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蕭易的心跳他才安心下來。
可他的眼淚又止不住,打濕了蕭易的衣衫。
蕭易艱難擡手,隻能搭在他的頭頂,幹枯的五指穿過江清酒頭上的發絲,不知該落在何處。
“這次是蕭大哥不對,辛苦阿酒了。”他發現阿酒眼窩深陷,身形消瘦不少,猜到是為他忙碌,可他偏偏不能多言。
江清酒聽着有些疏離,當然不買蕭易的賬。
一句辛苦可不行,得好好愛護自己救回來的命。
“那蕭大哥如何報答我?”他沒存壞心思,這話是打趣蕭易,隻是蕭易剛才的用詞不當的“回擊。
可蕭易記在心裡,他想着若是能痊愈,定要将阿酒養的白白胖胖。
他哪裡知道自己昏迷時,江清酒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而如今蕭易醒來,江清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尤其是蕭易沉默,他不客氣的問道:“以身相許如何?”
“啊?”蕭易沒想到江清酒打趣他,反應過來後笑他:“小登徒子,若是掌門見了定要罰你。”
他沒法接話,隻能搬出楊安吓他。
豈料江清酒不怕,反而對蕭易眨眨眼道:“蕭大哥可舍不得。”
蕭易咳嗽幾聲,白皙的臉變得通紅。
這是什麼情況?他不過昏迷幾日,醒來後一切都變了,難道是他去了其他的時空?
正當他愣神時,一杯溫水已遞到他的唇邊,他順勢飲下,好似做過千百回。
嗯?察覺到不對勁的蕭易趕緊接過茶杯對着江清酒道謝,想着自己一定要鎮靜自持。
可江清酒主動調戲他,讓他怎麼控制得住?
蕭易将水喝個幹淨,心裡盤算着如何解釋,他想起來不對勁。
“我昏了多久?”他擡眼問江清酒,但江清酒顯然不想回答。
江清酒支支吾吾的最後說沒多久。
總歸不是要緊的事,蕭易倒是沒有追問。
“蕭大哥,是你的師傅送的藥救了你。”為了岔開話題,江清酒說了其他的事情,說完像是邀功一般撲到蕭易懷裡。
怕壓到蕭易的傷口,他很好的控制力度。
蕭易隻覺得有些奇怪,實在不忍推開江清酒,幹脆任他躺着。
“蕭大哥,你為何舍命救我?”江清酒的聲音悶悶的,他心裡忐忑的等着蕭易的答案。
蕭易心裡咯噔一下,思來想去最後回道:“因為我們是兄弟。”
他沒法挑明,隻得糊弄江清酒,可他忘了掩飾自己的心。
聽着逐漸變強的心跳聲,江清酒有了答案。
他們同為男子,蕭易有顧慮是常事,他會打動蕭易的。
江清酒想起初見時蕭易說過有心上人,他心裡一疼,不過他不會放棄,大不了半條命搭上去,蕭易他志在必得。
因為心跳不會騙人,他想勇敢一次。
“小騙子。”江清酒心裡想着卻沒說出來。
蕭易見江清酒心情大好,以為是自己撇清讓人放心。
面上雖然帶着笑容,心裡卻酸澀的很。
“蕭大哥,我想你了。”江清酒的聲音帶着委屈,聽起來嬌滴滴的。
他僅是覺得蕭易口是心非,故意洗刷罷了。
蕭易的心又跳快了幾拍,江清酒面上不語,心裡覺得蕭易是個呆頭鵝。
“阿酒……等蕭大哥痊愈多和你說說話。”蕭易沉默片刻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他的聲音隐忍克制,希望沒有被江清酒發現端倪。
殊不知江清酒已經知曉,甚至等着他上鈎。
“好,夜深了,蕭大哥才轉醒,先休息吧!”他雖然想乘勝追擊,但咽下蕭易需要多休息。
蕭易服過丸藥,提醒江清酒也早些休息。
江清酒點點頭實則等蕭易睡下,盯着他的側臉神遊。
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的睡着。
次日一早被陳蘇葉發現。
她迅速退到門邊不說,順帶着連虞歡他們一并叫走。
虞歡不明就裡卻還是帶着幾人離開。
陳蘇葉悔不當初,自己怎麼管不住手,也還好是自己看見,若是别人瞧見定會誤會。
回想起剛才的畫面,雖然江清酒隻是睡在蕭易身邊,但二人看着屬實暧昧,尤其是江清酒一直握着蕭易的手,還是十指緊扣那種。
若是蕭大哥知道不得美死?她還不知道蕭易已經醒了的事,隻是聽到消息說昨兒鬧鬼,傳來又哭又笑的聲音,聽着像江師兄的。
所以她才去看了情況,沒想到沒見到鬼反而見了其他情況。
他們結伴去訓練場,結果到訓練時江清酒還沒有來。
寒年節降至,偏偏是掌門和副掌門訓話的時候,大師兄不在像什麼樣子?
楊安面上挂不住,差侍者去尋江清酒來。
“師傅,我去找師兄。”陳蘇葉趕緊毛遂自薦,生怕被人發現說閑話。
楊安瞥了陳蘇葉一眼,揮揮手示意她去。