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陳蘇葉迅速躲過,擡手打在應青蕪的臉上,随即退到一旁。
應青蕪的眼神正巧落在床闆上。
她預想的密道并未出現在眼前,面前的巨石像洞窟般,将她的注意吸引過去。
“怎……怎麼會這樣?”她沒臉問陳蘇葉,隻得看着面前的巨石,隐約透着光亮和氣味讓她确認裡面是死牢。
憑她現在的力氣沒辦法推開巨石,但她又不甘心如此。
此時她的注意已經從解釋密道變成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陳蘇沒給半點機會,她翻動床闆,将密道關上。
應青蕪的注意也被拉回。
“你不想知道我如何得知你的身份?青木?”陳蘇葉語氣柔和,她燃了安神香,從腰間拿出小串鈴铛。
想着要是應青蕪不配合,别怪她查問。
應青蕪認識安神香,卻不認識鈴铛,笑她花拳繡腿。
她扯下耳墜沾了旁邊的香露抛到香爐上,耳墜子将燃燒的香折斷,斷香掉在地上火焰熄滅。
“有什麼稀奇,你不過是想詐我罷了,先前帶着那位少年做戲說的便是這個名字,想用迷魂香騙我說謊,想都别想。”應青蕪強裝鎮定,實際上有太多要問,隻不過問了就輸了。
事到如今她唯有嘴硬這條路。
想着無非是和誰套近乎拿了情報,成不了氣候,她抵死不認就好。
“好,你要裝糊塗,我陪你裝,你若真不知道有密道,應該會震驚,而不是攔我怕被我發現後還要追根究底。”陳蘇葉笑着同應青蕪講道理,溫水煮青蛙嘛!現在急什麼?
應青蕪聽了陳蘇葉的話,更是茫然的看着她,說她冤枉自己。
“有沒有冤了你,你心裡最清楚,事到如今有什麼好說的?别說死牢我比你熟,憑你剛才認出安神香和斷香的手法就說不清。”陳蘇葉拿出手裡的玉扣放在應青蕪的手心裡。
應青蕪沒答話,一雙眼死死的盯着陳蘇葉手裡的玉扣,她不明白陳蘇葉拿玉石給她看的用意,但心裡感覺不妙。
死牢裡有屢屢立功之人,他們會被夫君賞賜玉扣,可隻是聽說,她從未見過,想來不會如此巧合。
“你不認識這東西?”陳蘇葉反而震驚,這扣子寒刃知道扁承德知道,一些叫得出名号的人都知道,應青蕪見了這東西一點反應沒有,這太奇怪了。
狗男人是有多不信任她,才會什麼都不和她說,如此看來自己算是死裡逃生,短時間應該不會有事。
“怎麼?是想炫耀他對你體貼?不過一個玉扣子罷了,當個寶兒似的。”應青蕪壓下心中酸氣嘲諷陳蘇葉,正準備仔細看看,玉扣被陳蘇葉扯走。
原來上面系了蠶絲線,陳蘇葉将扣子挂回腰間。
“是啊!玉扣子罷了,溫白荷得了玉镯,我得了玉扣,怎麼獨獨你什麼都沒有?”她輕笑一聲湊近應青蕪拿出木牌。
應青蕪看見木牌瞬間倒吸口氣,這是她的木牌,之前不是丢了嗎?怎麼在陳蘇葉手裡?
“破爛東西也拿出來礙我的眼?”她努力往旁邊看去,讓自己别被瞧出破綻,安慰自己肯定是陳蘇葉仿制拿來騙她的。
陳蘇葉不緊不慢起身,點住應青蕪的穴道,将木牌放到她面前。
“上面有你的名字确實礙眼,這玉扣子人人都認識,就你不認識,那也罷了,木牌你總該認識吧!”她掐着應青蕪的脖頸狠狠用力,直到應青蕪雙眼充血才停手。
停手後把脂粉盒全部推到遠處,她不确定脂粉裡面有沒有解藥,隻是聞出幾味藥不對勁。
她解了應青蕪的穴道,讓應青蕪可以說話。
“你來磋磨我,陛下知道不會放過你的。”應青蕪大口喘着氣,許久才開口。
說是威脅,實際上語氣綿軟好似雲彩。
“我是來讨債的,不是來欺負人的,咱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是你先來惹我的,從選秀時冤枉我偷人,再到茜草之事,後來我去祈福,不知道有沒有你的手筆,可你竟在我祈福時,殺了陳江河,你說我應不應該找你算賬?”陳蘇葉微微挑眉,眼裡冷的沒有半分溫度。
應青蕪在陳蘇葉身上瞧見洛輕銘的影子。
她忘了辯解自己殺人,直愣愣的看着陳蘇葉。
許是安神香起效,又或是死牢的毒藥發作,有那麼瞬間,她将陳蘇葉看成洛輕銘。
“你别覺得你無辜,你搞清楚,是你四面樹敵如今裝作旁人欺了你的模樣給誰看?你殺人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别人無辜?”陳蘇葉說着,又上前掐住應青蕪的脖頸。
她真想把人掐死一了百了。
這是陳蘇葉的,也是她的難以磨滅的怒火。
她若是不掐死應青蕪,以後真的會把應青蕪丢進小黑屋關着。
應青蕪劇烈的咳嗽過後,從椅子上栽倒,身子抽搐起來。
她說不出話,身上的皮肉刀割般的疼。
陳蘇葉知道時間到了,她邁步去門口讓榮春燒水,剛擡腿就被應青蕪抓住腳。
她看向應青蕪,對方的眼神寫着救救我。
“原來你也會怕。”她撥開應青蕪的手指,去門口吩咐榮春燒熱水,又轉回來走到應青蕪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