蘇葉竟比想象中的有趣。
陳蘇葉面上不言語,心裡罵了洛輕銘千百遍。
什麼叫她這種看着就溫婉良善?說她不漂亮就算了,幹嘛要貶損她。
“主子說的是,正因如此您才留奴才在身旁伺候着,這是奴才的福氣。”她想着狗男人盡快算了,趕緊滾回去别和她廢話。
可洛輕銘像是和她杠上一般,非要争個對錯輸赢,明顯洛輕銘勝了。
“既然如此,那便由你房裡的丫鬟香蘭伺候吧!”洛輕銘一副命令口吻,不像是在開玩笑。
陳蘇葉聽罷立刻起身拒絕:“主子不可!香蘭……香蘭年紀尚輕。”
她語氣依然謙卑恭敬,可瞞不過洛輕銘的耳朵。
陳蘇葉不想讓香蘭侍寝,當然洛輕銘也不想。
“不妨事的,溫貴人也是這般年紀,二人還好做個伴。”洛輕銘不慌不忙,繼續打趣陳蘇葉。
陳蘇葉卻慌了神,想着狗男人該不會是認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